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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俊笑道:“隨便你怎麼想吧!王金根和長江生化公司,我肯定要拿下。你現在的生意做得好好的,幹嘛愣往這屎堆裡攪和?就為了王胖子,犯得著嗎你?”
靳有為就愣了一下。他剛才被氣糊塗了,這時候才發覺柳俊的神態與語氣,起了很大的變化。不再是初次見面時那個沉穩甚至帶著點冷酷的年輕區委書記,而是以一種平等的身份在和他交談。
你是衙內,我也是衙內。咱們之間,沒必要搞那麼多彎彎繞。既然是衙內掐架,就以衙內的方式來解決。
如果靳有為還在體制之內,柳俊斷然是不會用今天這種方式和靳有為“談判”的。
靳有為抽著煙,陷入了沉思。
柳俊忽然也發覺,靳有為往日總是掛在臉上的那種玩世不恭的神態在這一刻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
對,就是深沉!
柳俊心裡一動,看來自己對靳有為的認識還有待更進一步呢。這人,絕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柳俊,你今天叫人跟蹤我,老實說。很不地道!”
沉思良久,靳有為緩緩說道,聲音也低沉起來。
“我知道!”
柳俊依舊很隨意的說道,臉上沒有半分歉然的神色。
靳有為瞥他一眼,見了這種淡然的神情,心裡也打了一個突。這傢伙,太鎮定了。明明做了理虧的事情,還那麼理所當然,看來是成竹在胸啊。
“當然了,你現在亮明瞭給我說,就是把我當朋友了,我可以不計較。”
柳俊笑了笑,說道:“你也可以計較!”
“喂,不帶你這麼拽的吧?你真以為我怕你啊?”
靳有為的深沉裝不下去了,嚷嚷了起來。
柳俊搖搖頭,說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我相信你頭腦很清醒,所以才直接來找你談。不然的話,我直接叫人把王胖子抓起來,他什麼東西不往外撂?”
靳有為頓時語塞。
柳俊說的是實話。
他身為省委書記的兒子,這麼力挺一個無良商人,長了腦袋的人就知道這中間有問題。柳俊真要將王胖子抓起來,給他吃一頓好的,王胖子只怕連三歲時候在幼兒園老師飯盒裡放毛毛蟲的事情都會招出來。基層公安機關的專政手段。靳有為沒有嘗試過,難道還能沒聽說過?老實說,他雖然辭去了公職,但是因為他是靳秀實的兒子,就註定不能完全脫離官場。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王胖子犯得著給他和他老婆鍾海韻一次又一次的送錢送東西?這些事情不抖落出來就算了,真抖落出來,只怕會牽連到他老子靳秀實。
靳有為也知道,明年換屆的時候,他老子面臨一個是否能夠連任的關鍵問題。
人家要拿他做文章,由此去打擊他的老子。且不管有用沒用,至少會有人去做這樣的嘗試。當然了,一般人絕不敢冒這個風險。沒的老靳家的汗毛都沒碰掉一根,自家就進了班房,甚至丟了性命。
但是柳俊絕對是夠資格發起這個挑戰的,而且,他也有動機!
柳俊是何延安點名調過來的干將,毫無疑問,是何派的骨幹中堅。在玉蘭市委,已經與丁玉舟杜文若撕破了臉。任誰都知道,丁玉舟是靳秀實的鐵桿。柳俊連省委副書記都不放在眼裡,他這個省委書記的公子,到底在柳俊心中有多少份量,確實值得重新考慮,至少不會有靳有為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重就是了!真要逼得柳俊出到這一招,必定是兩敗俱傷。可以肯定的是,他靳有為會受傷重得多。說不定就此一蹶不振。
同為衙內,柳俊和他也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已經從體制內淡出,成為一個完全的商人。現今他老子還在位,他多少還有些仗恃。一旦靳秀實退居二線,靳公子只怕再也難有今日的風光,需要仰別人鼻息了。而柳俊卻在體制內打下了一片天地。二十幾歲的實權副廳級,放眼全國都是極其罕見的,堪稱驚世駭俗。嚴玉成和柳晉才也比靳秀實年輕許多,就算不能再進一步,保住現有位置再幹一屆毫無問題。等到嚴柳真的退休之時,恐怕柳俊自己,也已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
柳俊敢於公然派人跟蹤他,而且在他面前直承不諱,本身就透出了一股強大無比的自信。就像柳俊剛才說的——你可以計較!
問題的關鍵在於,靳有為敢不敢計較!
柳俊今天主動上門來找他,也就表明了一個態度,眼下這個事情,還侷限在衙內掐架的範疇之內。你儘可以用衙內的方式來解決。
靳有為外表大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