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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偽。“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請你……”我連忙說道。
“這就對了,你又不是外人,”薛琴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你一定聽安子良說過,我喜歡唱歌,前幾年走穴還掙了一些錢。可是,沒過幾年,我的好日子就被他破壞了。”
“被他?他是誰?”我疑惑地問。
“是我的丈夫,那個沒良心的傢伙。”薛琴咬著牙說。“原來他是進出口公司的一個部門經理,可自從掛上了一個廳長的女兒之後,便揹著我打起了出國的主意。1999年,他以出國考察的名義去了加拿大,從此渺無音信。我的十幾萬元現金,也被他騙走了。當我聽到他已經在國外申請移民的訊息後,氣得我害了一場大病,從此我就對生活失去了信心。病好之後,我就不再唱歌了,而是過上了墮落、頹廢的娼妓生活。我還學會了吸毒,所有賣身掙來的錢,除了必要的生活開支外,我都用到了吸毒上。加上今年春節前的那次,我已經三進戒毒所了。去年,我得了梅毒,我沒有錢去看病,我也不想去看,我繼續在大酒店和歌舞廳裡接客,和我憎恨的男人做愛。我要報復男人,我要讓所有和我做愛的男人都染上病毒,反正我是不想再活下去了,在我死的時候我也要再拉上幾個背叛了自己女人的男人一塊去死,我不能讓這樣的男人好好地活在世上,我要讓他們和我一起去見上帝!我要,咳、咳……”
由於薛琴說話時過於激動,再加上身體虛弱,話沒說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薛琴,別說了,快歇會兒!”我伸手準備上前去扶薛琴,好讓她從床上坐起來。
“別碰我!別碰我!”薛琴拼命地朝我擺擺手,聲嘶力竭地喊著。
“薛琴,你……”我站在床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是個骯髒的女人,你別碰我,別碰我,咳咳……”薛琴說著,用盡了渾身力氣勉強向上挪了一下身子。
“薛琴,”我的身子又向薛琴跟前靠了一下,“你是個無辜善良的女人,你的不幸也是所有正直男人的不幸,你的心是美麗純潔的,我一點也不嫌你髒,讓我來扶你一下,好嗎?”我向薛琴伸出了雙手。
“賈老師,謝謝你,”薛琴喘著粗氣一邊用力向上抬著身體,一邊用斷斷續續的話說,“不是我不讓你幫忙,而是我身上真的很髒,我已經有兩個星期沒洗澡了,況且,我身上……嗚嗚……”說到這兒,薛琴忍不住哭泣起來,“現在,我身上已經沒有一點乾淨肉了,我不能……嗚嗚……這是為什麼呀?我的命為什麼就這麼苦哇!”薛琴說完,用她瘦弱的雙拳猛捶自己的雙腿。
“薛琴,你千萬別……”我想上前拉住薛琴的雙手,但是又有些猶豫,從內心來說,我真的害怕病毒會傳染我。
“賈老師,我求你辦個事。”薛琴不再捶自己的腿,她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眼淚後對我說。
“你說吧,我一定去辦。”我難過得用手抹了一下眼睛。
“你把窗簾拉開,我想讓你看看。”薛琴指著厚厚的窗簾說。
“看什麼?我拉著燈就行了。”我伸手去摁牆上的開關。
“電燈不亮,我已經好幾個月沒交電費了,供電局早就把線給掐了。”薛琴搖搖頭說道。
我一摁開關,吊燈果然不亮。沒法,我只好又來到了窗前。看樣子窗簾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拉動了,我費了很大勁才把重重的窗簾給拉開。陽光像滔滔江水一樣湧進屋裡,把整個室內照得通明。雖然臥室裡沒有任何其它可用來點綴的物品,雖然薛琴瘦小的驅體比起那偌大的雙人床來說顯得有些讓人感到憐憫,可看到她朝窗外觀看的樣子卻讓人感到動情,那情景像是監獄裡的犯人在乞求自由,那情景像是垂死的病人得到了新生。特別是薛琴頭上那不太整潔的一襲黑色長髮,競把瘦小的薛琴襯得像一束玫瑰一樣美麗動人。
“賈老師,你在看什麼?”薛琴注意到我在看她,於是她問我。
“我在看你的頭髮。”我倚在窗前用貪婪的目光注視著沐浴在光海里的薛琴,“還有你的眼睛。”
“它們還漂亮,是嗎?”薛琴用手攏了攏散落在胸前的頭髮,揚頭問我。
“很漂亮,這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頭髮和眼睛。”我朝著床前慢慢走去。“我想,你就是一輩子不洗澡,它也會永遠漂亮、美麗。”
“也許你說得很對,可是,我……”薛琴剛剛有點兒笑容的臉上又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賈老師,你只是看到了我的這半邊臉,現在,你再靠近我一點兒。”
我來到了床前,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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