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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就在紅樓事件第二天市政府的一次幹部會議上,魏市長手指在場的蔡局長、秦副局長大發雷霆:“你們公安局幹什麼吃的?刑警大隊幹什麼吃的?正經事不幹,惹事可一個頂倆……你們去紅樓幹什麼?執行什麼任務?市裡三令五申你們不知道嗎?這可好,搞得滿城風雨,一些想來投資的客商聽說後都打退堂鼓了,說我們這裡環境不寬鬆。不是跟你們說過嗎?不是不許你們行動,可一定要先報市裡一聲,你們為什麼不聽?紀檢委一定認真調查,看到底怎麼回事,查完把情況報我,不管涉及到誰,都要嚴肅處理!”
與此同時,紅樓的一些人也緊密配合,一次次到市裡上訪告狀,被李斌良從樓梯摔下的歹徒還住進了醫院,硬說頭暈頭痛,市公安局花了三千多塊錢給他看病,仍然不出院。而吳志深子彈打碎的那盞燈也賠了兩千多塊。
壓力象山一樣壓過來,壓到公安局的頭上,壓到刑警大隊身上,壓到李斌良和吳志深身上。當然,李斌良是壓力最大的一個。
風聲傳出來了:李斌良在刑警大隊幹不長了,市領導已經有話,這樣的人,再有本事也不能用,堅決撤換!
李斌良聽到這訊息真的感到有點受不了,他不知如何才好。這時,秦副局長又打來內線電話:“招呼胡學正和吳志深,你們三個到我辦公室來!”
踏進辦公室時,秦副局長剛剛仰頸喝下一杯水,把桌子上的藥瓶放入抽屜。見到三人,臉陰得要下雨,手指點著他們:“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竟給我惹事?你們不知道市裡對一條街的態度嗎?你們是不是我的手下,這麼大的行動為什麼不向我報告,造成這種後果你們負得起責任嗎?”指向吳志深:“尤其你,依我看,你要負主任責任。李教導員他當刑警時間短,有些事不瞭解,處理不好可以理解,那你是幹什麼的?你幹刑警多少年了,什麼不知道?你別想推!李斌良他是教導員主持工作不假,可這屬於業務上的事,你算是管業務的吧,能說沒責任?”又指向胡學正,聲音稍稍緩和一點道:“你也躲不了清淨,你也是副大隊長,你負責任了嗎?你……你們……”
秦副局長氣得手顫抖起來,說不下去了,手還捂向胸口。胡學正急忙上前欲攙扶:“秦局,你別生氣,快坐下。這事是怪我們,我也有責任,也跟李教說過氣話……我知道得也晚一點,去得慢了……不過,我覺得,現在影響最壞的是在紅樓裡開槍,我看那是有意惹麻煩……”
吳志深不等胡學正說完就急了,上前一步,做出欲打架的姿式:“你他媽放屁,你躲了清淨又說風涼話,換了你去試試……”
胡學正不服,要反駁。眼看二人要幹起來,李斌良急忙將他們分開:“得了得了,這和你們倆無關,事前,你們都跟我建議過,不主張行動,是我自做的主張,一切責任有我負!”
吳志深和胡學正互相瞪著不說話了。秦副局長在旁嘆了口氣道:“斌良,你說得輕鬆,你負一切責任,恐怕你負不起呀,最後倒黴的恐怕是我呀。誰讓我是主管你們的副局長呢?人家蔡局長是一把手,只能負領導責任,再說了,他是地委管的幹部,市裡想處分也得透過地委。再說,他根本就沒表態,說心臟病犯了,就把一切推給我了,我腦瓜皮還薄,不抓我抓誰?當然,你也得做好思想準備,不管怎麼說,你主持刑警大隊工作,又親身參與這起事件……當然,歸根結底責任還在我,當時,我也有為難情緒,不去吧,見死不救是失職,去吧,又怕擔責任,也就說了情緒話,沒想到你……咳,你還沒聽說吧,市領導已經表態,要把這件事當做破壞經濟環境的典型案件來抓,從重從快處理!”
這些話,象釘子一樣釘在李斌良的心上。
秦副局長又說:“我反覆想了又想,現在唯一能救你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殺手案件,對了,你不是說到紅樓也想調查一下殺手的線索嗎?查到什麼沒有?要是真查到了有用的線索,一切就好說話了。那樣,我也就氣壯了。你到底查到什麼沒有?”
秦副局長充滿期望的眼睛望著他。李斌良幾乎要把梅娣提供的線索說出來,可又止住了。他一是覺得這個線索並不可靠,二是覺得在這個場合不宜說。因此,就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查到什麼。”
秦副局長的目光暗淡下來,失望地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了。正在這時,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他拿起來聽了聽,說了聲“知道了”,放下電話又看著三人說:“這不,通知我參加黨委會,就是研究你們的事,對了,讓你們也參加,彙報情況。走吧!”
幾個腳步沉重地向黨委會議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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