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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就有點擔心地說道:“你們要是談公事,那我們就避開吧?”
小青笑道:“人家是專程來拜訪你們兩位老人家的,你們避開了,怎麼行?”
柳俊說道:“沒事,七娘,都是小青的朋友。如今小青也是香港數一數二的大老闆呢。”
七娘就笑眯眯的連連點頭。對於小俊的話,她一貫是信服的。
徐興邦來得很快,鑑於他的身份。柳青親自在別墅的門口迎候。雖說現今盛業投資的財力,更在徐氏集團之上,畢竟徐氏在香港經營數十年,根基牢固,聲名顯赫,卻不是柳青一介新貴之可比。
“柳總裁降階相迎,不敢當啊!”
徐興邦見柳青親自在門口迎候,很是滿意,連連拱手客氣。
“徐總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柳青也客氣地回應。
兩大富豪見了禮,並肩走進客廳。
“徐總,你好!”
柳俊笑著起身。
“喲,是柳書記,這可真是幸會幸會!”
徐興邦意外見到柳俊,吃了一驚,又是連連拱手。
“這兩位,就是柳總裁的父母大人吧?兩位老人家好!”
與柳俊寒暄完畢,徐興邦徑直走到柳晉平老兩口面前,鞠躬問好。徐興邦也已年近六十,只比柳晉平小几歲而已,卻是自居晚輩。執禮甚恭。此人雖不是徐氏集團的創始人,能將徐氏發揚光大,果然能屈能伸,手段了得。
徐興邦成名已久,舉手投足之間,氣度儼然,柳晉平老兩口慌忙答禮,略略有些惶恐。
“阿華……”
徐興邦朝隨從招了招手。
那隨從上前幾步,將手裡捧著的一個大大的禮品盒交到徐興邦手裡。瞧徐興邦接過來時費力的情形,這個禮品的分量著實不輕。徐興邦將禮品盒小心翼翼的擺到茶几上,打了開來。
“這是我請人訂做的一尊觀音大士佛像,請寶蓮禪寺的道一大師親自開的光,兩位老人家來到香港,徐某無以為敬,區區薄禮,不值一笑,求個平安!”
徐興邦笑著說道。
那是一尊翠玉雕就得觀音大士全身立像,用料考究,雕工精細,佛像豐滿圓潤,端莊慈祥,寶氣燦然,是難得的藝術精品。用來贈送給老人家,頗為彰顯品位。可見徐興邦為了此番拜訪,下足了本錢。
柳晉平老兩口看到這個美侖美奐的觀音大士玉雕,不由嘖嘖稱奇。七伯雖然不信佛,七娘卻是很信菩薩的。這麼一尊佛像,擺放在神龕之上,確實頗有光彩。
柳青忙即點頭為禮。說道:“徐總惠贈,愧不敢當。柳青代家父家母謝謝徐總的好意!”
“呵呵,叫柳總裁見笑了……”
見觀音大士收到預期的效果,徐興邦也很是滿意。當下分賓主坐定,徐興邦動問兩位老人家的起居,柳青一一代為回答,氣氛甚是融洽。
“柳總裁,此番盛業基金緊盯泰銖,所獲不小吧?”
聊過一陣家常,徐興邦話鋒一轉,點到了正題。要說大家同為香港頂級大富豪,徐興邦如此動問,略略有些犯忌。不過徐氏集團以實業為主,平日裡雖也涉足金融,規模遠遠比不上盛業基金,閒聊似的扯上幾句泰銖,也不當大事。
柳青笑了笑,亦不隱瞞,說道:“泰國的經濟發展過快,金融市場混亂,隱患早就埋下了,這次大家只是加上一根稻草而已。”
徐興邦笑道:“柳總裁太謙遜了,盛業如今可是世界聞名的大財團。於盛業基金和柳總裁而言。可能只是一根稻草,但於泰國和泰銖而言,卻是重於泰山,難以抵擋。”
柳青微微一笑,與柳俊對視了一眼。
徐興邦忽然造訪,絕不是僅僅拜見兩位老人家那麼簡單,也不僅僅是為了向她祝賀,來意她和柳俊都已隱約的猜測到了。
果然,徐興邦接下來就嘆了口氣,說道:“經過此番打擊,泰國怕是要元氣大傷。沒有幾年功夫,難以復原的了……其實,香港的情況,和泰國也相差無幾,金融市場夠混亂的了,真是讓人擔心啊……”
柳俊微笑道:“徐氏集團以經營實業為主,金融市場上的波動,應該不會對徐氏有太大的影響。”
徐興邦搖了搖頭,說道:“柳書記,你也不必安慰我了……全球經濟一體化,金融和實業歷來是息息相關的,風暴來臨的時候,誰也不能獨善其身。情況堪憂啊!”
柳俊默然。
徐興邦不愧是老於商場的積年老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