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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因為陸豐逸不肯去向靈芝道歉,所以他才這麼苦惱的?南葉看著陸子美,心生同情,他這個弟弟,當得也真夠難的。
顧端大概也不知說什麼,沒有再開口,屋內陷入了一片沉寂。
突然,後面屋裡傳來清脆的巴掌聲,即便隔著牆,又關著門,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後面,就是丁芷蘭住的屋子,陸豐逸肯定也在那兒,陸子美嚇了一跳,蹭地直起身來,朝後面奔去了。
顧端面現憂慮,對南葉道:“你跟著去看看,勸著點週二,能不生事就別生事,有委屈,忍著些,別忘了我們現在的處境。”
南葉連忙應了,跟著跑了過去。
等她到時,後面屋裡已經混戰成了一團,肖大嫂的戰鬥力,出乎意料地強,一手扭陸豐逸,一手拽葉天,打得他倆動彈不得。陸子美顯然是想要勸架,但卻被靈芝扯住了,以他的身手,掙脫當然沒問題,但靈芝滿臉還是綠草糊,全拜他哥所賜,他哪好意思使勁兒掙,所以怎麼都掙不脫。
靠牆的鋪蓋上,丁芷蘭已經哭得快要暈過去了,兩邊臉都是又紅又腫,還印著非常明顯的巴掌印,顯然才被肖大嫂或是靈芝教訓過。
南葉看了一整圈,覺得自己完全插不上手,乾脆挑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丁芷蘭把人家靈芝害得這麼慘,吃吃教訓是該的,就讓肖大嫂好好出出氣罷。
一時肖大嫂終於打完,陸豐逸和葉天都成了豬頭,她看著想笑又覺得時機不對,只好強忍著,把臉扭到了另一邊去。
葉天覺得自己冤死了,捂著起了大包的額頭,萬分委屈地道:“我只不過是來勸架的,肖大嫂你打我作什麼?”
肖大嫂卻是理直氣壯:“誰叫你來勸架的?他燙傷了我閨女,難道不該被打?你來勸架,是個什麼意思?”
葉天身為新科狀元,竟讓肖大嫂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只好捂著腦袋,默默地退到旁邊去了。
南葉聽著奇怪,故意問道:“怎麼,靈芝的傷,不是唐大姑娘燙的?”
肖大嫂把床鋪上的丁芷蘭一指,道:“我本來就疑心,憑她怎麼可能傷得了靈芝,果然,打了兩巴掌,馬上就說了實話,原來是她教唆這個傻子砸的砂鍋和湯碗!”
敢情丁芷蘭早就把陸豐逸給賣了,虧得陸子美剛才還糾結半天,南葉默默地替他們感到了一絲悲哀。
肖大嫂餘怒未消,叉著腰,站在那兒喘氣,南葉突然就記起顧端剛才的囑咐來,忙把陸子美拉到一旁,小聲地勸:“咱們寄人籬下,又有錯在先,趕緊息事寧人罷,我看肖大嫂心地不壞,又已經出了氣,你讓周大哥去給她賠個禮,道個歉,這事兒也就這樣過了。”
陸子美想想也是,便去勸說陸豐逸,陸豐逸本來是一根筋,死活不肯道歉的,但這會兒頭上疼,胳膊疼,渾身都疼,哪兒還會擰著,馬上就跟在陸子美后頭,去給肖大嫂作揖,祈求她的原諒了。
誰知肖大嫂卻只瞥他一眼,道:“我跟個傻子置什麼氣,打完也就算了,你們該幹嗎幹嗎去,且等我歇歇。”
她不跟陸豐逸計較了?那還站這兒作什麼?歇歇又是什麼意思?陸子美好生奇怪,只好讓葉天先帶著陸豐逸出去,自己則走回南葉旁邊,小聲地問她。
但南葉也是茫然搖頭,不知肖大嫂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肖大嫂站在原地喘了會兒氣,呼吸漸漸平穩,把兩隻胳膊一伸,靈芝馬上小跑過去,幫她把袖子捲了起來。
真是個孝順孩子……南葉一句話還沒想完,就見肖大嫂大踏著步子,穩穩當當地走到床鋪跟前,彎腰,拽人,然後朝丁芷蘭的臉上,狠狠地甩了五六個巴掌。
她這動作不疾不徐,一氣呵成,彷彿是在做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般,以至於直到打完了,旁觀的南葉和陸子美都還沒反應過來。
丁芷蘭自己,也是怔了好半天,方才尖叫出聲,眼淚奔湧而出,嚎叫道:“你居然又打我!你居然又打我!”
肖大嫂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剛才忙著教訓那兩個,只打了你兩巴掌,當然現在得加補了。你也不看看靈芝的臉,被你們燙成什麼樣了,我念你胸前有傷,沒直接拿滾水來燙你,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丁芷蘭大概是頭一次遇到比她還狠的人,哭聲竟漸漸地小了下去,變成了嗚咽:“不是都說醫者父母心麼,你怎麼會這樣!哪裡像是個郎中!”
肖大嫂哈哈大笑:“我家的門楣上,掛了郎中兩個字?我本來就不是什麼郎中,不過從小跟著我爹採摘草藥,懂得些藥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