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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代表法國廣告業的新生力量。
我們將專門僱一個新聞撰稿人,讓他在《戰略》雜誌裡的傳播部分,寫進:“應該區分感知和概念。”
我們將常常使用“先發制人”這個詞。
我們將十分繁忙,電話永遠找不到我們。要想跟我們訂一個約會,起碼要等三個月(而且在約會的那個上午,讓一個蠻橫的女秘書在最後一分鐘取消約會)。
我們將把襯衫的扣子一直扣到脖子。
我們將在周圍激起陣陣神經抑鬱衝擊波。人們在圈內說我們的壞話,可不敢當面對我們說,因為我們讓人懼怕。
我們將什麼都懶得幹,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不再見我們。
我們將是危險人物,多餘的超級累贅。
我們將是現代社會的幕後操縱。
我們將甚至在“充足的光線下”仍呆在陰影裡。
我們將為能夠承擔這些重要的非責任而自豪。
“對於化妝,你們還滿意吧?”
化妝師過來問我們的看法,打斷了我們的黃粱美夢。到時候,我們會任命她為羅瑟公司的總化妝師,因為她在我們任命前就知道承認我們的重要性。
“自然就可以了,”查理一股先發制人的口氣,“她應該顯得健康、平衡、充滿生機,同時保持原有特色。”
“好。我給她的嘴唇只加了點光澤,沒動膚色,她的面板真好。”
“不要光澤,”查理操著未來老闆的自信的口吻堅持說,“我更喜歡明亮。”
“當然了,明亮比有光澤好的多,”我趕緊跟著起鬨,“否則,將會出現顏色的偏差。”
化妝師在我們這些顯然不能輕視的口部化妝專家面前無不尊敬地向後退卻,現在,我們只要再去藐視一下那個廚藝風格設計師,一切就都搞定了。
塔瑪拉點燃了整個攝製組。我們都喜歡她,在她那神聖的美麗面前,我們交換著會意的眼色。如果我不是整天想著另外一個人的話,我們應該是挺快樂的。為什麼我總是渴望那些不在我身邊的人?塔瑪拉時不時的把手放在我臉上,這給我安慰。我需要一份輕盈。哎,對了,這個不錯的廣告詞也許以後可以應急:“‘清麗佳人’,我們都需要一份輕盈。”我把它記下來,萬一哪天能用上。
“怎麼,你準備接受人家提供給你的這些錢嗎?”
“金錢不會帶來幸福,塔瑪拉,這你很清楚。”
“多虧你,現在我知道了。以前我並不清楚。要想知道金錢不會帶來幸福,最起碼應該對這兩樣都有體驗:金錢和幸福。”
“你能嫁給我嗎?”
“不能,不過,也行,只是有個條件:我們婚禮那天,應該有架直升機降下粉紅色的棉花糖雨。”
“要是白色的怎麼辦?”
“我們就吃了它。”
她為什麼把雙眼垂下?我們倆都感到有些彆扭。我拿起她的手,那上面有用散沫花粉塗的花紋。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你對我這麼好並不好。我倒希望你裝兇一點。”
“但是……”
“沒什麼但是。你明明知道你並不愛我。我也希望能跟你一樣輕浮無所謂,只是,我也厭倦了表演,你知道嗎?我考慮再三,我想我會停止一切,‘清麗佳人’廣告賺來的錢足夠我在摩洛哥買個房子,我還有個女兒要撫養。她眼下在我母親那裡,我非常想她……奧克塔夫,你就聽我一句,你應該回到你的未婚妻身邊,照顧你的孩子。那是她送給你的一件最好的禮物:接受了吧。”
“見鬼!你們都出什麼毛病了?男人跟你們在一起剛開始感覺良好,你們就絕對要談孩子。你們不去尋找‘為什麼活著’這個問題的答案,反倒喜歡製造更多的問題。”
“別在這炫耀你的廉價哲學了。不能拿這件事開玩笑。看看我,我的女兒就沒有父親。”
“那又怎麼了?我也不是我父親養大的,我不會因此就大驚小怪。”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有沒有在鏡子裡照照你自己?你拋棄了一個懷著你的孩子的女人,為了晚上跟妓女廝混。”
“對,沒錯……但我至少自由了。”
“自由?我不是在做夢吧。不要這樣,奧克塔夫,不要連你也這樣。狗日的!你太二十世紀了。看著我的眼睛,我說眼睛。那將要出生的孩子可以有個父親,你在你這一生中,將第一次可以派些用場。你還要在那些骯髒的酒吧裡混多久?聽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