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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懷疑華君庭的誠意。據他所知,華君庭其實一直不怎麼贊成華遠航從政,故此華遠航三十歲了,還在監獄獄政科長的位置上待著,絲毫沒有起色,甚至於提升為副監獄長的報告,都是華君庭親手壓下來的。究其原因,估計還是因為官場上太複雜,華君庭擔心兒子沒那個能耐堅持下去。
事實證明。身在官場,一著不慎,就有可能滿盤皆輸。
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不用說遠了,就以他華君庭為例,本身操守是很過硬的,僅僅因為錯看了李政儒與童威這兩個腐敗分子,就受了很大的牽連,仕途最終只能以副部級告終。又譬如汪國釗,公認的強人,曾經A省最年輕的實權正廳級幹部,也是一著不慎,十年正廳下來,還是原地踏步,所幸瞿浩錦看重,才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但是至少耽擱幾年的時間。汪國釗要想進步為副部級,還有的是臺階要跨越。
華君庭並不認為兒子的能力很強。
但是經過在潛州的幾年歷練,華遠航著實長進不少,無論政治智慧還是辦事能力,都有很大的提高。據說潛州市委即將推薦他擔任潛州市公安局局長。如果運作得當,有可能兼任市委政法委書記。
這一點讓華君庭倍感欣慰。
自己的仕途雖然已經走到了盡頭,兒子卻又逐漸崛起。而且,很顯然,華遠航的運氣比他好。華遠航跟對了人。只要緊緊追隨柳俊走下去,並不排除華遠航今後會走到如他今日一般的高位,甚至猶有過之。
故此,雖然柳俊引發了“宋都窩案”,終結了他進步的步伐,華君庭絲毫也不埋怨。李政儒童威自身不過硬。落馬是遲早的事,柳俊只是適逢其會。華君庭不是心胸狹窄沒有遠見的小市民,看得非常清楚。
“君庭書記太客氣了,主要是遠航自己努力。”
柳俊微笑著說道,端起酒杯與華君庭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柳書記,我是真沒想到,李政儒和童威這兩個人,墮落得那麼快。以前他們確實是比較能幹的,工作也努力,但是到了領導崗位上,就抵擋不住金錢美色的誘惑了,誤人誤己啊……”
華君庭感慨地搖了搖頭。
聽上去,他對直接導致他大失臉面的李政儒與童威,也並不怎麼痛恨,只是可惜。畢竟,走到李政儒與童威那個位置,也不容易,大部分人,奮鬥了一輩子,也就科級幹部而終。能夠走到那個位置的,如同華君庭所言,均是有能耐的。
柳俊點了點頭。說道:“君庭書記這個話很正確,確實是誤人誤己。所以,做領導幹部,用人是關鍵。”
當然,柳俊這話只是點到為止,沒有深入。為什麼腐敗現象屢禁不止,並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其中有一個原因很重要,那就是用人成本很低。所謂用人成本很低,說的是主要領導提拔一個幹部之後,假使這個被提拔的幹部腐敗掉了。當初提拔他的領導,並沒有多大的責任。故此很多領導在提拔幹部的時候,並沒有進行全面的考察,很多時候是憑腦海裡的印象,憑這個幹部溜鬚拍馬的功底。這樣提拔起來的幹部,素質良莠不齊,腐敗的可能性是不低的。而偏偏領導又不用承擔太多的責任,故此腐敗掉一個,就再提拔一個。
這麼低的用人成本,又怎能保證提拔起來的幹部,是德才兼備的?
柳俊堅持要嚴查“宋都窩案”,也有這個意思在內,要增加領導的用人成本,才能有效杜絕腐敗現象發生。或許這樣做,起不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但起碼要做。如果連嘗試都不做,那就更加沒有辦法了。
靳有為笑著說道:“華叔叔即將履新,是好事,你們兩位書記,就不要在這裡大發感慨了。來來來,遠航,敬你爸爸和柳書記一杯!”
華君庭之所以也請了靳有為與宴,既有感謝之情,亦有“託孤”之意。
華君庭知道靳有為與柳俊的關係,非比尋常,是柳俊為數不多的幾個私人朋友之一。當初華遠航入仕,也是靳有為搭橋牽線。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華君庭對靳有為很看重,覺得他雖然不在體制之內,只是個商人身份,卻頗有政治智慧,那眼界和胸襟,都很了不起。華君庭希望兒子和靳有為之間的友情,也能持續發展下去。
有這樣的一個朋友經常在旁提醒一下,絕對有好處。
“呵呵,中央終於還是把莊國勝派下來了,很堅持啊!”
喝了幾杯酒。聊了些其他閒話,酒桌上的氣氛漸漸起來了,大家似乎都更加親近了幾分,靳有為便笑著說道。邊說邊搖頭。
莊國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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