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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辦公室就在候車室裡面的隔間裡,可以說掌控著所有新兵命運的李牧和李啾啾,和其他幾位帶兵幹部在裡面抽菸吹牛。軍銜最高的是武警中校,他要了三十多名新兵,全部都帶到河北去。
武警中校是個很爽朗的西北漢子,指著李牧說,“小李團長,跟你們比,我們武警就是後孃養的。你那二十個兵,我是看著直流口水。”
李牧道,“你們內衛部隊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比機動師都是要舒服的,待遇也好。前些年,我們到某地駐訓,住的機動師營房,單人床,專屬櫃桶,一個班一個房間,那環境是比賓館都要好的。我們呢,牛大隊,我們用的還是架子床,上下鋪,一個排房住進去一個排。”
牛大隊哈哈大笑,“這個不能這樣來比較。武警部隊有地方政府支援,畢竟是雙重管理。性質上也不一樣,你們野戰部隊啊,隨時是準備拉出去,山腳野外一鑽,是哪裡都能過的。武警部隊是沒有這個的。”
說得是沒錯,陸軍機動部隊,就單兵來說,揹包一打,上車就走,營房裡的一切,都是可以扔下的。天為被地為床,槍在手,那是要走遍天下的。
空軍某後勤部隊的上尉一直含笑不語。
牛大隊也沒打算放過他,指著他說,“要說舒服,他們空軍後勤的那才叫舒服。義務兵的津貼都比咱們的高。”
空軍上尉呵呵笑,不回話,因為這是事實。相對來說,海軍的待遇最好,其次是空軍,最差的是陸軍,陸軍之中最差的是野戰部隊基層連隊的義務兵,那叫一個慘,去年月津貼才三百零二塊,去年底提的,六百零二。
伙食標準,也是陸軍野戰部隊的最低。
吃得最差,拿得最少,幹得最累,可以說是往死裡折騰的,但有一點,是海空軍甚至武警都不上的,論玩命,軍中同僚也都會承認,陸軍大頭兵最敢玩命。接受的訓練不一樣。
牛大隊同樣也是清楚的,陸軍大頭兵接受的是一槍斃敵式的訓練,武警部隊像警察多一些,你不能上去就直接開槍懟了嫌疑人。說白了,武警部隊一定程度上是執法不對。
陸軍野戰部隊執法?
執個哪門子發,憲法?
要動槍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忘死裡訓我的兵,仗,是要打輸的。
說起來,陸軍軍官在海空軍軍官面前,多少是有一些天然的自卑感的,但是李牧沒有。他堂堂二十六歲少校副團長,只有別人看著他產生自卑的份。
接兵幹部在聊天打屁,候車室裡的新兵蛋子們聞著煙味強忍著煙癮,有低聲交談來轉移注意力。
一些沒心沒肺的,小零食就吃了起來,嘿嘿地笑著。情感敏感點的,已經開始坐著不說話,第一件事就是把爹媽趕走,看不見就不會想,就不會鼻子發酸,就不會哭。
哭,那麼多人看著,多丟人。
107團的二十名新兵背靠背坐了兩排,揹包就放在腳下。睡覺用的被子打成揹包,直接放在髒兮兮的地面上,新兵們有好一陣子是想不通的。一些人還幻想著,可能到了部隊還會給發新的吧,髒了就髒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現在他們領到的所有一切屬於陸軍的財務,被子衣服揹包繩迷彩膠鞋,都將陪伴著他們至少兩年的時間。
至於髒不髒,以後搞野戰化的時候,他們再回想起今天,是會覺得現在的自己是多麼的愛乾淨。
“九兒,抽根菸去?”慕容明曉憋不住了,小心地看了一眼辦公室那邊,低聲對顧九說。
顧九也看過去,猶豫著說:“不好吧。”
“你看那邊。”慕容明曉下巴抬了抬,對面有幾個新兵偷偷躲到角落猛抽香菸,“咱們抓緊點時間,到了部隊可就不能抽了。”
顧九還在猶豫。
慕容明曉拿出煙來,給顧九打了個眼色,就起身走到辦公室看不到的角落那裡去。顧九沒辦法,只得跟著過去。
分了煙,兩人就大口抽起來。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內幕訊息,跟我說說。”慕容明曉低聲問。
顧九說,“沒有什麼內幕訊息啊。”
“你還裝,在武裝部的時候,娃娃臉營長喊你去談了好幾分鐘,你小子肯定知道什麼。”慕容明曉瞪著顧九。
“真沒什麼。”顧九說,猶豫了一下,說,“就是咱們二十個人,真正能到作戰部隊的,可能只有一半人。”
“嗯?”慕容明曉頓時就毛都炸起來了。
顧九說,“具體我真不知道,娃娃臉營長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