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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採爾看了看格里菲斯,又看了看我,什麼話也沒說,對我點了一下頭出去了。
“這個比採爾,對老闆你也太沒有信心了。”看著比採爾的背影,格里菲斯笑得跟一朵花骨朵一般,滿臉都是褶子。
我一咧嘴:“搞得你跟多瞭解我似的。比採爾的擔心是有到道理的,我都沒有把握一晚上能把這樣的一篇高難度的文章寫好。”
“那你還答應他?”格里菲斯嘟囓道。
我聳了聳肩膀無奈地說道:“那我還能怎麼樣呢,時間緊任務重,我這個做老闆的也只能對自己高要求了。這個晚上,看來得幹通宵了。”
格里菲斯對門外的吉米招了招手:“吉米,你小子給我過來!”
“格里菲斯先生,幹嗎?”吉米正在外面掃地呢,看見格里菲斯叫他,趕緊走了進來。
“你到食堂叮囑一下,叫他們晚上多做點好吃的,老闆要開通宵,三更半夜的肯定肚子餓,他要是因為肚子餓寫不出什麼好文章來,那可就是咱們夢工廠的巨大損失了,你小子晚上也辛苦辛苦,照顧一下老闆,知道嗎?”
“知道了。格里菲斯先生,你就放心吧。”吉米答應一聲,下樓去了。
“這小子,就是腿快!”我笑道。
格里菲斯拿起了他地外套,拍打了一下,笑了笑。
“老闆,我也走了,不打擾你寫文章了。”格里菲斯對我聳了聳肩。走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這個時候,辦公室裡就剩下我一個人,十分的安靜,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把吉米叫了過來。
“老闆,找我有什麼事情?”吉米走過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一個雞腿在啃呢。
“到門外給我站崗。沒有特別的急事不要放任何人進來。”我把辦公室裡的那臺打字機搬了過來,然後老氣橫秋地對吉米咧了咧嘴。
吉米跟了我也算很長時間了,見我只架勢立馬明白了我要幹什麼,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坐在了椅子上,調整了好位置,我穩定了一下心神,在打字機上敲下了一行字:“長鏡頭論”
其實巴讚的這個理論,十分的龐雜,取了這個名字來概括他的理論是有些偏頗地,但是我這樣做有我的理由。那就是用突出強調“長鏡頭”的作用,以此來修正《蒙太奇論》在很多導演運用過程中出現的一些不必要的問題。
和愛森斯坦不同。巴贊提倡的攝影本體論地核心是真實論,這是他整個理論的基石。我要做的,就是從這個基石出發,引發我要說的相關理論。
首先是“木乃伊情結”。在《長鏡頭論》的一開頭,我就指出,一切藝術的背後都是以宗教衝動為出發點的,人們用逼真的模擬物來替代外部世界的心理願望,是人類儲存生命的本能,這種心理願望。我把它歸結為“木乃伊情結”,古埃及人制造木乃伊。就是為了讓人和時間相抗橫,這是用形式地永恆來克服歲月流逝的難以抑制地需要,而電影的最突出地特點就是透過活動的影響來捕捉和儲存生命運動,因此可以說,電影的出現是所有造型藝術和視覺藝術發展史上最重要的事件。
第二就是“再現世界的完整性”。“木乃伊情結”的心理根源就是“存真”,所謂的存真就是再現世界的完整性,而長鏡頭就是能體現完整性地最完美的形式。要知道,人地記憶從過去到現在是一個綿延不斷的過程,人對世界的認識也是一個綿延不絕的過程,當畫面所展示的世界包含有多種含義的時候,完整儲存這種多義性,就是儲存世界的真實性,而蒙太奇的問題就是將這種完整性切斷了,破壞了事件和空間的流暢性,將一個整體的世界割裂開來,那就破壞了世界的真實性。
第三,攝影機的客觀性。在電影之前,一切藝術都是以人的參與為基礎的,唯獨在攝影中,我們有了不讓人介入的特權,電影的出現,有了不讓人參與的特權,電影裡最真實的東西,不一定是題材或者表現的真實,而是時間和空間的真實,景深鏡頭報理論空間的真實,而長鏡頭則保持了影片在時間上的延續性。
這三點,是《長鏡頭論》的第一方面的理論重點,然後我又把對電影語言的思考列為了這篇文章的第二大理論重點:電影語言的進化觀。
我詳細地分析了一下好萊塢和整個世界電影界的現狀,指出,不同電影美學主張之間的分歧與有聲電影的出現而引起的電影工業革命之間是無關的,也就說,聲音的運用並沒有毀損電影藝術,相反,聲音的加入使得它更為完善,針對卓別林關於聲音改變了電影本質的這一觀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