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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緩緩說道,語調更加沉重。
書記們的神情,與瞿浩錦一樣嚴肅沉重。潛州市委被首長點名批評,連帶著A省省委也吃掛落,身為A省權力中樞的一員,大家都覺得臉上無光。
“首長批評得很對,此番白湖窩案的出現,潛州市委班子,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省紀委書記段定遠接過瞿浩錦的話頭,沉聲說道。
省長邰惟清說道:“定遠書記說得對,潛州市委在提拔使用縣級班子領導幹部的時候,確實是很不嚴肅的,組織考察怎麼做的呢?一個縣的班子成員,竟然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墮落成了腐敗分子,簡直是聞所未聞。像管永清、方汝成這樣的腐敗分子,道德品質極其敗壞,不要說用黨員幹部的要求去衡量,就是用普通公民的要求去衡量,都差得太遠。貪婪。好色,瀆職,這樣的人,潛州市委不但將他們提拔到了市委書、縣委書記的高位上,而且長期放任自流,不教育,不監督,讓他們肆意貪汙腐敗,魚肉百姓!犯罪時間長達數年,潛州市委和市紀委的領導同志,都在做些什麼?”
邰惟清義憤填膺,說到激動處,甚至輕輕敲了敲桌子。
書記們便有些詫異地望著邰惟清。身為省長,貌似比省委書記還要激動!而且一傢伙將劉輝和黎敏中都掃了進去,很激進啊!
瞿浩錦微微頷首。他召開這個書記辦公會,原本就是要將劉輝和潛州市委擺到火上去好好烤一烤。只不過發話的首長,乃是瞿浩錦所在派系的重量級大佬,瞿浩錦多少要講究點避諱,不能讓大家誤會他是藉機生事。邰惟清旗幟鮮明地站出來,很合瞿浩錦的心意。
不過,瞿浩錦在高興之餘。心裡也有些警惕。
邰惟清太配合了,必定有所圖謀。事實證明,邰惟清每一次對他的支援,都是附帶著條件的。譬如前不久的長河區易帥,成功調走柴紹基,瞿系的祁宏銘正位工委書記的同時,邰惟清也成功將他的嫡系放到了長河區管委會主任的位置上。
這位省長大人,精明到了十分,從不做虧本買賣。就瞿浩錦看來,邰惟清還精明得過頭了些,太工於心計,如同一個商人一般,無利不早起。未免著了痕跡。
堂堂省長,格局方面,略略落了下乘。
事實上,瞿浩錦一直對邰惟清保持著相當的戒備之意。現今大家有共同的目標,清理本土派勢力,壯大自己的隊伍,在省內站穩腳跟。因此親密無間的合作,就有了先決條件。但是,隨著本土勢力被打壓,被分化,這個合作的基礎,也會逐漸喪失。到後來,瞿派與邰派,終究是不可能永遠和睦相處的。
類似錢建軍柳晉才主政J省時,書記省長通力合作的情況,實在太罕見了。那不僅僅是出類拔萃的政治智慧,也是一種緣分。缺一不可。
瞿浩錦不是錢建軍。柳晉才更遠非邰惟清可比。
他們之間,不大可能有這種緣分。
因此,瞿浩錦在“笑納”邰惟清支援的同時,也小心翼翼地防範著,不能讓邰惟清所獲太多,以免將來尾大不掉。
丁玉舟沉吟著說道:“潛州市委在考察管永清、方汝成等人的時候,確實有所疏忽,但他們對白湖縣的幹部,還是進行了有效的監督。白湖縣的窩案,就是市審計局和民政局察覺的苗頭嘛。在省裡沒有派出專案組之前,潛州市委和市紀委,就已經在著手進行調查處理。基本上,算得是自糾自查吧!”
邰惟清不悅道:“我看,談不上自糾自查。要不是柳俊偶然碰到一個上訪的群眾,反映了白湖縣存在的情況,白湖窩案,還不知道要隱藏到什麼時候呢。也就是機緣巧合罷了!”
丁玉舟雙眉緊蹙,神情也很是不悅。只是邰惟清氣勢洶洶,丁玉舟不願與他多做口舌之爭。
政法委書記華君庭微笑道:“省長,柳俊同志,也是潛州市委班子的成員嘛。”
這就是在提醒邰惟清,柳俊早已不是玉蘭市委副書記,而是潛州市市長。由潛州市長率先查辦的案子。怎麼就談不上是自糾自查呢?難道因為柳俊剛剛到任,就能將他從潛州市委班子裡摘出來?
得知首長點了潛州市委的名,丁玉舟與華君庭就心知要糟,被抓典型了。國內官場,最讓人高興的是樹立為正面典型。一旦某地被樹立為正面典型,其負責人提拔進步指日可待。與此同時,最怕的就是被抓反面典型。被抓了反面典型,必定要有人為此承擔責任。
白湖窩案,最有可能承擔責任的,無疑就是市委書記劉輝。
明知情況很糟,作為本土勢力在臺前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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