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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著來,可魏民就不同了,總想一個人說了算,聽不得不同意見。人們都知道自己和他是高中同學,但並不知道,兩人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上高中時,他是班長,自己是學習委員,對了,那時他還不叫魏民,這是他參加工作幾年後才改的名字,他原來叫魏金,可能是覺得這名字不太好,影響形象吧,“為了金錢”總不如“為了人民”好聽。
在中學時,魏民學習一般,但在學校的各項工作很積極,也比一般同學懂人際關係,和老師、校領導的關係處得都不錯,在學校也算個名人。而自己只是埋頭讀書,在測試時,還經常幫魏民打小抄。魏民在那時就顯出領導才能,研究班級事情時,總是胸有成竹,振振有詞,班委會都聽他的。後來,他又當上了學生會主席……那時,他就和一般同學不同,和自己更是明顯不同。後來上了大學,離開了他,有一種輕鬆的擺脫感。不想,十幾年之後,又和他走到了一起,而且,還在一個領導班子,他還成了自己的上級。
對此,劉新峰很不服氣。儘管魏民在學校時曾是學生會主席,官比自己大得多。但那時已經看出,他這學生會主席乾的事對同學並沒有什麼幫助。譬如,他熱衷於組織班級同學幫助老師幹活,每逢老師校長家有什麼紅白喜事,他也出面組織同學湊份子。那時,同學們還小,都抹不開,他一張羅,多少都得出點血,沒錢的同學就感到壓力很大。老師佈置寫作文:《我印象最深的人》,他也寫的是班主任老師,簡直寫成了聞一多、朱自清、魯迅,而實際上那老師的品德並不怎麼樣。最使劉新峰反感的是,如果哪個同學和他作對,對他的作法有反感,他從來不自我檢查或相互勾通,總是想壓服人,有時還會指使校外地痞流氓來收拾那些同學。
可是,現在他已經成了市領導,成了自己的上級。對他,劉新峰始終存有戒心,對他這樣的人能否真如自己所言為全市人民服務抱有懷疑態度。
果然,同事不久,就聽到不少議論,說他和鐵昆如何如何,各種跡象上看,也確實存在。特別是自己分管政法工作後,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但是,很多都是隻聽軲轆響不知井在哪兒,再加上種種考慮,自己只能觀察和等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對近一個時期發生的殺手案件,魏民反應很不正常,對一心破案的李斌良百般挑剔,明裡暗裡的排斥壓制,特別是案件剛剛發生的那段時間,態度更明顯,很過分。自己只能含蓄地表明態度,給李斌良以支援。後來,魏民的態度又忽然改變了,從排斥打擊變成了表揚提拔,說什麼也要提拔他為副政委。有人說,他是知道了地委趙書記支援李斌良,才改變了態度。可看上去,並不完全是那麼回事,這裡邊好象有些什麼東西在起作用,一時還看不清,要慢慢觀察。
關於自己任市委書記的事,劉新峰也早有耳聞,而且從種種跡象看,這極可能是真的,因為上次地委書記趙民生看到自己,曾專門瞭解過本市的情況,還問如果自己是主要領導的話,將採取哪些措施。地委組織部長也暗示過。說真的,如果自己真的能當上市委書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付鐵昆一夥。他們做惡太多了,已經成為社會的毒瘤,不收拾他們,也就無法收拾人心,無法把工作搞上去。當然,這可能會遭到魏民的反對,可能會在市委內部引起一場鬥爭,可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自己任市委書記,就一定這樣做。
劉新峰頭腦雖然聰明,對魏民也有戒心,可他萬萬想不到,魏民會動用殺手來對付自己,要奪走自己的生命。此刻,他還想著,到省城後,要找外貿部門的同學聯絡一下,如何把本市的輕工產品和農產品推向全省和全國,還想著如何與省農大建立關係,把本市的農業推向現代化呢!
在我們的生活中經常如此:那些一心工作、為國為民服務的人,在不知覺中,遭到了那些小人、壞人的暗算。
此時,殺手已經先劉新峰一步趕到省城,先他一步趕到他下榻在敦煌賓館。
26
殺手紀雲龍走到敦煌賓館接待處櫃檯前,掏出身份證要住宿,並且要八樓的單人房間。此時,他手提一個高階老闆箱,掖窩下挾著真皮小包,衣冠楚楚,戴著一幅金絲眼鏡,顯得彬彬有禮,絲毫看不出兇殘殺手模樣。當然,他此時身份證上的名字已經不再是紀雲龍。
他的身上總是備有幾個身份證的。
服務小姐抱歉地說:“對不起,我們賓館這兩天有會議,八樓的單人房間沒有了!”
“那麼,還有哪樓有單人房間?”
服務小姐又是抱歉地笑笑:“從六樓到八樓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