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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的動作這麼快,竟然讓他找到兩幅。
“嘿嘿,沒錯,而且還有一張最珍貴的雨景圖。”李公麟也十分得意的道,在座的四人都是懂畫愛畫之人,自己能搶先一步得到兩幅珍貴的畫作,也是一個十分難得的誇耀機會。
聽到李公麟的話,王詵與蘇軾三人再也忍耐不住,也不等李公麟同意,搶過盒子開啟裡,果然發現裡面放著兩卷畫,其中王詵搶過一幅,蘇軾與蘇轍搶過另一幅,兩幅畫幾乎同時被開啟放在桌子上。
王詵手中的畫是人物畫,畫上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坐在錦墩上,雙手抱著一個可愛的小黑狗,將它輕輕的抵在額頭,臉上帶著一種天真無邪的笑容,而小黑狗則嘴巴微張,似乎發出不滿的“嗚嗚”聲,可以說無論是人物還是動物,這張畫都極為的寫實傳神,畫中少女的嬌憨與小黑狗的可愛,都被表現的淋漓盡致,特別是這種寫實的畫風,讓人感覺畫上的少女與小黑狗就在自己眼前,伸手就可以觸控道。
至於蘇軾手中的畫作,則是一處雨景,一扇半開的窗子外面,露出一叢稀疏的竹子,竹葉上帶著不少剛剛落下的雨珠,地面的水窪中閃著朵朵漣漪,半空中也有不少雨絲在落下,讓人似乎身處雨中,感覺極為的真實。
看著眼前的這兩幅畫作,蘇軾、蘇轍與王詵三人都是好長時間沒有說話,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寫實的畫風,不但人物、動物和景物都是惟妙惟肖,甚至雨珠都畫的極為清晰,就好像是此畫的作者擁有神通,可以從天地間擷取一幅景象放在畫紙一般。
“子瞻兄,你們覺得這兩幅畫作如何,可否當得起它們的名氣?”看著蘇軾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身為主人的李公麟微笑著問道,其實他在初次見到這兩幅時,表現的更為失態,整個人恨不得把臉都貼到畫上,不過越是這樣,他越是想看到自己的朋友也同樣為此畫失態。
“好畫!簡直如神蹟一般,我還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畫技,可以將景物人物畫的如此寫實!”蘇軾看著眼前的兩幅畫,神情讚歎的開口道,本來他以為王詵和李公麟的畫技已經是出神入化了,但是看到眼前這兩幅畫他才發現,王詵與李公麟的畫雖然也有獨到之處,但是在寫實傳神方面,卻比此畫的作者要差上不少。
“哈哈,子瞻兄與我所見略同,本來我以為自己的白描已經算是世上最為寫實的畫技了,但是與此畫相比,卻還差的多,若是能夠讓我知道此畫的作者,無論如何我也要拜他為師!”李公麟也是大笑著道,他的文才雖然也很好,但他真正喜歡的還是畫畫,對於畫道也十分的痴迷,特別是對方的這種白描遠勝於他,所以李公麟早就起了拜師的心思。
“此人的畫風倒是很適合伯時,若是伯時能拜此人為師,日後定然也可成為一代宗師!”這時蘇轍也開口讚歎道。雖然君子六藝之中並不包括畫技,但是北宋時期越來越多的讀書人開始將畫畫當做讀書之餘的消遣,這也將畫技提高到風雅的層次,與琴藝的地位相持平。
不過相比蘇氏兄弟的讚歎,一直沒有說話的王詵卻忽然提出自己不同的觀點道:“伯時,你也不要急著拜師,雖然眼前這兩幅畫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畫技,使得畫面看起來極為凸出,乍一看十分的搶眼,但若是仔細觀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兩幅畫其實並沒有什麼意境,僅僅是把寫實發揮到了極致,如此一來,畫作的匠氣太重,少了許多的靈氣,所以我並不看好這種畫技!”
王詵擅畫山水,而山水畫最講究意境,注意畫作的神韻,所以他對眼前這種寫實的畫風雖然感到震驚,但是卻認為這種畫風匠氣太重,使得畫作少了靈性。
不過李公麟卻並不贊同王詵的觀點,他最擅長的是白描,特別是人物畫,注重的是神形兼備,在他看來,這種寫實的畫風不但把人物的形發揮到極致,而且透過人物臉上細微的表情,使得人物的神也表達的極為精妙,所以只見李公麟搖了搖頭道:“晉卿兄,你我畫風不同,對此已經爭論過許多次,也許在你看來,這種畫風有些呆板,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求之不得的畫技,所以若是能夠遇到此人,我必定求他收我為徒!”
蘇軾兄弟二人也不想再聽王詵和李公麟在畫風上的爭吵,所以蘇轍急忙搶過話來問道:“伯時,剛才你不是說打聽到關於這些畫作的一些訊息嗎,是不是你已經知道這些畫是出自哪位大家的手筆?”
聽到蘇轍問起此畫的作者,王詵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只見李公麟先是一愣,緊接著神秘的一笑道:“我的確打聽到關於這些畫作的訊息,雖然暫時還無法斷定此畫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