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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翡心裡一跳,“三皇子在斂財?他需要大量的現銀,他要有動作了?”
“……”夏千臻怔了怔,隨後點頭,“應該是的,並且我粗略看了看,這些鋪子已經在全力傾銷。力求最大限度地獲取銀子,可能接下來,便會有異常的舉動。”
“可是拾香樓呢?那裡不還以高價買了千翡姐姐的香料?一邊賺銀子一邊花銀子。這似乎也不對呀。”
海元夕皺著眉頭,不會是千翡姐姐的香料太貴了,所以三皇子手裡別的鋪子才會這樣在湊銀子吧?
夏千臻笑著搖了搖頭,“這不一樣。拾香樓在京城頗有些名氣。並且極少有人知道拾香樓是三皇子的,若不是許平探聽出來,我們也一樣以為它不過是富商所開的香坊而已。”
一旁的許平連眼皮都沒有抬,自顧自地在奮力地剝一顆核桃。
“因此三皇子怕是有兩手準備,一些不重要的鋪子儘可以如此,就是貨品都賣光了也不妨礙,而一些經營得好的,譬如拾香樓。他會留著,小心地打理。”
海元夕似懂非懂。不過夫君說的都是對的,她十分鎮定地點了點頭。
千翡卻在一旁皺著眉發呆,三皇子這個時候急著斂財,為得必然是大事,接下來的大事……,千翡能想到的就是二皇子的安危。
三皇子前面能擋著他的路的只有二皇子了,什麼朝中的勢力不勢力,如果能不動聲色地除掉二皇子,這皇位必定會是三皇子的。
可要想除掉一位皇子談何容易?若是讓人發現一丁點端倪,三皇子的罪名可就大了,別說皇位了,能不能自保都成了問題!
所以,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動手,應該是三皇子最為頭疼的事情。
這番斂財究竟同這事兒有沒有牽連?前世二皇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啊啊啊!為何她那會兒就不能多些關注去打聽打聽呢?好歹是國朝的大事,她怎麼就一點兒沒關心呢?!
千翡無比後悔,手握成拳頭輕輕捶了捶腦袋,想要能捶出些記憶才好。
“阿翡,賈大夫可是說了,讓你別太多想事情,這些我們會想辦法的,你只要……”
夏千臻見千翡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只是話還沒說完,外面有下人進來通報,說拾香樓的夥計送了一封信過來。
“拾香樓?”
夏千臻心中一驚,莫非是江離然送了訊息出來了?可……,這樣遞送訊息難道能瞞得過拾香樓的掌櫃?又或者並不是江離然?
一時間夏千臻也弄不清楚什麼,只趕緊讓人將信拿過來。
……
另一邊,拾香樓的路掌櫃憨態可掬地站在書房裡。
江離然坐在書案的後面,將手裡蘸滿了墨的筆輕輕地擱下。
“你是按著我所說的寫了送過去的?”
“正是,一個字都不差。”
“那便好,古家的香料確實極為受歡迎,讓拾香樓再次成為眾人追捧的物件,只是既然這麼好,就不能有便宜了別人的機會。”
“那是那是,江公子所言極是,因此小的照著公子的吩咐,謄抄了您寫的建議送過去,想必他們也能夠分得出好壞才是。”
江離然往後靠在椅背上,俊美無雙的臉在跳動的燭光中明明滅滅,看的路掌櫃一陣心慌。
這江公子真是夠果決的,知道了古家香料的價值,當機立斷,也不跟古家兄妹墨跡什麼,直接用氣勢壓過去。
古家以後的香料,只可以供給拾香樓,否則儘可以試一試,京城中其餘的香坊有沒有那個膽量接收得下來。
以三皇子的能耐,想要打壓一個從皖南來的商隊輕而易舉,且拾香樓給出的價錢並不低,古家也並不吃虧。
重要的是這麼一來,古家的香料就成了拾香樓獨一家了,對於拾香樓來說,絕對利大於弊。
那封信路掌櫃在謄寫的時候細細看了,用詞語句都十分講究,既不會逼得太死了,又不讓他們有任何能夠鑽空子的餘地,可謂恰到好處。
連路掌櫃這樣的人精都不得不承認,江離然的做法是十分有效且正確的,連三皇子聽了自己的稟報都能笑起來,讚賞江公子不愧是他看上的人,身上的果斷決絕,那是旁人想學都學不來的。
“如此,就等著他們的回話吧。”
江離然坐直了身子,又想去拿筆,卻聽路掌櫃又問,“江公子可要見一見這古家的兄妹?”
指尖輕顫,江離然迅速將手指握成拳頭,懶懶地抬起頭看了路掌櫃一眼,“路掌櫃莫非是忘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