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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樣一個景象,辦公室某人一出“涉黃言論”,整個辦公室立刻沸成一鍋粥,男人們露出大牙哈哈直笑,女人們拳頭飛過去,小腳踹過去,半怒半嗔地打情罵俏,只有盼盼深深地埋下頭,不言不語,或者乾脆拿起水杯開門走人。
“真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男同事會這麼評價。
“都這麼大年齡了,裝什麼純!”女同事會這麼評價。
時間長了,盼盼開始跟整個辦公室氛圍格格不入,都說“水至清則無魚”,直到現在盼盼才真正理解是什麼意思了。
鄧媛很瞭解盼盼的特點,每當有人向她提起,她都一臉不以為然:“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她可不是裝純,是真純。一年後肯定就不一樣了,不信你們慢慢等著瞧吧。”
鄧媛畢竟在《財經》混跡多年,看人看事還是很準的,單純的人有她的不好,更有她的好,比如盼盼在很多時候用起來就十分得心應手。盼盼自到《財經》以來,對工作從來都認真細心,不怕苦,不嫌累,無論讓她幹什麼她都覺得是分內的事。鄧媛只要說一句“做這個工作是為了鍛鍊你”,盼盼就深信不疑,就算讓她一天工作24小時,她也不會想到去要一分錢的加班費。
正因為鄧媛把盼盼當成了一塊不停吸水的海綿,一根可以承受無限拉力的彈簧,所以在通聯部,盼盼總是最忙的那一個。
當然也有人看不慣,比如有天盼盼又去食堂幫鄧媛打飯回來,對面的小張就偷偷提醒她:“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鄧媛一直是專挑軟柿子捏,你越順著她她就越是蹬鼻子上臉,你記住她不是我們的老闆,沒權利要求我們幫她打雜!”
第二十五章 富姐歸來
光宇的《財經週刊》和財經頻道同在一個樓層,按照一般人的思維,財經頻道屬於電視傳媒,應該比紙媒檔次高,但實際上在光宇卻恰恰相反。
《財經》創刊年代久遠,歷任社長兢兢業業,無數優秀編輯記者前赴後繼,經過了幾十年的磨礪,已如同被冰霜催打過的臘梅,在嚴寒中一枝獨秀,在全國財經傳媒界擁有廣泛的知名度和美譽度。而財經頻道則是光宇近幾年才開始打造的電影片道,屬於有線電視系統,受眾面窄,僅僅侷限於南江地區,更談不上在全國的廣電系統佔有一席之地了。這就如全國人民都知道有個《讀者》雜誌,而真正瞭解蘭州有線電視臺的人,除了在西部天天吃蘭州拉麵的就寥寥無幾一樣。
俗話說“牆內開花牆外香”,與《財經》在全國的知名度不相匹配的是,南江本地人都普遍認為電視系統更牛些,有不少剛畢業的大學生甚至犧牲進《財經》的機會而非要擠破頭進財經頻道。
在光宇大廈11樓,財經頻道佔用的面積更大,配備的人員更多,工作的氣氛更熱鬧,與《財經》相比,就如同酒吧和茶社,一個喧囂紛雜光怪陸離,一個安安穩穩靜謐雅緻。兩個不同的傳媒自然有兩種不同的性格,但相同的是,都有一個共同的領導,都有一片相似的受眾,都有一批不甘寂寞的員工。
週一早上,《財經》的編輯記者們正在格子間裡埋頭寫稿編稿,忽然聽到玻璃門外一片嘈雜的歡呼之聲,就像平靜的水面驚起了一灘鷗鷺。
大家紛紛抬頭望向玻璃門外,只見一位年輕少婦正被財經頻道的男男女女們團團包圍,所有人的神色都顯得十分興奮。那少婦體態微胖,新燙過的頭髮高高地束在頭頂,一身紫色的裙裝和滿身的珠寶首飾彰顯著濃濃的富姐氣息,很多看熱鬧的《財經》新人們面面相覷:“她是誰啊?”
此時,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只見梅爾一把扔下手裡的筆,三步並作兩步衝出玻璃門,向那位少婦飛奔而去,倆人親熱地擁抱在一起。
“秦姐,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
“剛休完產假,今天來報道,你一切都好嗎,梅爾?”
少婦正是秦蘭。秦蘭這個產假休的時間可足夠長了,從她得知自己懷孕的那天起就被老公錢萬生強迫休了產假,直到小孩出生在家帶孩子,已經是一年又半載了。這麼長時間的假期在別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因為在光宇有一句不成文的口號: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很多女人為了工作都不敢懷孕,即使懷了孕也會一直堅持到即將臨盆的那一天,生完孩子後恢復十天,連月子都坐不完就會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不能怪光宇的女人們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老總才不會管你是不是懷孕需要休養,他只在意工作績效。你不在,自然有人頂,你請假,還有大量美眉等著藉機上位呢。說光宇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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