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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清召集這幾個省市的主要領導幹部開會。在會上,程子清姿態很高,說歡迎面對面批評他本人、批評其他主要領導同志的工作。程子清明白說道:大家對我,對其他的主要領導同志有意見、有看法,可以以黨委、政府的名義給中央,給常委會提交報告。
程子清在這個會議上指出:有關經濟是否過熱、超熱,黨內、業界是有爭議的。新一屆領導層、新的領導上任,總是想在任內有所作為、有新突破、有新業績,這是主觀願望,要經實踐論證,要看效果。我個人是很擔心過熱的經濟增長。
程子清在這個會議上的相關言論,引起了很大的反響。
部分省市主要領導幹部得知之後,紛紛致電上級黨政機關,詢問大的政策方針,是否要發生改變,是否要進行新的嘗試?
這個情況,弄得柳晉才很被動。
“柳辦”的負責人王稻田主動和柳俊通了電話,很憂慮地說,總理這段時間,情緒很不好,經常焦慮,呆在辦公室的時間也比以前更長了。
王稻田這個人,自從柳晉才到中央任職之後,就一直追隨在柳晉才的身邊,對柳晉才一心為國。一心為民的高尚情懷,十分崇敬。可謂是柳晉才最信任的親信之一。如今成為柳辦負責人,副部級幹部,更是對柳晉才忠心耿耿。眼見柳晉才因為程子清的言論寢食難安,不免心急如焚。勸慰的言語,柳晉才又聽不進去,只好給柳俊打電話,希望柳俊能夠緩解一下老爺子的心緒。
與此同時,阮碧秀也將電話打到了兒子那裡,向他“告狀”。
阮碧秀的語氣可沒那麼平和隱晦,很憤怒地對柳俊說道:“小俊,那些人,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你爸爸不過就是想為國家,為老百姓做點事情,就那麼難嗎?他們就那麼不能容忍?這樣子搞,黨的組織原則還要不要了?”
阮碧秀儘管不大清楚具體的內幕,身為總理夫人,也是能夠聽到一鱗半爪的訊息。知道老頭子近段時間寢不安席,都是因為那邊造成的,不免十分憤懣不滿。
無奈之下,也和王稻田一樣。將希望寄託在柳俊身上。
這個世界上,除了嚴玉成,也許就是柳俊說的話,老頭子能夠聽得進去。而據解英說,嚴玉成這段時間的情緒,未必就比柳晉才好多少,也正需要人勸慰一番!
陷身於這種層級的博弈之中,位高權重如柳晉才嚴玉成,也一樣無法淡定安然。
柳俊自己,儘管勸慰了母親,卻也陷入了深深的焦慮之中。因為蝴蝶效應越來越明顯,國內的政局已經和另一個平行世界的記憶大相徑庭,重生的優勢,已經基本喪失殆盡。柳俊自己,也無法判斷未來幾年的政治走勢。所以,嚴柳系在這場大博弈之中,是否能夠成功頂住攻勢,是否能夠勝出,說真的,柳俊一點把握都沒有。
難道,拼搏了這麼久,最終只能是南柯一夢嗎?
柳俊沒有給父親打電話,他很清楚自家老子的性格,這樣的大事上頭,空言安慰是不頂用的。說了,徒增父親的煩惱罷了。
但是,他展開了實際的行動,此番江口市之行,絕不是普通的訪友那麼簡單。與邱晴川一起探討,才是主要的目的。除了邱晴川,柳俊的拜訪名單上,還有好幾個人的名字。
那邊已經擺開了全線出擊的架勢,柳俊自不能無動於衷。依照他的性格,絕對是對攻!
連防守,柳俊都不屑於做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
既然博弈已經展開,就要想盡一切辦法,主動出擊,打亂敵手的陣腳,爭取佔據優勢。至少,也要獲得平等的對局權力。
“柳俊,聽說劉飛鵬在程子清面前表了態,要儘快將A省的經濟搞上去,要引進很多高新技術專案,興建新的經濟開發區,有沒有這麼回事?”
邱晴川抿一口酒,夾了一筷子已經涼了的菜心吃了,隨口問道。
柳俊搖搖頭,說道:“我也聽說了,但暫時還沒有行動。不過聽小雅說,省政府那幫筆桿子,已經在起草相關的規劃和方案。大致意思就是你說的那樣。”
“嘿嘿,令尊在進行宏觀調控,他們在下面大幹快上,這樣子不亂套才怪。”
柳俊沉聲說道:“這原本就是他們的目的。把經濟搞亂,地方上出了政績,最終造成的社會動盪,卻歸咎於中央政府,歸咎於我父親。到時候,他們就有話說了。”
邱晴川沉吟不語,端起酒杯慢慢研磨,良久。一揚脖子,將整杯茅臺全都灌了下去,說道:“既然如此,別的地方咱們先不管,A省的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