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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溯寧:對,應該總結一下,從我個人倒不重要,但是從國有企業改革這段歷史、還有從電信改革的歷史來講,這都很值得總結一下。
蘇小和:這就是最大的命題。我曾經有一個觀點,中國的國有企業改制的路徑或者改制的水平,可能直接決定了中國經濟今後一段時間的發展水平。
田溯寧:對,說的非常對。尤其是現在經濟出現一種挑戰的時候,這種爭論會更大。所以我覺得這個時候總結一下網通是非常有意義的一件事情。
蘇小和:顯然是極好的一個案例。
田溯寧:它另外的一個意思就是電信的基礎設施、寬頻,這段時間是跟網際網路相關聯的。為什麼呢?因為早期做網通的時候,在1999年,中國網際網路面臨最大的問題就是頻寬不夠、上網速度不夠,甚至於網際網路在中國要不要發展也有不同的爭論。
實際上,網通最開始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全國不斷地鋪光纖,只有網通鋪設了光纖之後,*才意識到要把這個電信的基礎設施做好。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也很有意思,就是寬頻、網際網路這樣一個新概念的公司怎樣促進了中國的資訊化,尤其是網際網路的概念能夠如此深入人心,我覺得這個意義也是很大的。現在我們看到大家都在上著ADSL、在上著網,但是1999年的時候,談到網際網路本身、寬頻本身的時候,大家的觀點非常不統一。
李彥宏的底線(10)
蘇小和:這的確是一個新技術引發社會進步的典型案例。經濟學家趙曉曾經讓我去關注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田溯寧。他說你才是中國企業家裡面真正志存高遠的,曾經試圖想用寬頻來改變中國,而且這個路徑是有道理可循的。什麼意思呢?你是這個行業的專家,你最瞭解中國的網際網路對人們生活方式的影響,改變了人們的世界觀、價值觀。我想從這個路徑上,請你多說說你個人的一些想法。
田溯寧:我自己的這段網際網路的經歷,實際上跟在國外讀書的那段時間有關。我是學生物學的,然後在美國我又讀資源生態。在讀的城市很小,叫拉布克,在得克薩斯。在那個過程中,我實際上對自己本專業的興趣也不是特別大。我花了很多時間在計算機領域裡。計算機對我最主要的吸引力就是當時的網際網路。網際網路那時候叫做BITNET,解決的問題實際上是在國外的中國留學生用來表達對家鄉、朋友思念的很好的交流工具。隨著這個交流,尤其是當時我用的是Vax機、蘋果計算機,對這樣的機器就萌生了特別大的興趣。
後來,我讀的一本書對我影響很大,就是Steven P。 Jobs(斯蒂芬·喬布斯)的故事,這本書的英文叫The Journey is the Rewarding,就是《旅程就是一個獎賞》,它講了Steven對個人計算機的一種看法。他說了非常有道理的一句話,我對它有很深刻的認識——他說,個人計算機不是一種機器,它是讓你獲得自由的一種手段。因為過去所有的知識是你自由的根本。知識都被壟斷在什麼地方?壟斷在少數的象牙寶塔裡,或者說是在一個主機裡。像IBM這樣一個機器,所有的東西都儲存在一個主機裡。或者是在像一箇中央的地方,所有的知識都在圖書館,或者是在教授的眼睛裡。但是個人計算機,它能把資訊儲存在你的旁邊,你能夠獲得一種自由。
喬布斯為什麼懷著這樣大的一種信念來做個人計算機?蘋果為什麼把介面做得這麼好?他認為計算機應該每個人都來用,它是一個人大腦的延伸。過去整個工業革命是人類體力的延伸,而計算機革命是人類頭腦的延伸,每個人都能擁有計算機,每個人獲得知識的方*更加有效。每個人獲得知識的有效程度,實際上就是人的自由程度,有自由才能創造。那個時候我是二十六七歲,對我的影響非常大,尤其是一個留學生從一個封閉的國度來到一個自由的國度,這對我的價值觀是一個很震撼的改變。所以我當時就不太想繼續做我那個專業。
第二個情況就是,知識怎麼能夠共享?不僅被個人計算機儲存,而且能和人們分享,這就是網路。分享能創造一種力量,是我們想象不到的一種力量。那時候,網際網路從大學裡開始,1990年還叫BITNET,不叫Internet。我突然感覺生態學也很有意思,我也很幸運地在讀相關專業。生態學當時在網路裡是最積極的一個群體,因為生態學的運動就是綠色運動,就是環保組織。當時在全世界網際網路裡最有效利用網路的,就是全世界的生態組織,也就是所謂的綠色和平組織,他們當時建立的網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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