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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臉上笑得燦爛。口中連稱不敢。偶爾瞥向小皇帝地眼神有些陰森。
但往日看到他如老鼠見到貓一般地小皇帝今天卻很是異樣。有些誠惶誠恐地再次向彎下腰。口齒清晰道:“自先皇駕崩以來。天下紛亂。稱王造反者多不勝數。今又有袁紹、曹操等人竊以漢室之名。公然攻打帝都。朕年幼不識大體。全靠丞相一人肩挑社稷。敗退群賊。朕心中敬著丞相。稱一聲相父。誰能不服?”說到這。小皇帝欲下拜道:“相父。”
這個時候的董卓可以說是被這番不算太犀利。卻正大光明的話給逼到了牆角邊上了。
應下就等於是小皇帝地父親。不應下,憑小皇帝剛才的那番話,董卓當然沒過錯,那有錯的就是小皇帝。小皇帝得位本來就不正,要是鬧出這麼一著,卻是會大損威望。
瞅著是對皇帝不利,其實是對竊取了漢室這個大義的董卓最為不利。
“陛下之德恩,董卓必生不忘…………………。”說著,董卓還不著痕跡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想弄點眼淚出來,但他刀傷劍痕都過來了,這點疼痛當然不夠。
彎下腰,低著頭,想跪下做個態度,腳卻沒能彎下,董卓可以跪董家的老太太,因為董老太太的對他好,年紀又大了。是長輩。
但小皇帝是什麼人?他董卓從來就沒有跪下過。
想到陰暗處,董卓索性連誓死效忠的表情也不做了,本微微彎下地腰,重新挺直了起來,
“定為皇兒掃蕩四海,還漢室乾坤………。。”當著諸文武大臣的面,董卓挺直著身體,乾脆口稱皇兒,不僅應下了相父這個稱號。還打蛇上棍。對劉協再無一絲尊敬。
這一聲皇兒喊的響亮,全場不僅是大臣們呆若木魚。就連吹奏著凱旋之樂地樂師們也是齊齊啞火,無數雙眼睛齊齊看向董卓。這些眼睛裡能看見無數樣的情緒。
董卓慢條斯理的掃過這些眼神,其中有自己一手提拔的黨人與依附董氏的大臣,也有王允這樣的漢室死忠。由其是王允,鐵青著面色,要多難看又多難看。
董卓給他一個特例,露齒一笑,很含蓄的對王允點了點頭。正和董卓的眼神對上的王允,沉痛中透著無奈,勉強地對董卓還了個禮。
心裡冷然一笑,董卓把眼神挪向臉上顯得有些皺巴巴,眼神中看向小皇帝的森寒比之董卓還有濃郁十倍的李儒。
面對董卓詢問的眼神,李儒搖了搖頭。今天的事他夠意外的了。
董卓展露笑顏,哈哈一笑,徑直的從小皇帝的身邊走過,宜論頗為不屑的瞪了眼滿朝文武,駕著車,朝董卓行去。
董卓聽到馬車聲,轉頭登車,心中卻是火光大起,宮中地宮女、太監或許會被皇帝的身份給收買,但宿衛在宮中的上千西涼兵卻不會,宮中的守備也不是弘農王府能比擬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小皇帝自己想的。
看來太閒著也不行,找個由頭折騰折騰一下小皇帝才行。
小皇帝面無表情任由董卓離去,緩了緩片刻後,才略帶沮喪的笑了笑,輕聲對著李儒道:“回宮。這一場明面上的交鋒,小皇帝敗了,敗在董卓那沒有一絲忠心,沒有一絲這個時代道德感地
這僅僅是董卓地心,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看到了全過程地王允心中為小皇帝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口語、心思自傲的同時,心裡卻如死灰,董卓羽翼已成,威勢已加,沒有人可以再政治上打敗他了。
聽著四周的竊竊私語,這裡面當然是議論丞相的威勢居多。王允面色更青,拂袖而去。
自盧植他們的悽慘下場之後,心繫漢室地人,幾乎沒了。有些人也辭官歸鄉眼不見為淨。
“經過這麼一出。這董丞相的心就已經算是路人皆知了,不知是福是禍哦。”周通這老頭閒悠悠的走著,瞥了瞥周圍計程車卒們離他們較遠,口中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爹,我不想再做紙匠了。”周通的二兒子,周崖沉默了小會道。
“傻二娃。董丞相看中的就是咱家地紙匠活,幹好了才有出息,你要想一生的榮華富貴啊,就靠這個微末手藝了。”周通嬉笑一聲,教訓兒子道:“咱們家乾的就是這紙匠活,這位董丞相自然也就看中了這紙,要不然還會看中你那眉清目秀的臉蛋兒?”
周崖先是暗罵了一聲自己蠢,再聽了自家老爹沒正形的話紅著臉不說話了。
周家的大兒兩口子卻是緊張兮兮的看著身前,身後散發著煞氣計程車卒。只覺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就差臉上貼著心中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