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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質換季小龍的主謀,秦榮積極參與,並因此被提拔為副局長。另一邊,寧靜家又出了事,她發現了餘一平留下來的部分日記,從中發現,原來當年父親的車禍也是魏民策劃的,而兇手也可能是季小龍。由此,李斌良徹底明白了,季小龍曾經替魏民除去自己仕途上的絆腳石,所以,他必須救他,否則,他會供出他。質換成功後,季小龍自然繼續成為他除去政治對手的工具。
一切真相大白,李斌良油然想起,目前本市空缺市委書記,傳聞地委要從魏民和劉新峰二人中選擇一人擔任,而今天早晨劉新峰剛剛去省裡開會,而本市又哪裡也找不到季小龍,他能不能又奉命去殺害劉新峰?李斌良帶吳志深等人迅速趕往省城保護劉新峰,就在殺手要實施犯罪時,李斌良及時趕到,與省公安廳的同伴們一起,同殺手及鐵昆一夥黑惡勢力成員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想不到,這時候變生肘腋,吳志深突然站到殺手一邊向李斌良發難。原來,他是隱藏最深的內奸……
最後,經過激烈鬥爭,罪犯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可是,寧靜等幾名公安民警卻英勇獻身,給李斌良心靈中留下了永久的創傷。
楔 子
刑場在郊外的一座山坡前。
刑車緩緩駛來,停下,三名死刑犯被押下車,被帶向行刑地點。
儘管已經三十一歲,儘管已經當了快一年的警察,李斌良還是第一次現場觀看執行死刑,而且,是從一個特殊的角度,以特殊的身份來觀看,看得這樣細,從監舍提出到公判會宣判直至刑場執行的槍聲響起,從頭到尾,一個環節不落。
錄象機在他手裡無聲地記錄下眼前的一切,他把鏡頭對著即將赴死的三名死囚,並且有意無意地在一個人的身上停留的時間長一些。
這是因為,他認識他,說起來還有過一點緣分。
他叫季小龍,可李斌良習慣地稱他叫季寶子,那是他念初中時的名字。是他,雖然已經十多年沒見面,還能認出他,錯不了,就是他。只是臉色比從前蒼白了,下巴長出了鬍鬚,人也比當年顯老了,這都是時間和監捨生活的結果。此時,他被五花大綁著從錄影機鏡頭前經過。
李斌良扛著錄象機向前推了一下,想錄得更清晰些。這個念中學時就打架出名的傢伙,在被抓住前,曾是全市聞名的惡棍,打起架來不要命,這次,就是因為攔路搶劫遭到受害人反抗,他惱羞成怒,掏出攜帶的尖刀將人殺死。因此,他走到了罪惡生命的盡頭。
此時,他在笑著,那笑容好象還有幾分欣慰,一雙眼睛貪婪地四下望著,透出對生的留戀。蒼白如雪的臉頰好象湧上了一點紅暈。他的目光友好地向每一個人無聲地打著招呼,在進行最後的告別。
念初中時,他的名字叫季寶,同學們都叫他季寶子,後來他自己改了名,叫現在的季小龍。聽人說,是看了香港一些武星的影片後改的。他認為自已是一條龍。
現在,這條惡龍即將被斬決。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此時,季小龍終於惡貫滿盈。奪人性命,就要用性命來償還,儘管這兩條命並不相等。但,他罪有應得。
李斌良的錄影機鏡頭從季小龍身上離開,轉向刑場的全景。他看見,負責警衛的幾十名警察早已到達,一個個全副武裝、神情肅穆地貯立著,幾米遠一個,站成一個近百米的半圓形,尾隨刑車而來的圍觀群眾被遠遠攔住。
季小龍被推下車,李斌良發現他仍然在笑著,仍然在望著圍觀的人,友好地用目光打著招呼,而另兩名罪犯已經魂飛魄散,下車時,兩腿已經支撐不住身子,被民警象拖死狗一樣拖下來的。只有他還撐得住,眼睛還在向四下張望著,是對世界的留戀,還是期盼有什麼奇蹟發生?
沒有奇蹟。
山坡下面是一片砂礫。季小龍和兩名同路人被民警押到山坡前,讓他們對著山坡跪下,背對著即將奪去他們生命的槍口。執行的命令發出,槍響了,一槍,兩槍……
兩名罪犯頭上飛揚起紅色的花朵,分別倒下了,該輪到他了。
李斌良聽說過,有時,對於罪大惡極的罪犯,執行任務的槍手們會故意放慢扣動板機的節奏,以增強其對死亡的恐怖。也許是一種錯覺,李斌良覺得槍手此刻就停頓下來。李斌良把鏡頭對準季小龍,準備錄下他中彈的特寫。然而,就在這短暫的停頓時,鏡頭裡季小龍的身體忽然動起來,雙腿欲站起,掙扎著掉過頭來,嘴也衝著自己的錄象機動著,好象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槍聲響了。
紅色和白色的粘稠液體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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