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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刀的罵。
愛花兄弟說賊無良心鱉無血,你哭死他也不管,我到市裡找找,興許能找回來。
愛花兄弟來到鄰居孩子說的那家賓館。十幾層高的大樓,大玻璃門不停的轉,令人頭暈目眩,門口還有挎武裝帶的保安。愛花兄弟在遠處觀望,不敢進去,好半天才琢磨出進門的辦法。
愛花兄弟用袖口擦了擦皮鞋上的灰土,攏了攏頭髮,揚起腦袋跟著一群剛下轎車的人後面進了大堂。大堂裡金碧輝煌,燈火璀燦,大理石地面倒映人影,天花板中央一盞巨大無比的吊燈晶瑩透亮,折射著五光十色。愛花兄弟懵了,站在大堂不知所措。
一位服務員微笑著上前問他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愛花兄弟說找人。服務員把他領到前臺,前臺服務員查了一下告訴他,已經走了兩天了。
愛花兄弟斗膽問了問在這裡住一夜多少錢,服務員告訴他最便宜三百一夜,還有更貴的。嚇的愛花兄弟只咂舌頭“三百塊!村裡都夠花兩月的。”
愛花兄弟不常去市裡,在人海茫茫的大街上轉了兩天,毫無頭緒,只得回去。
回到家勸愛花:“算了,你這錢是準備給他說媳婦的,只當是提前花了吧。”
愛花也沒兩辦法。存款沒了,木林也走了,愛花徹底失去了經濟來源,全靠鄰居、親戚接濟過日子。
鄰居中有個晁老師,六十多歲,老伴死了好幾年,兒女都在外地工作,身單影孤一個人在家,好找愛花聊天解悶。
晁老師見愛花可憐,不時的送點東西過來,和愛花坐會兒。
愛花始終不能理解鵬的所作所為:“這個忤逆子”。晁老師說:“按理富家才出敗家子。”
愛花嘆道:“只能怨我命苦。”
晁老師說道:“天道冥冥。俗話說怎麼來的怎麼去。來的容易,去的也容易,大概是這個緣故吧。”
愛花長嘆了一聲:“我一個婦道人家,還拖個孩子,不弄點錢,咋過日子?”
晁老師也同情:“那倒也是,活個人難,活個女人更難,活個女人再帶孩子難上加難。”
愛花說:“我沒事就一個人琢磨,我這一輩子錯在哪裡了,嫁了六七個男人,沒一個過到頭的,你說世上有真情沒有?”
晁老師道:“有,不多,不管男人女人,自立自強才是幸福的基礎,其他的都靠不住,現在說這還有啥意思,不要胡思亂想了,我給你搬來一臺舊電視,你開開聽聲音,解心焦。”
愛花說:“討你便宜不少了,也報答不了你。”
晁老師說:“大忙幫不了,就是點小事,不足掛齒,再說你能和我說說話,我也能解悶。”
老晁回了家,愛花又開始想鵬,鵬的單眼皮,懶散的步伐,用不到正經地方的聰明…,總在愛花頭腦中縈繞,愛恨交加,無頭無緒,心如死灰。
晁老師的女兒來接他去住幾天,晁老師專門過來放下一百塊錢,說兩三天就回來了。
晁老師走後,愛花更加消沉,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無精打采,好幾天不生火做飯。一天想起床,腳剛著地覺得頭重腳輕,摸著吃了兩顆感冒藥,又躺了下來。有鄰居來,給她送碗熱湯熱水,沒人來就爬起來啃一口乾饃,舀一口涼水,病一天重似一天。
晁老師走了一個星期,愛花已經病得起不了床。晁老師趕緊找車把愛花送到醫院,醫生說症侯不好,脈象散亂,趕緊送市醫院。晁老師問道:“感冒咋這麼厲害?”醫生說:“燈幹油盡,元氣大傷,就靠一點精神頭撐著,快去吧,不要耽擱了。”
送到市醫院,一番檢查後立即送到重症監護室。愛花昏睡一陣,清醒一陣。清醒時看見晁老師和弟弟,潸然淚下,問有沒有鵬的訊息,晁老師和弟弟只搖頭。
愛花拉著晁老師的手說:“一輩子就欠你一個人的人情,怕是還不了啦。”
晁老師安慰道:“一半天就好了,別想太遠了。”
愛花兄弟見愛花清醒了,急忙問道:“姐,家裡的存摺、身份證在哪放著?我給你保管起來。”
愛花說:“兄弟,你姐除了屍首啥也沒有,你不用操心。”
昏睡時,夢見一群人在自己後頭緊追,韓老三、劉書記、王和平、老程、貴堂、寶柱、木林。跑的她氣喘噓噓,無路可逃。
三天後,愛花覺得清爽了許多,對晁老師說:“住院花了你好幾千,真是過意不去,等回去我慢慢還你。”
晁老師說:“人是活的,錢是死的,只要人好了,什麼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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