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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長不樂意新華社的記者在潛州採訪。一念及此,黃秋蘭覺得背心有點發冷。貌似新華社記者採訪這事,宣傳部事先並未和市政府通氣。柳市長或許是為這個不高興了。也不怪柳市長生氣,農部長確實是疏忽了。
雖說宣傳部是黨委管理序列,但新華社記者採訪的卻是潛州賓館,前不久剛剛出售給香港的租賃公司,乃是非常敏感的話題,宣傳部一聲不吭,就讓記者下去了,很不合規矩。
這位柳市長,可是非比尋常啊。來了沒幾天,就整出偌大動靜。潛州市倒下去一大批廳處級幹部,官員們一提起柳市長,誰不是心中惴惴?
得罪了衙內,問題很嚴重。
費清很傲慢地問仇用之:“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
仇用之望了這位令柳市長非常生氣的新華社記者一眼。此人高高瘦瘦的,宛如一根竹篙相似,臉色青灰,以仇用之閱人之富,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費清酒色過度,身子空乏得很了。只不過望了這一眼,仇用之心裡對費清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一個酒色過度的記者,能是什麼好鳥?
“費記者,我叫仇用之,是潛州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費記者誤會了,我們不是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是奉命保護你的安全!”
仇用之淡然答道,不徐不疾。
“胡說,我們需要什麼保護?潛州是土匪窩子嗎?還是流氓惡勢力橫行?”
費清出口不遜。
這一下,連黃秋蘭和老關的臉色也悠忽沉了下來。
這個費記者,年紀也該三十幾歲了,怎的說話這個德行?還新華社資深記者呢,太沒水平了。或許,這人囂張慣了的!
“費記者,請你注意你的措詞,不要汙衊我們潛州的形象。”
仇用之板下臉,很不客氣地說道,眼神變得很凌厲。他本來並不明白柳市長為什麼要針對新華社的記者,見了費清這個德行,仇用之明白了。合著這個費記者,壓根就是個操蛋的傢伙。可能在首都有些背景,又靠著新華社的大牌子。被奉承吹捧得多了,就狂得沒了邊。
擱在平時,仇用之也不敢這麼強硬。畢竟新華社記者非比尋常,掌握著話語權,再囂張跋扈,下面的同志也只能笑臉相迎。不然的話,他那筆頭子隨便歪一歪,不知道給你說成啥樣。新華社資深記者寫的文章,可是經常會上內參的,直達中央領導人案前,算得手腕通天的人物。但這回仇用之乃是手持“尚方寶劍”而來,全然不懼。
這個什麼費記者,或許有些後臺,卻哪裡能和柳市長相較?
人家那才是真正的衙內,太子黨!
仇用之生氣,費清更加要抓狂。他此番來潛州採訪,是得了指令的。社裡某位強勢人物,親口吩咐,要他好好調查一下潛州發生的問題,揭揭蓋子。臨行前,費清去了高二少那裡一趟,漏了點口風。他知道高二少和現任潛州市長的柳俊不大對付,就緊著去表一下功勞。反正這樣的順水人情。惠而不費。果然高二少一聽他要去潛州找碴,立時眉花眼笑,設宴款待。觥籌交錯之際,費清才得知,高二少又在柳衙內手頭吃了一個暗虧,海軍的小任,被人家擼了,高二少內定的兩塊地皮,生生被搶了去,交給了柳俊的朋友。高二少在京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風光無限,乃是京師最具名望的公子哥,卻屢屢在柳俊這樣一個外郡官吏手頭吃癟,左臉抽過換右臉,一連串清脆的大巴掌抽將過來,怎叫高二少不怒發如狂?
席間,高二少丟給費清一張卡,叫他可著用,只要能搞臭柳俊,高二少必有重酬。
費清就連連點頭哈腰,高二少辦事就是光棍,懂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待到散席,高二又叫了兩個東北大妞好好伺候費大記者,費清更是五體投地地敬服。在兩名高頭大馬夾擊之下,費記者爽了個一塌糊塗,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奔赴潛州而來。
剛踏進潛州地面,就被人家“全程保護”了。
費清也有些後悔。原以為柳俊身在體制之內,會顧忌影響,不敢太出格。不料柳衙內也不是好相與的,全然不理那一套,一傢伙就給他派了五名“貼身保鏢”過來。早知如此,此番就該暗訪,不該明著來。不過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且端出大牌記者的架子,看能不能鎮住柳俊手下這些“小嘍囉”。
“笑話。到底是我應該注意,還是你們應該清醒?我是新華社的資深記者,採訪新聞是我的職責,也是組織上賦予我的權力。你們變相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阻止我進行正常的採訪,這是違法,是犯罪,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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