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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是老闆,用他自己的話說,和他上過床的女人不少於兩位數……”
“可他現在是咱們的病人,他不僅生理上有病,更重要的是他的心理上有病。”宋麗潔說話時的口氣十分嚴肅,彷彿我成了她的學生。“他剛剛過了四十歲生日。白天搞經營,他像是一個指揮作戰的軍官,可到了晚上,當他脫了衣服和不是自己妻子的女人上床時,他卻成了陽痿患者。主任,您是過來人,您比我更清楚,當一個男人發現自己無能時,當他眼睜睜地看著他想要的女人從他的身邊離開時,他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主任,我知道您的用心,首先,我只是一個實習生,還不具備規定的諮詢資格;其次,我還是一個女孩子,從常人的眼光來看,一個才23歲的大姑娘對兩性之間的事情能瞭解多少呢?特別是對男人的性生活、性心理又能知道多少呢?這些確實是我的弱點和不足。可是,我畢竟是學心理學的本科生,當我在三年前填報第一志願時,我就不再把自己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了,特別是在這三年的大學生涯裡,從我的老師那兒,從主任您那兒,從社會中我學到了很多知識,我也儘可能多的將自己融入到現今複雜的社會生活中去。既然現在我是個實習生,為什麼不能讓我真的去實習一下呢?至於安全,我想劉老闆會保護我的。”
宋麗潔用她那夾雜著南方口音的國語,一口氣把話說完,然後,又把她十分自信的目光投到我身上。她圓圓的眼珠像兩個大大的句號,把我們的談話最後給圈定住,使我感到再也無話可說。
我默默地點點頭表示不再反對,但在我的心中仍然有些擔憂。
“不過,小宋,你記住,我們諮詢中心不是盈利單位,我們不能為了錢而去冒險。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儘量不要單獨和他外出,以防……”
“主任,劉老闆是來諮詢的,不是來搞黑社會的,”宋麗潔笑著打斷了我的話,“再說,我知道如何保護自己,您放心好了!”
“丁零零……”
我還想再說什麼,可電話又響了,宋麗潔伸手抓起了電話。
“喂,您好,這裡是諮詢中心,請問……啊好,請等一下。”宋麗潔用手捂著話筒壓低了嗓子,狡黠地對我說,“主任,是林會計師找您,接不接?”
聽了宋麗潔的話,我感到渾身不自在,臉也有些發熱。我知道宋麗潔是在和我開玩笑,便朝她作了個揮拳的動作。宋麗潔笑了。
“喂,是我。”我接過電話聽著,裡面傳來了林厚芳的聲音。她約我晚上下班後和她一起到一家新開的舞廳跳舞。我答應了她。就在我和林厚芳說話的同時,宋麗潔一聲不響地在旁邊聽著,她一邊聽,一邊偷偷地笑。
“你笑什麼?”我放下電話,禁不住問宋麗潔,“不就是一起跳跳舞麼?”我想竭力掩蓋住自己內心的慌亂。
“是嗎?主任?”宋麗潔的臉上又一次露出自信的神態,“您不要忘了,我可是您親自培養出來的心理學系的高才生,還請您別忘了,這裡可是本市有名的性心理諮詢中心,不是幼兒園。”
“幼兒園怎麼樣?諮詢中心又怎麼樣?你一個連畢業論文還沒完成的女孩子能知道什麼呢?”
我心裡這樣想著,但沒有說出來。我朝宋麗潔苦笑著搖搖頭,起身準備走。
“主任,”我剛想站起來,宋麗潔又叫住我,“主任,我……”
“有事嗎?”見宋麗潔有事,我又坐了下來。
“想向您請教個問題,可以嗎?”
“你說吧!”
我不知道宋麗潔又要問什麼,我想,可能與劉老闆的事情有關。
“主任,這幾天晚上我一直睡不好覺。”宋麗潔說道,表情也顯得有些沉悶。
“為什麼?”我問道。
“我反覆在做同一個夢。”宋麗潔低著頭說。
“能告訴我是什麼內容嗎?”我追問道。
“是我爸爸。”宋麗潔慢慢抬起頭,對我說。
“你爸爸?他……”我一楞,不知說什麼好。“他……有病了?”我首先想到了家庭中容易發生的不幸。
“不,不是。”宋麗潔輕輕搖搖頭。
“那他?”我感到很疑惑,又問道。
“他……在夢裡,他……吻我。”宋麗潔的聲音很低,我幾乎聽不清她在講什麼。“他在夢裡緊緊地抱著我,一遍遍吻我。”
“吻你?”我睜大了眼睛望著宋麗潔,我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那你,是躲避還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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