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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書記沒有必要事事向柳市長彙報嘛。
但此事又比較緊急,丁玉舟有必要第一時間讓柳俊得知這個訊息。隨著瞿浩錦邰惟清的步步緊逼,遲安峰系幹部的全面倒戈,靳秀實系與何延安系的本土幹部,日子益發難過了。丁玉舟老於官場。心裡明鏡似的,此時此刻,靳系與何系必須更加緊密團結,才能立穩腳跟,不然,被各個擊破的命運就難以避免。
最終,就變成崔福誠將此訊息告知柳俊了。
以前在玉蘭市的時候,丁玉舟與崔福誠勢同水火,如今卻又攜手聯盟。仕途上的朋友和“敵人”,定義確實是不時在變化著的。
柳俊一聽,雙眉就蹙了起來,問道:“打算把老柴調到哪裡去?”
“省工業廳,副廳長。”
崔福誠答道。
“省工業廳?”
崔福誠苦笑一聲,說道:“是啊,已經上了書記辦公會議討論透過。很快就要上常委會了。”
柳俊雙眉越皺越緊,問道:“誰的動議?”
“邰省長。他的理由有兩個,第一個是柴紹基在長河區工作的時間太長了,已經超過了五個年頭。一個幹部,不能在同一個地方任職太長時間,會產生惰性。第二個理由是,長河區的工業企業,運作得很好,希望將柴紹基調去工業廳之後,能促進全省的工業企業加速發展。”
柳俊冷“哼”一聲,說道:“邰惟清這麼賣力,交換的條件是什麼?”
崔福誠說道:“交換條件就是長河區管委會主任。柴紹基調走,祁宏銘正位工委書記。新的管委會主任,會是邰惟清的親信……呵呵,柳市長,其實這也要怪你!”
柳俊不由有些納悶:“怪我?”
“對啊,你把長河區建設得那麼好,繼任者只要不是純粹的傻蛋,蕭規曹隨,任誰也能出成績。這樣的風水寶地,誰不眼紅啊?”
崔福誠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柳俊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又板下臉來。崔福誠說得沒錯,他在長河區主政三年,留下了兩顆大大的桃子,任誰也要眼紅耳熱的了。調走柴紹基,原管委會主任祁宏銘扶正,玉蘭市委班子裡,丁系常委減少一個,汪系常委增加一人,力量的對比,就會發生一些變化,有利於汪國釗的變化。而邰惟清幫助瞿浩錦的同時,也為自己獲取了足夠的利益。成功將他的親信安置到了這個全國都赫赫有名的高新區裡頭。
“我知道了!”
沉吟稍頃,柳俊說道。
“可能過兩天,就會上常委會討論了,不一定頂得住!”
崔福誠提醒了柳俊一句。
既然丁玉舟在書記辦公會上未能頂住,那麼上了省委常委會,瞿浩錦與邰惟清聯手,也是穩佔上風。如果不盡快採取措施,一旦常委會做了決定,再要改變就很難了。
“嗯!”
柳俊淡淡的應了一聲。
當天晚上,柳俊就出現在玉蘭市秋水大酒店的包廂裡。這一回,柳俊要的是一個小包,客人只有兩位,崔福誠和柴紹基。
柴紹基無疑也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看上去有些沮喪。在長河區工作了五年,一心撲在工作上,尤其是柳俊到任之後,柴紹基更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長河區發展到今天的規模,年總產值超百億,總利稅過五億,成為玉蘭市財政收入最大的支柱,柴紹基功不可沒。臨了,依舊不免被人發配到省工業廳去。省工業廳廳長老劉,早就倒向了邰惟清,柴紹基去了省工業廳,基本上就是坐冷板凳,“促進全省工業企業發展”云云,不過是邰惟清在書記辦公會議上冠冕堂皇的說辭。
柴紹基今年已經四十六歲,繼續在副廳級職位上蹉跎兩年的話。年齡一過線,也就沒多大指望了。而且去了省直單位,就是在退休前,是否能撈個正廳級養老,都很難說。
如此結束自己的仕途,柴紹基著實有些不大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呢?胳膊扭不過大腿啊!
如今這世道,出了政績竟然還不如不出政績,至少不出政績,就不會被人惦記嘛,真是不知從何說起。不過柳俊連夜趕到了玉蘭市,而且邀請崔福誠與會,多少讓柴紹基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這位年輕的上司,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創造奇蹟。這個也是屢次被事實驗證了的。三年前那回動議將他調離,柳俊頂住了,成功將他保了下來。崔福誠進常委會,原本也是基本沒戲的了,經過柳俊手中魔杖一揮,崔福誠硬生生擠進了省委常委班子。再有柳俊自己,人人都認為他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