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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什麼,襲擊胡學正的是誰?是不是殺手?如果是殺手,他為什麼這樣做?如果說襲擊自己是他認錯了物件,那麼襲擊胡學正又因為什麼?
看看吳志深,他正大口大口地吸菸,問他,他也說不出什麼,只是連著說了幾句:“這裡邊有事兒,這裡邊有事兒……”到底什麼事卻說不出來。
沈兵更是莫明其妙。
下火車已是將近午夜時分,想不到,秦副局長親自到火車站接他們。看見三人,分別與他們握手,尤其與李斌良握手時間最長,還低低地嘆息著說:“回來得好,我有點對付不了啦,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是咋回事,你們可回來了!昨天夜裡,我們倆在在一起研究案件來著,快半夜都回了家,誰知他半路上發生這種事!”
問胡學正的情況,秦副局長答:“還好,後腦捱了一棒,前胸捱了一刀,只是沒刺中心臟,受的傷也不重,真他孃的奇怪……”
奇怪,什麼奇怪?
李斌良注意到秦副局長說出的這個詞。
車駛到醫院大門外。李斌良心急如火,第一個跳下車向醫院內奔去,沈兵緊隨在他身後……
簡直是李斌良遭遇的翻版:胡學正住的正是他住過的那個病房。
李斌良直進病房,跟守在屋內的大熊打了聲招呼,就俯下身細細打量胡學正。此時,他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不知是燈光的緣故還是流血過多,臉色顯得十分蒼白,蒼白得有些發青。頭上和右臂纏著厚厚的紗布,吊在肩膀上。在李斌良的目光中,他的眼皮動了一下,接著,慢慢睜開了,看清是李斌良,眼睛又閉上了,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慢慢流下來……
他這是怎麼了?對胡學正這反常的表現,李斌良有些驚訝,急忙抓起他一隻手:“學正,別難過,到底咋回事,能跟我說說嗎?”
胡學正又慢慢睜開眼,看看李斌良,露出一絲笑容,掙扎著要坐起來,李斌良急忙將他按住。
“別動別動,養傷要緊,覺得怎麼樣?”
胡學正眼睛又出現淚光,苦笑一聲,用不大的聲音道:“沒什麼,醫生說了,刀刺入體內三公分,是右胸,刺傷了肌肉和軟肋,幾天就能活動了,只是頭上捱了一棒子,有點發暈……教導員,想不到我會重演你經過的一幕。還好,殺手刺得偏了點淺了點,不然,咱們……就見不著面了!”
說著又下意識地抽泣了一聲。
真是有點反常。此時,胡學正好象與平時大不一樣,那種陰陽怪氣好象沒有了,好象變得坦直了,變得真誠了。
也許,是受了刺激,心理上發生了變化,也許是受傷變得軟弱了。無論是因為什麼都是好事,此時,李斌良覺得他比往常可親多了,印象也好多了。
他正要說幾句寬慰的話,吳志深和秦副局長先後氣喘吁吁走進來。胡學正見到吳志深神情又變了,把眼皮麻搭下來。
吳志深沒以為然,走上前大聲道:“咋的,胡大隊也遇上這事了?真他媽的邪門兒。咋樣,沒大事吧!”
胡學正抬眼看了吳志深一下,不冷不熱地說了聲:“託您的福,死不了!”
吳志深把臉扭向李斌良:“他媽的,咱刑警大隊三個領導,兩個被刺,我看,下回就是我了……哎,胡大隊,你看清殺手的模樣了嗎?”
胡學正輕輕搖搖頭:“沒有!”
“沒有?”吳志深有點信似的:“李教導員那次是先捱了車撞,殺手又離得遠,所以沒看清,你這次離這麼近,也沒看清?怎麼也能看個大概吧!”
吳志深的話吸引了屋裡人的注意。是啊,既然是用匕首行刺,必然是近距離的,那就應該看到他的面孔,即使看不太清,也能看個大概輪廓……
可是,胡學正還是搖頭。李斌良不得不開口了:“胡大隊,吳哥他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快點抓住殺手。真的,既然他對面刺你,難道你沒留下一點印象嗎?”
胡學正睜開眼睛,看著李斌良,終於吐出幾個字:“我看清了殺手的臉!”
啊……
室內的人都大吃一驚,李斌良一把抓住胡學正沒有受傷的左臂:“真的?快說,他長得什麼樣?”
胡學正沒有馬上回答,眼睛從面前幾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然後才慢慢說:“我看清了,他的臉上戴著面罩!”
這……
大夥一下又洩氣了。吳志深長出一口氣,粗魯地罵了一聲:“媽的,都啥時候了,你還逗殼子……你還看到什麼了!”
胡學正又不出聲了。秦副局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