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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百花宴上夏千翡同宋公子見過面了?他們是如何碰到的?!一想到自己心儀已久的宋公子被夏千翡這張狐媚的臉迷惑,顧雪瑩的雙頰更是通紅,也不知是尷尬還是氣憤。
千翡挑了挑嘴角,又轉頭看著宋文軒,平靜的幽深眼眸裡,竟讓宋文軒完全看不透,卻莫名的,感覺到了傷痛。
“夏、夏姑娘……”
“宋兄,這幅詩詞,你說了可是價高者得?”
慵懶的聲音將千翡周身凝結的冷漠淡然給敲出了裂縫,她微微閉上眼睛再睜開,江離然一個經商世家的子弟,混在這些文人中出現究竟是為何?
宋文軒看著千翡臉上微妙的變化,不動聲色地轉過身,對上一個更加奪目的人影。
“江兄此言差矣,好詩又怎能以金銀來衡量?那隻會是一種褻瀆。”
“如此,宋兄以為如何才算不上是褻瀆?在下以為,正是真金白銀,方能彰顯出價值,至少,比虛無縹緲的讚美要可靠得多。”
千翡真想拍手稱讚,江離然這廝說的倒是不錯,才情美言是能填飽肚子呢,還是能讓人光鮮亮麗?她這一世極其庸俗,文采再好,若是不能溫飽,又有何用?
不過千翡沒真的腦子發熱去拍手,因為她隱約覺得江離然口中那幅詩詞,似乎是自己寫的那一幅?
不能啊,晉西的才子佳人那在國朝都是屈指可數的,你們要不要一直拿自己偶爾感從心來的一首詩詞說話?那什麼宋家海家呢?千翡就不信了,這些人還能作出比自己差的詩來?
“夏姑娘這幅詩詞可貴就可貴在不僅詩句發人深省,就連字跡都意態跌宕、矯若驚龍,一眼都辨不出是出自女子之手,全不同於尋常女子靈秀清麗之姿,著實難得,其中的風姿難以明說,若是被尋常人買去,豈不是浪費了?”
“宋兄說的是,因此在下才想將之買下,心中考量同宋兄不謀而合呢。”
“……”
千翡偷偷往後退了一小步,這裡有她什麼事兒啊?兩人慢慢爭啊,不著急,她就不奉陪了。
豈料千翡的腳才剛剛挪動,江離然那雙凝著客套笑意的眼睛立刻移了過來,讓千翡下意識地一僵。
她真不想如此沒出息的,可在江離然的面前,千翡始終不自覺地會弱上兩分,前世被江離然壓榨得太可憐,暫時還沒能緩過來。
可千翡的腳不能就這樣抬著啊……,她只得咬著嘴唇,頂著江離然的目光慢慢地讓腳落地,心裡嘔得要死,這會兒她並不求著江離然啊!為何還這樣沒膽子?
宋文軒似乎也發覺了江離然的眼光,微微側頭便見到千翡臉上閃過的那抹懊惱,雖仍不是什麼歡快的表情,卻比面對自己那副疏離淡然要讓人怦然心動。
不過是個做生意的,再有經商的天資又有什麼可自得?士農工商,商人的地位從先祖輩起便是低俗不堪,不過是仗著一副好皮囊,才得以有今日莫名的推崇罷了。
“江兄與我說什麼,實則也無濟於事,因著這幅詩詞本就是夏姑娘的東西,理應由夏姑娘來抉擇,想要讓它掛在哪裡。”
宋文軒這人……,真真是很討厭啊!他沒看出來自己一點兒也不想同這些事情有關係嗎?不過是一幅信手寫來的詩詞,你們想幹嘛幹嘛呀,她能不能上去撕了?
千翡再也忍不住,方才勉強能維持住客氣的笑容都已經消失不見,一旁的容慧安見狀心裡隱隱不安,千翡這一瞧就是沒耐性了,沒想到她非但對宋文軒沒有動心之意,居然還如此不耐煩?
“夏姐姐,宋公子說的是呢,合該由姐姐來決定才是,也不枉費宋公子花了大代價將姐姐的詩詞從公信候府求來,想來該是十分看重的。”
顧雪黛忽然走過來,臉上是天真單純的笑容,笑嘻嘻同千翡很親近的樣子,然而她說出來的話,讓一旁的顧雪瑩本漲紅的臉陡然血色盡失。
夏千翡這幅親手寫的詩詞是宋公子特意求來的?這怎麼可能?雖、雖說夏千翡的詩作的確實不錯顧雪瑩也承認,可也並沒有超凡脫俗到能引起宋公子這般興趣的地步啊?!
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顧雪瑩此刻十分痛恨自己為何要那麼早離開,若是她沒走,是不是就能阻止宋公子遇見夏千翡了?
顧雪黛對於姐姐慘白的臉色視而不見,臉上的笑容居然更深了些,千翡對這樣的表情已是再熟悉不過,看來顧雪瑩也是自顧不暇,卻執著地要同自己糾纏,她可真是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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