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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收回目光,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依舊還是當他透明。
靳有為雙眉緊蹙,不悅道:“秋水酒店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傢伙都往裡面放?打個球都不得清淨。”
賀雲宗頓時有吐血的衝動。
這位,比李惠那種無視的態度還傷人。直接將賀副臺長當成阿貓阿狗了。
“靳少,我是賀雲宗啊,省電視臺的……”
賀雲宗好不容易壓住胸中翻湧的怒氣,賠笑說道。早聽說柳俊與靳衙內關係不錯,靳秀實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才力挺柳俊的。現在看來,傳言非虛,靳少這是幫著柳衙內出氣來了。賀雲宗到底是在體制內廝混了大半輩子的人,深諳官場屈伸之道,知道這個時候,切不可意氣用事,不然就真的是無可挽回了。
剛才廣電總局那位領導,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可是前所未有的嚴厲。照那意思,根本就不是他能不能省電視臺呆下去的事情,而是很可能會被一擼到底。
賀雲宗當時就傻了眼。原也知道,得罪了太子黨,沒有那麼好解決,但絕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麻煩。不過一時三刻,萬鈞雷霆就當頭壓了下來。賀雲宗一邊拼命向廣電總局的那位領導做檢討,一邊在心裡千萬次的後悔。
“解鈴還須繫鈴人!你自己乾的蠢事,自己去收拾。要快。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總局的領導在電話裡劈頭蓋腦好一頓訓斥,臨了,才給他漏了這麼一句底。
賀雲宗知道這回禍闖大了,不要說將他一擼到底,就算將他調離眼下的實權位置掛起來,失了權柄,以前惹下的那些仇家,隨時可能趁機插上一腿,死命的往井裡砸石頭。搞不好,賀副臺長就會被這些石頭砸成肉泥。
他清楚自己全身都是漏洞,沒了權力這個“金鐘罩”,身上任何一處都可能成為他的死穴。
官場上,被扒掉權力的外衣後,緊跟著就進監獄甚至吃槍子的事例還少嗎?
好在省裡的那位領導,還肯幫忙,沒有見死不救,竟然幫他搭上了崔省長的線。大家都知道崔省長與柳市長是盟友,一線生機,全在於此了。柳俊肯見他,也讓賀雲宗看到了希望。
只要能保住烏紗帽,受這點委屈算什麼?
柳俊身為衙內,最在意的,就是個面子。自己一不小心落了柳衙內的面子,想要得到他的諒解,唯一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臉湊過去,讓人家柳衙內狠狠剝下兩層面皮來。
照這樣來分析,柳俊肯讓靳有為代為出手。剝他的麵皮,就不是沒有通融餘地的。若真是打算往死裡整他,可能壓根就不會同意他過來。
一念及此,賀雲宗登時心平氣和,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欣喜的神色。當下也不再拿自己的熱臉往靳公子和李惠的冷屁股上貼,悄悄退後兩步,垂手站立,模樣要多規矩就有多規矩。
靳有為瞥了他一眼,忽然臉露微笑,恍然大悟地說道:“哎呀呀,原來是省電視臺的賀雲宗臺長,呵呵,您瞧我這眼神……賀臺長,來來來,快快請坐!”
見靳有為如此做作,賀雲宗心裡大罵不已,臉上卻是絲毫都不敢帶出來,連連點頭哈腰,說道:“靳少,不用了,我站著就好……領導面前,哪有我的座位……”
賀雲宗加大了音量,邊說邊往場子裡邊的正打球的柳市長瞥。如此放低姿態。自然是想要說給“正主”聽見才有效果。
“呵呵,原來賀臺長喜歡站著……也好,站著好,站著能讓頭腦清醒清醒,省得犯糊塗。賀臺長,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掂不清自己的斤兩,手裡有了點小權,就不記得自己姓什麼了……這樣很不好啊。你說是不是。賀臺長?”
靳有為嬉皮笑臉地說道。
賀副臺長渾身冷汗直冒,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這輩子,他還真沒嘗過這種滋味,心裡要多憋悶就有多憋悶。這才知道,自己往日在臺裡耀武揚威,自我感覺良好,原來不過就是井底的一隻青蛙。在這些紈絝眼裡,真的什麼都不是。
“嘿嘿,靳少說得對,這樣子很要不得,很要不得……”
賀雲宗乾笑著,微微彎腰答道。
靳有為點點頭,不再理他,朝著球場望了一眼,大聲叫道“好球”,連連鼓掌。李惠也微笑著鼓掌叫好。賀雲宗嚇了一跳,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馬上就跟著死命鼓掌,大聲叫好。
接下來,靳有為繼續和李惠聊天說話,再也不瞧賀雲宗一眼。
賀雲宗垂手站在那裡,滿頭滿臉的汗水,不時伸手抹拭一把,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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