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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方才剛踏入家中,就接到學校訓導老師撥來的投訴電話——
“周先生,很冒昧打擾你,我也知道你平日很忙、又貴為學校的家長會長,但,基於一個老師的立場,我想,我還是該打這通電話給你,關於廷豈在學校裡的行為舉止,我想你有權通盤瞭解——上週三的體育課時間,他利用了同學一起踢足球的機會,聚眾打賭,比賽看誰的球踢得最準。
不過,目標卻是校長室的窗子!
那天校長室的玻璃窗,破了將近二十塊,校長因為這事,氣得差點心臟病發作。
而這個星期三,他則開了一個他自己認為是非常小的玩笑,但這個玩笑卻讓全校在升旗時,沒辦法將國旗拉到旗杆頂上去。
說到這兒,你一定會認為,只有這兩件事,我為何特地打電話來向你打小報告,其實不然,是因為其他的事,已多到讓我記不住,所以……“
隨著老師一聲聲的抱怨,周紹軼的臉色就越沉一分,他知道兒子是過動、好動了些,因為他很聰明,總是靜不下來,卻不知他行為竟會是這般的偏頗。
學校?在校的行為!?
周廷豈縮緊了脖子,渾身打顫的更是厲害。他偷偷地瞄著杜偉豐,投出可憐的求助眸光。
這下他慘了!
看來學校老師好像打了小報告,將他所有行為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爸爸,而以爸爸現在鐵青的臉色、外加來補習班找他的行為看來,今晚他是在劫難逃了。
“紹軼呀,你知道廷豈只是過度聰明罷了,聰明的孩子一向好動呀。”硬著頭皮,杜偉豐無法見死不救。
他豈會沒看見好友鐵青的臉色,那陰驚的神色,足以嚇退方圓三公尺內所有能動的生物。
“好動只是藉口。”一語即堵住了杜偉豐的求情。
周紹軼轉過身來,對著兒子掃過一眸光,只見周廷豈乖乖地走向他。
“你太寵他了!也許當初我將他交給你託管,是個錯誤。”銳利眸光掃向好友身上。
直言不諱是紹軼的個性,且從不在乎說出這樣的話,是否會傷人。
“也許吧!”看著好友,無法否認,杜偉豐苦笑道。
已婚但尚未育子的他,總將好友的兒子當成親生般看待,所以也就不忍對他有所苛責,甚至是以寵溺者的姿態,時時呵護備至,以至於辜負了好友之託,沒能正視小孩成長過程中,有一些缺點確實是需要及時修正。
“老爸,你這樣說杜叔叔不公平!”看著一臉赧色的杜偉豐,周廷豈不得不為他抱屈。
一切禍端都是他惹出來的,沒道理讓杜叔叔代他受到父親的責備。
“你也知道什麼叫公平?”哼了聲,周紹軼深沉的眸光轉為犀利。
收到老爸的眸光,身軀不自覺的被嚇退兩步,周廷豈心虛的垂低眼。
“我、我、我當然知道呀!”支吾其辭說了幾聲,他揚起臉來,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老爸,你說過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擔,闖禍的是我,所以你不要怪杜叔叔了。”
這小子好像真的長大了!居然拿他曾經說過的話來堵他。
“你想擔?”悶悶地哼了聲,不過這會兒周紹軼的火氣,倒是稍斂去了些許。他這兒子並不是真的無救!至少還分得出,是自己的責任、自己闖的禍,就該由自己扛。
“你說,我該怎麼罰你?”犯錯受罰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之事。
“我、我、嗯……”思考了半晌,周廷豈不敢隨口應允。
他知道老爸所謂的責罰,從來就不輕、而且不許逃避,當然這不表示老爸會扁他,因為老爸從來就不打他的。
“你不是說,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不給一旁杜偉豐求情的機會,周紹軼銳眸一眯,催促著兒子。
“我……”尾音盤繞於喉際,拉長沉思之音,表示他正努力運轉著聰明的腦袋。他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讓爸爸覺得他已接受了處罰,但那處罰對他而言又不能太嚴重。
“呃……”餘音滾動於喉際間,一對靈活的眼珠左飄右瞄,腦中的主意半晌無法擬定。
“還沒想出來是嗎?”所謂知子莫若父,周紹軼一眼即看出兒子打的主意。“我看,不如就將你送到倫敦去——”話未道盡,卻讓突然推門而入的人給阻斷了。
凌斐斐背抵著門,胸前抱了一堆考卷,單手推推鼻樑上厚重鏡架,深吸一口氣後,她無懼地朝三人走近。
她當然已嗅出了這辦公室裡濃濃的火藥味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