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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民急忙解釋:“你別胡說,我還有用你之處,怎麼會除掉你,一定是他們自己要這麼幹……他們早就跟我說過,我不同意,要不他們早就向你下手了……好,你幹得好,他們活該……哎,你在哪兒?有什麼事?”
“什麼事你不知道嗎?咱們講好的十萬元,先給一半定金,剩下的完事再給,我來取那一半錢,然後遠走高飛,再不來打擾你了!”
遠走高飛?那可不行。魏民心裡說:“你還想走?寧玉成的日記你還沒交給我呢,為了它,我付出的太多了。那餘一平用它來威脅我,逼著我提拔他。魏民又在心裡罵開餘一平:這個敗類,平時看他挺老實的,沒想跟我來這一手,給我記了黑帳。可你鬥得過我嗎?怎麼樣,最後命歸黃泉了吧!你紀雲龍也是這樣,日記到手卻就是不交出來,那就更不能留著你了……”心裡這樣想著,卻對著電話說:“好,你告訴我在哪裡,我現在就給你送錢去!”
紀雲龍:“我就在你政府大樓街道對面,正在看著你的窗戶,你他媽的連燈都不敢打?趕快出來,我等著你!”
電話關了。魏民急忙穿好衣服,又摸黑從牆上的櫃子裡摸出一個不大的金屬物品,揣入口袋裡。
那是一支手槍,一手小巧靈瓏的手槍。是他以防身為名從公安局領取的。
他又拿出一個小皮包,往裡邊塞了兩本書,使它看上去象塞著錢幣一樣。
他鎮靜了一下,手揣在口袋裡向外走去。
他想得很好,和紀雲龍見面後,趁他不注意,一槍斃了他,公安局來調查,也是自衛,等他們查實他是殺手,自己又成了大功臣。是啊,誰敢懷疑市長是殺人犯呢?誰能知道這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他走下樓,走出政府辦公大樓。
外面,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時刻。院門口警衛室的值班更夫還在睡著,魏民從角門走出政府大院。
走到大街上,他手插在口袋裡向前面望著,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的手機又響了,他拿出來放到耳邊。
“往前走一百米,左邊的黑影裡,我就在這兒,你快過來。告訴你,要搗鬼沒你好果子吃!”
魏民按著電話指引的方向向前走去。大約走了一百多米,往左邊看,果然是一片陰影,那是街道旁的樹影。
他的手插在口袋裡,慢慢向陰影中走去,嘴裡還輕輕叫著:“雲龍?是我,我是魏民,你在哪兒?”
沒人回答,魏民忽然聽到身後有動靜,覺得不妙,毛髮“唰”的立起,猛一轉身,見到面前閃著一雙猙獰的眼睛,接著看到一枚閃著寒光的利刃……
“我……你……”
魏民只說出這兩個字。他要說的意思是:“我救了你,你卻殺了我!”
是的,這就叫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把應死的殺手放出殺人,最後反被殺手殺死!
一刀斃命,正中心窩。
紀雲龍從魏民的胸口拔出蒙古剔,又用他的衣服擦去刀上的血跡,然後把刀收回,俯下身,把魏民的手從口袋中拽出,發現了他手中的槍。
紀雲龍冷笑一聲:“媽的,跟我來這一手,你以為我殺手紀雲龍是浪得虛名嗎?”
他又開啟魏民手中的皮包,拽出裡邊的東西,當發現是一些報紙後,氣得又狠狠地紮了魏民幾刀。
紀雲龍很快從殺人現場消失了。他還有事情要辦。
他是自己駕駛著計程車趕回本市的,司機早被他在半路殺掉。透過鐵昆的表現和秦榮的話,他明白了魏民要除掉自己,他氣壞了。他必須找他算帳,算總帳。
現在,和魏民的帳已結清,還有另外一筆帳要算。
這筆帳也要算,要跟李斌良算。是他把自己逼到這份上的,必須和他結帳。
至於算帳的方式,他在路上就已想好。他想出一個與李斌良算帳的絕妙方式。
他殺過很多人,可都是替別人殺的,唯有這回,是為自己而殺人,他覺得很滿意,心情很痛快。為自己幹活和為別人幹活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殺手離去,只有魏民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地上。天亮後,將有一個爆炸性新聞在全市傳開:市長魏民被人在夜間殺死在街道上!
30
黎明時分,熟悉的城市輪廓在前面出現了,計程車迅速駛入本市。當公安局大樓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李斌良已經熱淚盈眶。
他嗚咽著給蔡局長打了電話,蔡局長啞著嗓子告訴他,他已經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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