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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再非溪上活躍的頑童,喝了洋墨水,一身筆挺的軍服,當過滬軍團長,同盟會會員,早沸騰鄉梓,簡直比前清帶著紅翎子榮歸故里,還要轟動。這樣有頭有臉的丈夫,配個美眷,包括毛氏夫人自己,都覺得平添了不少光彩。
董著說“新婚的毛夫人具有許多美德,尤富雅量”,說得語焉不詳,吞吞吐吐,其實,就指的這些事,礙於微妙處境,不便明說而已。
王太夫人,樂得豐鎬堂新增如花似玉的兒媳,果能和睦相處,即“阿彌陀佛”,萬事大吉。
革命的火焰,於一九一一年的十月,雖閃爍了一下,小皇帝溥儀宣告退位,孫中山在南京接大總統的、職位。可借,瞬即黯淡無光,革命的果實,來得快,去得也快,孫大總統取得頭銜,但沒有取得政權。因缺少槍桿子的保護,被出賣光緒的袁世凱,拱手而得。落寞之餘,只好去做鐵路督辦。
北方的局勢,一團渾水,先是各黨各派爭權,國民黨、共和黨、民主黨……互不相讓,最後,乾脆開殺戒,陳其美、宋教仁全成了袁世凱手下的冤魂。革命黨人始恍然覺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一九一五年,袁世凱經過一番勸進,登基為洪憲皇帝,眼著蔡鍔到雲南發起護國之役,袁世凱一命嗚呼。
張勳的辮子兵,演出荒唐的復辟把戲。
軍閥割據,四分五裂。
連綿不斷的烽煙,遭劫的永遠是老百姓。然而,形勢再壞,壞不到這偏僻的武嶺。嶺上依舊風光明媚,如畫如詩,挑李芬芳。秋天,露白霜飛。入冬,山枕寒流。
蔣家的聲勢,經過一段中落,漸漸恢復舊觀。昔年遭鄰里欺凌的往事,早已物換星移。
蔣先生,一九一四年,奉命主持滬寧討袁軍事,兼第一路司令,計劃進攻寶山、海門,不幸為鄭汝成偵悉,險受緝拿。
毛著“時公甚失意,鬱郁不得志”倒是真話。六月又去日本,返滬後,和虞洽卿、張靜江、陳果夫等開股票行,搞金融投機,加入青幫,拜黃金榮為師,就是外間所指,蔣在上海做股票經紀人那一段。
獨生子有祖母、母親的雙重照顧,樂也融融,彷彿天之驕子。父親的仕途,不很得意,經濟上,卻揮金如土,無睏乏之虞。常自上海,託人帶回一些洋玩意,逗得孩子直樂。
王太夫人唸經無懈,不是在素居廳堂,就是到附近摩訶祖師殿,閒暇弄孫含飴,享盡天倫之樂。
毛福梅性有潔癖,除了疼孩子,就是指揮侍婢蔣聰玲,打掃揩抹,忙個不停,務使豐鎬房內外,窗明几淨,一塵不染。
遇到正月十五、六月初六等大節日,返鄉的善男信女,扶老攜幼,忙著趕廟會,迎神拜佛。老祖母少不了帶孫)兒去向菩薩報到,順便讓孩子看看熱鬧。
很多人會奇怪,蔣經國從小在這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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