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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專程驅車北上,來到這座位於迪化街的城隍廟,目的當然不是進香,而是找人。
據說,陸昊天開的一家舞廳就在城隍廟附近。陸嘯天只給她一個月的時間讓她完成任務,她當然得選擇最快的方式,進入陸昊天的勢力範圍。
舞廳永遠缺乏伴舞的小姐。舞小姐們來來去去,全臺灣大概每家舞廳天天都在缺人徵人,只要稍具姿色,舞藝尚可,不怕討不到飯吃。
楚佑寧往櫃檯前一站,接待小姐馬上眼睛一旁。
“小姐,你是……”這種地方除了舞小姐,平常甚少有女人單獨前來。
“找工作。”她一派淡然的說。
“裡面請。”接待小姐邊將她延請入內,邊詢問:“有經驗,還是第一次入行?”
楚佑寧掀開走道上的珠簾,正要跨入臺階時,一名昂藏七尺左右的男子迎面而出,擋住她的去路。
因為太高了,她只得抬起頭才能看清他的臉。那男子額頭寬廣,眼窩深陷,眉骨奇高,一雙黑瞳炯然燦亮,高挺的鼻樑恍如懸膽,下方那緊抿著,薄利如劍的唇,有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氣息。
她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陸昊天。
第二章
一如當初所預料,楚佑寧到“聚樂地”不到一個星期,已經成為該舞廳最紅的舞小姐。
這日剛上班不久。趙大班就找人來把她叫到貴賓接待室,說是有人想見她。
會是誰呢?她想。
貴賓室裡有四個男人,四個出色的男人。楚佑寧仍一眼就看到坐在左首位子的他。
趙大班介紹著,“這位是陸老闆,陸老闆,她就是楚佑寧楚小姐。”
陸昊天禮貌地起身致意,楚佑寧卻伸出手,輕盈地握著他的,臉上沒有特別高興的神情,水眸淡然無波,似乎連正視的意思都沒有。
坐在一旁的三個人,沈忌、龐傑和阿飛已經按捺不住要光火了。區區一名舞小姐,居然敢在他們大哥面前耍大牌!
陸昊天揮了下手,要他們不必大驚小怪。
“楚小姐從臺中來的?”他問,目光鎖住她如煙般飄忽的眼。
“是啊。”放開他的手,楚佑寧眼睛漫不經心地捺向沈忌等人,蒙朧而又敷衍地。
“臺中也有大型舞廳,為什麼特地跑到臺北來?”
沈忌問。
“高興,不行嗎?”她懶懶地回答,“這是個自由社會,高興到哪就到哪兒,幾曾需要什麼理由?”
一句話把大夥的嘴巴全堵住了。
“陸老大今天特地把我叫來,是為了犒賞我工作費力,業績長紅?還是為了質問我幹嗎離鄉背井,嚮往大都會的花花世界?”
“都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舍美洲豹而就聚樂地?”陸昊天定定的盯著她,那犀利的星芒如箭,彷彿一眼就能穿透人的內心。
這麼快就查出來了?怪不得陸常風想盡辦法要他回去繼承家業。這傢伙的確比陸嘯天那兩個阿斗級的兄弟要精明多了。
楚佑寧故意怔了怔,才露出頹然的笑靨。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需要再隱瞞。”她正色道:“是陸常風要我來找你的。”
一提起陸常風三個字,在座諸人,除了陸昊天其餘俱皆一驚。
“就憑你?”陸昊天最是清楚,他父親從來不相信女人。當年他母親被陸嘯天母子陷害,就是因為得不到丈夫的維護,百口莫辯,最後才落得悲慘的下場,像那樣一個剛愎自用,滿腦子舊式思想的男人,怎麼可能派一個女人來找他。
除非,他已眾叛親離,或者,他根本不重視他這個兒子。
看出陸昊天質疑的眼光,楚佑寧接著解釋,“我是陸常風的義女,在陸家雖沒什麼地位,但至少比那兩個蠢材還足以託付重任。”
這句話頗中聽,瞧沈忌和龐傑泛起的笑容便可以知道。
“我就假設你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陸昊天面色依然冷凝。“他要你來找我做什麼?”
他,指的當然是陸常風。
“義父希望在他臨終以前,能見你一面。”
“就這樣?”
“能借一步說話嗎?”這兒閒雜人等太多,不好啟齒哩。
陸昊天轉向已經忍不住要大聲抗議的沈忌。“人家不信任你們,我也沒辦法。”
“走吧。”還是龐傑上道,二話不說,拉著沈忌、阿飛和趙大班走出貴賓接待室。
聽到房門咿呀地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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