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今夜他希望將它講出來。
也或許,能對著一個外人講出來,即表示他已能坦然面對這段傷心的事實,即表示那件事已傷不了他,他已由那沉痛的哀傷中完全地走出來。
丟下、獨自走了!?他的意思是指周廷豈的母親,已經過世了吧!難怪,她打電話家聯時,老是無法找到人。
一思及此,斐斐臉上罩著濃濃的歉意。“對不起!”她開口道歉。畢竟她不該觸及人家傷心的過往,痛失愛妻是何等哀傷之事呀!突來的道歉聲,由周紹軼身後傳來,他轉過身來,看著她一臉的真誠,他又陷人一片沉默,抿唇不語。
半晌後,他拿起啤酒猛灌了幾口,才接續著說:“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因為你沒錯。”放下手中的啤酒罐,他深深地凝視著她。“那小子從小就沒有媽媽管教,而我又因工作關係無法分身,再加上偉豐實在太過寵他,才會讓他在行為上有所偏差。所以如果真要道歉,也應該是我開口。”
見他眉頭漸攏,口吻深沉,斐斐趕忙開口安慰。“其實事情沒你想像的那麼嚴重,廷豈也不過就是好動了些,他這個年齡的小男生好動是正常的。”
“是嗎?”他懷疑她的話,是出於好心的安慰。
斐斐認真的點頭。“這是過分聰明的孩子,才會有的舉動。”然後她偏著頭思忖了片刻,開始—一舉例。“華盛頓砍櫻桃樹的故事你聽過吧?愛迪生也曾經把火車給燒了,還為了偷懶而發明了電報機呀!還有、還有瓦特將雞蛋給丟人蒸汽機裡……”
她認真的表情、—一的舉例,引來周紹軼一陣悶笑。
“這是你對我的開導教育嗎?”直視著她的雙眸躍動著粼粼光彩,他問得似乎話中有話。
還記得今晚她曾經提過,她在教育學生的同時,也希望能一同教育家長。
斐斐推了推鼻樑上厚重的眼鏡,感覺心跳漏了拍。“不是。”搖搖頭,她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為他唇瓣上的笑紋所吸引。
她不得不承認,他笑起來很好看,不過她是指這種發自內心真誠的笑。
因為唯有發自內心真誠的笑,才會牽動他那一臉好看的古銅色肌膚,而使每個肌理、紋路綻放出如烈陽般的溫度,一種能溫暖人心的溫度。感覺她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臉上,周紹軼斂起了笑意,單手撐顎的看著她。
“現在我承認了我家那小子的話,你確實與眾不同、也很容易讓人喜歡,也或許過些時日,我還會認同你確實是位好老師。”
地的言下之意,是還沒經過他的評斷前,他絕不會承認她是個好老師嗎?
斐斐撇開頭,喝了一口啤酒。“如果連我都不能被稱為好老師,恐怕你也很難再找到所謂的好老師!”她晶亮的眸中有抹自信、更帶看自負。
看著她,周紹軼笑了,這次笑得更真誠、更燦爛。“就算是自家商品真的很好,我也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自我推銷方式。”
已經很多年了,他不曾像今夜這般開懷的笑過。
他那笑容、那可惡卻好看的笑容,好像擺明了是在嘲笑她就是賣瓜的老王!唯有老王賣瓜、才會自賣自誇嘛!
“喂,你!”斐斐噘起嘴,氣憤地抬起手指,直接戳上他硬碩的胸膛。纖柔的手指輕觸及紹軼胸懷的剎那,直率的斐斐完全沒感受到他的黑眸正澤澤發亮。
老王?她才不可能是老王呢!她一點都不老。
“別拐彎抹角的罵我,我還很年輕,不像某人。”她徑自說著,還刻意拉長尾音,加重“某人”兩字。
想想。如過你有一個已經十五歲的兒子,那你可能會是幾歲?就算年齡不老、恐怕也不年輕了吧!
至於他能擁有一張看來不過三十出頭的俊臉,斐斐相信,應該是駐顏有術吧!
他黑眸底的光暈沒因她的話語而消失。“你是在暗示,我老嗎?
這兒年來,他雖然不喜歡,也從未想過再接納任何女人。但,這不表示他就該清高的像個和尚,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也會有該有的需求,而那些被他抱過的女人口中,可從未有人嫌過他老!
斐斐仰頭又喝了口啤酒,低下頭來的同時,毫不避諱的對著他,含顎點頭。
見到她黑瞳裡那抹淘氣的光暈,紹軼不服氣的撇撇嘴。“我可從未聽過有人會說,-個正值精壯的男人是老人。”
“精壯?”斐斐撅嘴,搖著頭笑。“你兒子已經十五歲了,還說自己是精壯的年輕人?”人老了要服老,最重要的是保有一顆赤子之心就好。
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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