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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跟綠萍有勾結,她一個妾室,總還不至於把手伸到太醫院裡去罷。
正愣神的吳郎中,猛地反應過來,大怒:“怎麼,你一個小小廚娘,也敢質疑老夫的醫術?綠姨娘明明就是中了附子之毒!”
紅菱亦來幫腔,怒指南葉:“羹是我親眼看著綠姨娘吃了的,郎中診出來的脈象,亦是附子中毒,你卻非要狡辯,究竟是何居心?”
南葉不理吳郎中,也不理紅菱,只看著小虞氏,不說話。
吳郎中見她如此無視自己,氣得渾身直抖,扶著旁邊藥童的肩膀,氣呼呼地道:“老夫雖然不是御醫,但也算是譽滿京城的名醫了,居然被一個小廚娘質疑,二夫人若是真派人去請太醫,老夫真是不用活了……”
他一副名譽受到玷汙,恨不得去死的模樣,但小虞氏卻看他一眼,清楚明亮地吩咐旁邊的媽媽:“去請連太醫來。”
吳郎中登時呆住了,紅菱則是眼神慌張,想要進去給綠萍報信,卻又不敢挪步。
也是,任吳郎中在京城如何有名,也不過是個郎中而已,小虞氏身為夔國府的二夫人,哪裡需要給他面子,想質疑就質疑,想請太醫來驗證,就請太醫來驗證。
事情終於有了轉機,南葉稍稍鬆了口氣,趁著廳上各人都在想心事,悄聲安慰香秀和夏蓮:“瞧,凡事只要冷靜對待,都會尋著解救的法子,你們別害怕了,耐心等結果罷。”
香秀和夏蓮因為她的臨危不亂,很是增添了些勇氣,雙雙擦去淚水,同她一起,安靜等待太醫的到來。
☆、74。第74章 相親會?
夔國府位於皇城附近,離太醫院不遠,很快,二夫人口中的連太醫,便在一名丫鬟的引領下,進到了廳裡來。這是一位常年行走夔國府的太醫,受著夔國府年禮的,同二夫人很是熟絡,他進來後,聽二夫人講了綠姨娘的病情,二話不說,先進屋替綠姨娘診脈,再出來查驗那碗縷肉羹,步驟有條不紊,顯得很是專業。
待連太醫查驗完縷肉羹,不等小虞氏發問,自己先奇道:“二夫人,貴府的綠姨娘,真是中了附子之毒?這診斷,是誰說的?”
小虞氏看了站在一旁,臉色已有些發白的吳郎中一眼,道:“怎麼,難道綠姨娘腹痛,並非因為附子?”
“二夫人所言正是,綠姨娘雖稱腹痛,但脈象平和,毫無服用附子的跡象。而且……”連太醫端起那碗縷肉羹,又重新聞了聞,“這碗羹裡,附子足有二兩,這麼濃的藥湯,別說是孕婦,就算是尋常人吃上一口,也得中毒,口舌生麻,四肢無法動彈,噁心嘔吐,但綠姨娘完全沒有這些症狀,所以,依我之見,她不太可能吃過這碗縷肉羹。”
連太醫的說辭,居然和南葉不差分毫!難不成這丫頭,還真懂得藥理?!小虞氏頗感詫異,又問連太醫:“那照你看,綠姨娘是因何腹痛?”
“這……”連太醫斟酌了一下詞句,道,“引起孕婦腹痛的原因很多,也許是思慮過多,也可能是勞累過度,不過二夫人請放心,綠姨娘既然脈象平和,那便問題不大,待我為她開上幾副安胎藥,按時服下便可。”
思慮過多,勞累過度,卻又脈象平和?小虞氏也不是傻瓜,默默思忖一時,臉色漸漸變沉,命人送走連太醫後,看向吳郎中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起來。
但吳郎中行走江湖多年,又是一把年紀,經歷的事情多了,反應極為迅敏,不等小虞氏發難,自己先俯身跪下,痛哭流涕:“沒想到,我活了一把年紀,臨到老,卻連個附子中毒的脈,都診不出來,看來真是沒臉再在這京城待了!”
郎中診脈失誤,乃是常事,雖然令人痛惡,卻無法再挑出什麼刺來,因而儘管小虞氏十分懷疑他和綠萍有什麼勾當,也沒法再說什麼,只得忍著鬱悶,先放他走了。
吳郎中一句診脈失誤的話,就讓自己脫了身,那綠萍呢?此事經連太醫一解說,已是真相大白,綠萍根本就沒吃那縷肉羹,卻自稱附子中毒,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出她自編自導,想要陷害南葉等三人的戲碼,但是,她正懷著二老爺的骨肉,別說是懲罰,就是責備她幾句,都怕惹她心急,動了她的胎氣……
小虞氏考慮到二房的子嗣問題,考慮到二老爺的心情問題,決定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了。反正南葉她們只是幾個下人,受委屈十分平常,算不了什麼。於是,她便什麼也沒再說,只命門口的那幾個婆子,把南葉她們給放了。
她們無罪,她們自由了!香秀和夏蓮劫後餘生,欣喜若狂,激動得當場掉了眼淚。但南葉卻是憤慨難平:這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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