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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柳俊堅決頂住,不許在潛州落戶的。為此還差點引發一場政治風波。老實說,當時汪少東還有些不以為然,認為柳衙內純粹是杞人憂天,甚至可能是為了削韓旭的面子,故意鬥氣。依照九九年的情形來看,因為亞洲金融危機爆發,進口鋼材受到影響,國內鋼鐵市場就是求大於供嘛。柳俊卻“危言聳聽”,說什麼宏觀調控,未免將自己當成再世諸葛亮了。
後來偉峰鋼鐵有限公司轉而在玉蘭市投資,就更加堅定了汪少東等人的判斷。玉蘭市長汪國釗,也是以經濟強人著稱的,他的眼光。未必就在柳俊之下。假使真的如柳俊所言,這個專案蘊藏著如此巨大的風險,汪國釗怎麼會主動去和駱偉峰聯絡呢?
然而現在,不幸被柳俊言中了。
所以,汪少東馬上就想到了柳俊身上。柳衙內既然如此“神棍”,眼下大難臨頭,應該也會有應對之策吧?
不過汪少東知道自己與柳俊的交情不夠深厚,這樣重大的問題上,臨時抱佛腳只怕不靈光。就緊著找到了崔福誠。A省官場,誰都知道,崔福誠與柳俊的交情非比尋常。甚至有傳言說,崔福誠能夠進省委班子,還是柳俊親口向何延安求來的。
這個就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朋友關係了。
透過崔福誠去向柳俊求援,成功的機率要大得多。
崔福誠原本並不想打這個電話,剛剛收到檔案,情況還不是很清楚,就急匆匆的給柳俊打電話,未免顯得不夠沉穩。怎麼說,自己也比柳俊大了二十來歲,而且是曾經的上級。只是架不住汪少東的“求懇”,不得不然。
汪少東說的也有道理,這種情況,不僅僅A省有。其他好幾個省份都有類似情形,這個檔案一發,恐怕大夥誰都坐不住,要各顯神通的了。此時要儘早爭取主動。因為根據以往的經驗,無論哪一回的宏觀調控,都有“漏網之魚”躲過了大劫。只要下手早,說不定玉蘭市那一大堆鋼鐵,還有生存的希望。
此時此刻,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關係到太多人的官帽子了!
說是性命攸關,亦不為過。
柳俊嘆了口氣。
這件事。其實也一直在他心頭存在著疙瘩。當初偉峰鋼鐵決定落戶玉蘭市的時候,柳俊便有過思想鬥爭。因為根據他的判斷和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的記憶,沒有特殊情況發生的話,這一輪宏觀調控乃是必然的。偉峰鋼鐵的命運,也是註定的。明知會發生這麼嚴重的後果,不去阻止,很不符合柳俊的性格。
汪國釗固然是站在他對立面上的,狹隘地說,看著汪國釗敗亡,正是柳俊心中所願。而且還能印證他柳俊同志超強的眼光,一舉兩得。
只是,此事不僅僅關係到汪國釗,還關係到玉蘭市數以千計的普通群眾。很多群眾,會因此傾家蕩產。與此相比,所謂政治上的鬥爭,算得什麼?
但最終,柳俊選擇了沉默。
不是在“政治”和良知的爭鬥中,“政治”佔據了上風,而是柳俊很清楚,他沒辦法阻止這個事情。畢竟他所作出的只是預測,不是證據。用他個人的預測,去幹涉玉蘭市的經濟建設,犯不犯忌諱且不去管它,根本就起不到正面的作用。
汪國釗不是他的下屬,絕不會對他言聽計從。
硬去阻攔,只會徒然引發不必要的矛盾和爭鬥,最終什麼也改變不了。
當然,柳俊也並非什麼事都沒做,他很明白的將自己的意見,告知了劉光興等國家發展委的負責幹部,阻止偉峰鋼鐵有限公司的立項。同時也希望透過這個動作,引起汪國釗和其他玉蘭市負責幹部的警覺。只不過沒有什麼效果。沒有立項,沒有批文,玉蘭市還是硬上了!
“崔省長,我也是剛剛看到檔案,具體的情形,不大清楚。”
柳俊委婉地說道。
這個倒不是託詞。鉅變剛生。他也不好胡亂給人家支招。而且,他在看完檔案之後,馬上就聯想起自己這次調升。在他柳書記調離A省之後,國家部委才下發這個檔案,很明顯是不願意他再呆在A省這個大漩渦裡。由此可知,偉峰鋼鐵有限公司是國家部委下定決心要調控的專案,至少是之一。
他老子柳晉才副總理以這種隱晦的方式提醒他,不要蹚渾水!
洪總理的鐵腕,領教過的幹部可不少。
“好,我知道了!”
崔福誠這回沒有再猶豫,客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怎麼樣?”
汪少東急匆匆地問道,幾乎將腦袋湊到了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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