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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

“殺人兇手！”

人群群情激昂，一個個拳頭指向了一百米外的警察和軍人們。

啪！一個黑人警察把手中的槍扔到了上。他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警服，走了過來。

“我不想被人叫兇手！”他一邊走一邊轉臉朝著卡車上的高階

去了憤怒的目光。

啪，啪，啪……，對面響聲不斷，越來越多的黑人倒戈到了這邊。到了後來，連白人也動搖了。

“都給我回來！狗娘養！信不信我把你們交到軍事法庭裡去！”任憑那個高階軍官如何叫囂。原先橫亙在我們面前的那面盾牌分崩離析，他們中間，大部分人倒戈了過來，有一部分人離去，只剩下極少數人戰戰兢兢躲在了卡車後面。

我轉身看了看身後的人群，很多人已經淚流滿面。

“我的黑人兄弟們。我的所有美國同胞們，面對著憲法賦予我們的權利，你們等待了一兩百年，這其中的苦楚，只有你們自己最清楚！”

然後，我把話筒對準了遠處一幫政府官員：“但是對那些從未感受過種族隔離的黑暗痛楚的人來說，‘等待’是容易的；可是當你看到兇殘的暴民們任意將你的父輩和母輩們私刑處死，以及興之所至拿你的弟兄姊妹們來消愁解悶時；當你看到警察們充滿仇恨辱罵、踢打甚至殺死你的黑人兄弟姐妹們時；當你看到你的兩千萬黑人兄弟絕大多數都窒息在一個富裕社會中的貧窮封閉籠子裡時；當你突然發現因向你六歲的女兒解釋她不能進入她同齡白人孩子可以進入的公共娛樂公園而舌頭打轉說話口吃時，那麼，你就會理解為什麼他們不能等待！”

“當你不得不編造一個理由來回答你五歲的兒子的問話：‘爸爸。為什麼白人以如此方式對待有色人’時；當那些沉默的‘白人’與‘有色人’的標誌日復一日使你蒙受羞辱時；當你第一個名字被叫成“黑鬼”、第二個名字叫“男孩”（不管你的年齡有多大）、最後一個名字叫“約翰”，你的妻子和母親從未得到過“女士”的尊稱時。那麼你就會理解他們為什麼不能等待！”

“當你白天黑夜都被稱作是一個黑人、從來都生活得謹小慎微、絕不敢期待明天的事實所蹂躪纏繞，以及被內心的恐懼和外在的怨恨所折磨時；當你永遠在‘無足輕重’的墮落感中掙扎時；那麼，你就會理解為什麼他們不能等待！”

我一口氣把心中的憤恨全部發洩了出來，迎來的，是身後人群鋪天蓋的高呼。

“我們不能再等待！”

“我們已經等待得夠久了！”

……

我咬了咬牙關繼續說道：“我很高興今天在人群中看到了眾多的女同胞們！不管是白人還是黑人，以往的這個時候。你們要做的是在丈夫的呵斥之下燒飯帶孩子，和男人相比，你們的生活也和黑人們一樣，沒有充分的自由！但是今天，你們出現在這裡，不是以一個妻子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女人的身份，一個和男人平等的身份！現在，也是你們爭取自己自由的時候了！賦予你們鎖鏈的，不是你們的丈夫。而是你們對面的制度！所謂的民主、自由的制度，在它的重壓之下。你們的出境，和黑人沒有什麼兩樣！這個制度一天不改變，你們的壓迫就一天不改變！你們的平等，靠你們自己去爭取，而不是等待！”

我的話，讓人群中的女人們激動起來，她們頭一次發現，原來她們也可以以和男人平等的身份加入人群。

她們把目光投向了對面的那幫政府官員，同時也跟著男人們一起發出怒吼。

“我們要平等！”

“我們已經等待得夠久的了！”

“我的同胞們，前面，是一道阻擋我們前進的牆！走過去，也許會死亡，也許會永遠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但是我想到了《勇敢的心》中華萊士的那段演講，你們還記得嗎？！”我向人群大吼。

“記得！”十萬人幾乎異口同聲回答。

“蘇格蘭的兒女們，我是威廉華萊士！今天。我看到了一支由我的同胞們組成的反抗暴政的大軍，我感到無比的幸福與自豪！你們都是以自由之身來參加戰鬥的，你們是自由的人，沒有自由你們會怎麼辦！？還會來這裡戰鬥嗎！？”這段臺詞，我曾經在倫敦的片場，在鏡頭前說過，現在，面對著看不到邊的人群，我再次吼了出來，這一刻，我隱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