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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對任何人說這件事!”
李斌良看見,秦副局長是向蔡局長的樓層走去。
看來,蔡局長要聽他一人彙報,這使李斌良心裡很不舒服。目前,自己是刑警大隊主要領導,負責案件偵破工作,他們卻……這是不信任的表現。他有一種被排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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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副局長走進蔡局長辦公室,第一句話是:“這案子沒個破了!”
蔡局長看看秦副局長,勸慰道,“彆著急,別生氣,我琢磨了,不一定是內部人乾的,你們調查走訪的時候接觸很多人,可以從很多渠道洩露訊息!”
“不可能!”秦副局長大聲地:“太奇怪了。我好不容易查出吳軍這條線索,可就在我們找到他之前,有人把他殺了,這要是沒有家賊可能嗎?”
蔡局長急忙搖頭:“那你能說出是誰嗎?這種事,你跟我說行,千萬不能對下面講,搞得人心惶惶。要想在內部挖,也得先把外部排除嘍。對了,你再考慮一下,外部會有哪些途徑走漏訊息?”
秦副局長:“能有哪兒?我們摸到吳軍這條線索之後,就接觸過兩個人,一個是吳軍老婆,另一個是麻紡廠副廠長!”
蔡局長:“那就先查查他們……廠長怎麼了?老婆怎麼了?我經過的可多了,就說九二年吧,我那時也是刑偵副局長,有個女的就把男人殺了。開始誰也沒想到,因為他們兩口子平時感情很好,從沒打過架,丈夫被殺後她哭得死去活來。可最後案子破了,就是她,親手和姦夫一起殺死了丈夫。魏副市長說得對,各種可能都要想到……對了,還有一起案子,也是我辦的,那是九0年,當時我是刑警隊長,有一個女的……”
秦副局長強忍著不耐煩,盯著滿頭白髮的蔡局長,聽著他津津有味的回憶,真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心裡暗想:菜頭兒哇菜頭兒,聽說你也曾是個人物來著,現在看來,你還是老了,老了!瞧吧,說話愛懷舊不說,還分不清場合物件,不知人家愛聽不愛聽!
可是,他儘管不愛聽,還得耐著性子聽下去,他覺得自己在受罪。
此時,李斌良躺在辦公室的床上,休息著身心,但腦袋卻一刻也沒閒著。
他想的是和蔡局長、秦副局長一樣的問題:誰是內奸!
一想到這個問題,李斌良心就一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可不是一般的內奸啊!到公安局三年大多快四年了,內情也知道個差不多了。實事求是地說,廣大公安民警確實是好的,別的不說,就說這累勁兒,是別的部門沒法相比的,特別是刑警,常年起早貪晚,生活沒有規律,遇到大案子,沒日沒夜的幹,少吃幾頓飯是常事,等案子破了,又愛湊到一起上飯店慶賀一番,往死裡喝,結果十個刑警九個有胃病,四十多歲你就看吧,小臉兒個個黃裡帶青,都是秦副局長那顏色。可反過來,你也不能不承認,這支隊伍裡也有害群之馬。不過,什麼服務作風不端,特權思想嚴重,那都不可怕,都可以解決,就怕出內奸。不信你瞧,公安機關一有統一行動,要查什麼行業場所了,無論你怎麼保密,等你到要查的場所一看,人家早關門了,不知誰給送的信兒。辦案也這樣,給犯罪嫌疑人通風報信的有,出謀劃策的有。這就是雷副局長說的:有時跟內部人鬥要比跟罪犯鬥艱難得多。也就為此,廣大民警的艱苦努力和無私奉獻都付諸東流,公安機關的形象受到傷害。這可怪誰呢?
然而,同現在的事情比,上邊的都是小事一樁了。通風報信、出謀劃策的確實有,但這回可是驚動全市的殺手案哪,好幾條人命啊,難道公安局內部還有人給通風報信?如果真的這樣,他們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只能得出一個結論:他和殺手是同夥……
他是誰?李斌良挨個兒想下去:
大熊和沈兵可以排除,確實,他們倆被找來時,幹什麼去都不知道。剩下的就是自己、胡學正和秦副局長了。對了,還有吳志深。
自己是回過家,是跟母親和妻子說了要出差,但幹什麼去並沒有跟他們說……不過,他們看到自己擦槍了,母親甚至已經猜到了真相,妻子肯定也想到了,她們……
他的心猛一跳,急忙從床上坐起,操起電話。是妻子接的,李斌良開口就問:“哎,我出差這件事你跟別人說過沒有?”
妻子不快的聲音:“我沒事幹了,說這個幹什麼?再說你走了以後我一晚沒出屋,跟誰說去呀?哎,出什麼事了?你在哪兒……”
李斌良:“這以後再說……哎,媽在嗎?”
妻子:“怎麼,難道你連自己親媽也信不過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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