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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後一句是對高蘋說的,她的後腦也被頂上了手槍,於是,她把要脫口噴出的尖叫硬生生憋了回去。
“把手舉起來,往前走,進客廳!”
是季寶子,他怎麼上這兒來了……
走進客廳,李斌良一眼看見,寧靜和兒子都被綁著雙手雙腳歪在沙發上,嘴裡還塞著毛巾。看到李斌良和高蘋進來,她眼睛睜大了,悲哀、希望和絕望都在她的眼睛裡燃燒。李斌良還注意到,寧靜沒有穿外衣,幾乎是赤身裸體,連乳罩和短褲也被扯破。
這……李斌良明白了發生什麼事。
“乖乖坐下,坐到地下,手放到頭上!”
李斌良只好照辦。這樣,季寶子——紀雲龍就從後邊轉到了前邊,他們就面對面了。
天已經亮了,這次看的更清楚了。雖然整過容,鼻子比從前高了,兩腮鼓了一些,眼睛比從前大了……可仔細看,仍然能辨出他從前的影子。瞧:那殘忍的笑容,冷酷的表情,不是和從前一樣嗎……對了,比較引人注目的是他門牙中的一顆假牙,明顯的比別的牙白一些。林平安是不是據此認出他的?
可是,因為林平安認出了他,威脅到他的生存,已經被他殺掉了。現在,自己面對著他,對他的威脅更大,那麼,等待的將是什麼呢?
紀雲龍盯著李斌良,把一支手槍插回懷中,又伸手把李斌良腰間的手槍拽出來。這樣,他手裡仍然是兩支槍,一支對著李斌良,另一隻對著高蘋。
李斌良覺得嗓子發乾:“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你還猜不出嗎?”紀雲龍獰笑著:“對了,你應該先問我已經幹了什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殺掉了魏民……你高興吧。我還要告訴你……”他後撤兩步到寧靜身邊,一隻槍口在寧靜半裸的乳房溝輕柔著。“我已經品嚐了她的滋味,不知你嘗過沒有……真的,很不錯……對了,我得告訴你,我是怎麼知道你們的關係的,為什麼要這麼幹。聽好:我是聽餘一民說的,他說你喜歡他老婆,她是你心愛的人,用時髦的話說,是你的情人吧……既然是你的情人,我當然不能放過,當然要嘗一嘗……”
這……難道是真的?他看看寧靜,她閉上了眼睛……看來,這是真的了……媽的餘一平,你不是人,該殺……
怒火從胸中升起,他盯著紀雲龍:“你是個畜牲!”
“畜牲?對,我就是畜牲,好象不止一個人這麼叫過我。上學時有人這麼叫過我,都叫我揍得閉上了嘴,改口叫起了爺爺。這幾年也有人這麼叫我,都叫我殺了。現在,你又這麼叫,叫吧,叫不了幾聲了。是,我是畜牲,我跟你不是一樣的人,可是,你想過沒有?咱倆是真有緣份哪。”仍然對李斌良笑著:“李文良……不,你已經改名了……你看,咱倆多有緣,當年是同學,好得不可開交,打成一片,罵成一片……後來又都改了名,我當年的季寶子、季小龍成了現在的紀雲龍,你李文良成了李斌良。真的,咱倆真是太有緣了,瞧瞧,現在又有了共同的女人,你和我這個畜牲有了共同的女人,你喜歡的女人還沒等自己幹,先讓畜牲幹了……”
紀雲龍說著還輕輕親了寧靜一口。李斌良強忍著沒動。他看見,寧靜在紀雲龍親她的時候,眼睛痛苦地使勁閉了一下。
李斌良幹著嗓子問:“你到底要幹什麼?如果你想和我算帳,那就找我,和她們沒關係,你放了她們,一切衝我來!”
“那不可能,”紀雲龍說:“我找她們,也是為了跟你算帳,因為你喜歡她們,我就折磨她們,要她們在你面前死去,讓你心裡痛苦,難受。我成功了,我用她把你引來,落入我的陷井,我幹了你喜歡的女人,還要殺了你喜歡的女人,最後再殺死你……對了,你想知道她為什麼聽我的,打電話騙你來嗎?想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嗎?好,讓你死個明白……”
季寶子扯掉寧靜嘴上的膠布,槍口抵著她的太陽穴:“說吧,我講人道,讓你們臨死前說個明白!”
寧靜看著李斌良,臉上湧出羞愧之色:“我……也不知他怎麼進的樓道……我早晨起來,出去往垃圾道里倒垃圾,他趁我進屋時,突然從後邊把我推進來……我不想給你打電話,可他……他要殺我兒子,我沒辦法……可是,我在電話裡說……商量咱倆的事,你應該聽得出來……可你還是來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可惜,自己當時心很亂,沒有仔細分析,否則,就不會處於這種被動和危險的境地了。他看看寧靜的兒子,大概年紀小不懂事吧,手被綁著,嘴被堵著,卻沒顯出太害怕的樣子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