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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師拿著選單遞給葛縣長。葛縣長搖搖手說：“你們安排，我就帶張嘴，只管米西米西。”

石老師笑了，說：“那就按老規矩？”

葛縣長點了點頭，喝了口桌子上的茶。

一會菜上來我才知道，老規矩就是全雞宴，所有的菜都和雞有關係。

石老師說要瓶茅臺酒吧，葛縣長不同意，說：“我是南榮縣的副縣長，就喝本地酒，也請你們給我們這個窮縣做點貢獻。”

石老師指著葛縣長說：“老葛啊，你始終改不了這個脾氣，一心為縣裡著想。”

酒菜上齊，我給石老師和葛縣長滿上酒，石老師把這次來南榮的事跟他說了。葛縣長說：“這事好辦，為農民增收嘛，明天我就開個會把這事落實了。”

石老師聽到這話，滿臉堆笑，端起酒杯跟我說：“來，小張，我們敬葛縣長一杯。”

葛縣長很爽快，酒量也大得驚人，喝了一瓶又要一瓶，我和石老師有點頂不住了。

葛縣長夾了口菜，邊吃邊說：“我這裡有個笑話，才聽到的。”

石老師看著葛縣長，請他接著說。

葛縣長說：“有一個局的局長、辦公室主任、秘書三人出差，在一個飯店吃飯。局長說，我們玩個遊戲，輸了的就罰酒一杯。就是編兩句順口溜的遊戲，其中要包含‘尖尖’‘圓圓’‘千千萬’‘萬萬千’四個詞，相互還要針對順口溜的話題提問。秘書在三人中地位最低，最先開始。秘書想了一會說，我鋼筆尖尖，公章圓圓，給領導寫過講話有千千萬，起草過檔案萬萬千。辦公室主任接著問，有一句實話沒有？秘書想了一會說，沒有。”

我和石老師笑了，葛縣長自己幹了一杯接著說：“局長叫辦公室主任開始，辦公室主任說自己腦子笨，還要想會兒，請局長先來。局長就說，我筷子尖尖，酒杯圓圓，喝過名酒千千萬，抽過好煙萬萬千。秘書接著問，自己付過錢嗎？局長想了想回答，沒有。輪到辦公室主任了，他不好意思的說，我小雞雞尖尖，屁股圓圓，去過卡廳千千萬，睡過小姐萬萬千。局長接著問，得過病嗎？辦公室主任回答，我天生有免疫能力，沒有得過。”

石老師笑的筷子都拿不住了，指著葛縣長說：“老葛你免疫力才強吶。”

葛縣長拿著雞翅膀啃著說：“你我彼此彼此。”

吃完飯，石老師要請葛縣長到個地方唱歌，葛縣長說他知道一個地方比較好。

計程車走了很久才到，歌廳裡很暗，幾乎看不清裡面的一切。一個穿旗袍的領班帶著我們小心翼翼地往裡走，旗袍叉開的很高，在黑暗中顯得很神秘。轉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包廂，石老師和領班耳語一會，領班就出去了。過了一會，領班帶了三個花枝招展地女子來了。這三個女子在門口站著，葛縣長和石老師上下打量她們。石老師跟領班說：“大老闆喜歡胖一些的，留兩個下來，換一個。”

領班問：“留哪兩個？”

石老師指了指說：“就這兩個吧。”

被留下來的兩個女子走進來坐在沙發上，那個女子惺惺地走了。我看了看這兩個女子，腦子裡想起念高中時在縣城小巷的那一幕，想起方百萬的兒子，心裡一陣噁心。不一會，領班果然帶了一個較胖的女子進來。石老師笑著跟葛縣長說：“大老闆，合你胃口吧。”

葛縣長點點頭，領班笑著說：“老闆慢慢玩，有什麼事按鈴叫我。”說完拉上門走了。

胖女子一進來就坐在葛縣長的腿上，葛縣長伸手摟住她。那兩個女子分別挨著我和石老師坐下。石老師拉著他身邊女子的手問：“小姐怎麼稱呼啊？”

那女子說：“老闆說話挺斯文的，還怎麼稱呼，我叫小芹。”

坐我身邊的女子笑著說：“裝斯文吧？老闆這樣，衣服一脫肯定跟野馬似的。”

石老師側過頭問：“野馬？你想試試？”

坐我身邊的女子一下子摟住我的手臂說：“我不試，留小芹享受吧。”

我想掙脫她的手，可她摟得太緊了，沒掙脫。一看葛縣長那兒，已經和胖女子臉貼上了，手在胖女子屁股上捏著。

石老師笑著說：“還是大老闆解風情。”說著手搭在小芹胸脯上。小芹也伸手摟住石老師脖子，扭動著身體。

坐我身邊的女子把我摟得更緊了，問我：“老闆姓啥？”

我剛想回答，石老師忙說：“他姓‘騷’，你有得受了。”

說完，他們幾個哈哈笑了。我緊張地不得了，很想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