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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柳俊,則是嚴柳系年青一代中的領袖人物,一貫以強勢著稱。
年慶先不敢有絲毫小看他的心思。
陪同年慶先在大堂迎候柳俊的,還有同樣身為國務院某部部長的凌君慶。這個飯局,就是以凌君慶的名義發起的。相對來說,年慶先儘管與凌君慶的政治取向不完全一致,但雙方的私交一直不錯。這個主要是因為凌家老爺子以前是年老爺子的老下級,兩家以前的關係比較密切。凌君慶便成了擔當“和事佬”的不二人選。
面子上,凌君慶對年慶先很是客氣,雖然雙方職位相當,卻一直禮讓年慶先在前。
世家大族,門閥觀念還是比較重的。
不過在凌君慶的心裡,此刻也是翻江倒海。凌君慶在京師生活了五十多年,可以說與共和國首都同步成長。在這個千年古都,凌君慶這些年見得最多的,便是各種政治集團之間的博弈。他家老爺子,是三十幾年前那場巨大浩劫中的直接受害者,不幸在批鬥中喪生。此後凌君慶便一直小心翼翼地應對各種爭鬥,生怕一步走錯,不但身敗名裂,還有家破人亡的危機。這種小心謹慎的性格,確實讓老凌家一次又一次地化險為夷,儘管從來都是如履薄冰般戰戰兢兢,畢竟是走過來了。只是這也一度影響了凌君慶的進步,在柳晉才進京之前,凌君慶年近半百,還只是一個司局級幹部。
此後因為有柳晉才的看重和提攜,凌君慶官運亨通,數年之間便上到了正部級高位。凌君慶在心裡。很自覺地將自己當成了嚴柳系的干將。
柳晉才正位之後,那邊不服氣,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進攻,凌君慶不由暗暗憂慮。在凌君慶這種世家子眼中,嚴柳眼下雖然威風顯赫,儼然豪門,畢竟是根基過於淺薄,面對實力遠比本身強大的對手,此戰勝負著實堪憂。
凌君慶甚至一度萌生了退意。到了他們這個層級,改弦易轍的可能性不大,另投“明主”絕對是昏招。作為嚴柳系的干將,嚴柳尚在臺上的時候,凌君慶改換門庭,與自殺無異。凌君慶只是想慢慢淡出來。
不過經過仔細思慮之後,凌君慶放棄了這個打算。
勝負未決!
嚴柳系固然根基淺薄,李治國卻是已經正位。這個乃是巨大的優勢。在這場驚天大博弈之中,嚴柳系未必便毫無勝算。
而現在,柳俊把出的反擊手段,就是如此的凌厲。
查封錦官城,制住陶思青,就等於掐住了老年家的脖子。年慶先以及老年家所能影響到的那一大塊勢力,今後在這場爭鬥之中,只能更多的選擇保持中立。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很明顯的向那邊靠攏。
凌君慶不得不佩服柳俊的果決和膽魄。
倘若陶思青僅僅只是一個紈絝,與年家兄弟並無太大的牽扯,柳俊此舉,便有可能將老年家徹底激怒,完全倒向那邊,公然與嚴柳系唱對手戲。等於無緣無故的多樹了一大勁敵。
柳俊斷然出手,確實需要極大的魄力。
當年慶先主動要求凌君慶邀約柳俊的時候,凌君慶長長舒了一口氣。他知道柳俊這一步棋又走對了,捏住了人家的小辮子。不然年慶先絕對放不下身段。
自來成大事者,必定有過人之能。
柳俊,就是這種人吧!
兩位部長同時坐在大堂裡候客。縱算在秋水大酒店這種超一流的豪華酒店裡,也不多見。秋水酒店的一位副總親自在一旁作陪,不時含笑和兩位部長說幾句話,活躍一下氣氛。
這個時候正是飯口,前來用餐的高官巨賈絡繹不絕,很多人與年慶先和凌君慶均是很熟悉的,乍然在這裡見到兩位部長,均不免大吃一驚,忙不迭的上前來請安問好,一個個滿面堆笑。
年慶先心緒不佳,只是略一點頭,基本上一聲不吭。
對於一般司局級幹部和生意人,年慶先全然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而且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怪的,你越是擺譜,人家對你越是畏懼尊敬。
凌君慶倒是不這麼板著,微笑著和前來打招呼的幹部商人說上幾句。他原本就是八面玲瓏的人。
大家也都看得出來,年部長心情不好,誰也不敢囉嗦,寒暄幾句便識趣地離開了。自然不免在心中暗暗納罕,不知是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人物,當得年慶先親自在這裡迎候。
而年慶先他們等候的那位大人物,此刻正在大奧迪車上與人通電話。
電話是高長宏打來的,言辭之間很是客氣。
“你好,柳省長,謝謝!”
高長宏言辭客氣,話語卻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