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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芬獲優秀表演獎。歸來後,王淑芬專門買了禮品來表示感謝。
可是,王淑芬的唱法不科學,主要是靠本嗓子,隨著年紀的增長,嗓子漸漸有了毛病,越來越嚴重,漸漸就唱不了歌了,就改了行,到市婦聯工作,後來提拔為兒少部部長,再後來又調到了組織部。因為有以往的關係,二人又都住在市政府宿舍裡,距離近了,接觸漸漸多起來,關係也漸漸密切起來。漸漸地,他也知道,她以前也是一個山村姑娘,是多年前因通俗歌曲唱得好被招進文工團的。李斌良生活能力較差,她經常幫他洗衣服、縫被子。當時,李斌良曾覺得與她有共同的經歷,少年時都有過農村生活的經歷,到市裡也都沒有什麼後臺,兩人會有共同的思想感情,也不能否認,漂亮相貌對任何年輕男人都是有吸引力的,也就漸漸地與她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最終,他們結了婚,一年後生了女兒。
李斌良也曾疑慮過,妻子這麼漂亮,為什麼一直沒有男朋友呢?論地位,金錢,比自己強的大有人在,為什麼她會選擇自己呢?問過她,她的解釋也合情合理:“我在文工團幹過,看透了那裡的男人,沒好東西,我不想找文藝圈的……不瞞你說,也處過兩個,最後都黃了,年紀也拖大了,要不,能輪到你?”
應該說,那時李斌良還年輕,又誠實,就沒有多想。儘管有些同事半開玩笑地逗他:“喂,你可要看住她,這麼漂亮,還搞過文藝,可招風啊……”當時,他都以為是玩笑,沒往心裡去。
然而,婚後不久,妻子的另一面就顯示出來。真想不到,唱歌出身的她居然有這麼強烈的政治慾望。比如,她總是鼓勵李斌良上進,而這種上進就是提拔,升官,其途徑就是靠近領導,使李斌良很反感。而她自己更是以身作則,想盡一切辦法上進,回到家裡談論最多的是哪個部門哪個人又提拔了,誰誰即將提拔,自己要爭取什麼位置。她進步得確實很快,從婦聯到組織部,去年終於被提了起來,到市勞動局當了副局長,到了勞動局也是爭爭搶搶的。這和李斌良對妻子的要求相距甚遠。他覺得,做為女人,做為妻子,不應該有太強的權力慾,應該是溫柔的、充滿溫暖陽光的那種……他也知道,這是傳統觀念,有些陳舊,可他實在看不慣女人在官場拼搏的形象。有一次,他對妻子提出這一點,妻子當即反擊他說:“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自己不上進還阻礙老婆上進,這年頭,不爭不搶行嗎?你要不鬥不往上走,就會越來越往下去,一個人沒權沒錢,誰瞧得起?日子怎麼過?真按你說的,咱倆好混,可將來孩子怎麼辦?你不是要她上大學,還要上名牌大學嗎?可你知道上大學知道需要多少錢?你供得起嗎?”這就使他啞口無言。
如果說這還能容忍的話,更使李斌良難耐的是她的虛榮心,在生活中總是和人比,穿的戴的吃的住的,看到別人比自己強,總是耐不住,心裡不舒服。他們在這方面引發的矛盾最多。比如,結婚後他們先靠親戚朋友幫忙和自己的積蓄買了兩間平房,李斌良覺得也挺好。可一看別人住了樓妻子就受不了。特別是近幾年,樓房比較普及,很多機關幹部都住上了,她更沉不住氣了,這不,勞動局蓋了住宅樓,她說啥也要買,為此跟自己吵架,多虧吳志深幫忙,終於住上了。其實,李斌良知道,其實,妻子住樓並不是圖享受,而是覺得別人住樓自己住平房,太寒磣,叫人笑話。這不,住進樓又來事了,因為很多人都進行了裝璜,他們卻裝不起,妻子又因此責怪起他的無能,話裡話外還有讓他借辦案撈錢的意思,兩人為此常常吵嘴。搬進樓房不但沒帶來幸福,家庭矛盾反而越來越升級。
李斌良對妻子不滿的還有重要一點,那就是她對自己家人——母親和哥哥嫂子的態度。每次家裡來人,她總是淡淡的,供吃供住倒沒什麼說的,就是那種態度,不冷不熱,讓人不舒服,可你又不好說什麼。慢慢地,哥哥嫂子們都不大上門了。尤其讓李斌良不能容忍的是她對母親也如此,為此他發一回火,妻子的回答是:“我就這樣的性格,跟誰都這樣,不會虛心假意的熱乎。再說了,我到底怎麼了,你媽來了,我在招待上哪兒差事了?臨走時還給買東西,拿錢,你還要我怎麼著?再說了,我對自家人也是這樣啊……”
她說的倒也是,即使岳父岳母來,她好象也不怎麼親熱,反倒是李斌良覺得過意不去,圍前圍後的。岳父岳母也是農村人,生活習慣和街裡不同,哪塊兒做不對了,妻子也不客氣地當面指責,這使李斌良很不高興,曾對她指出過,可妻子根本不聽他的:“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岳父岳母對女兒好象也習慣了,見了她,總要陪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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