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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觀察著我。“我想林會計師她……”
“對不起,小宋,我……”我想向宋麗潔做出解釋,可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診室裡猛然間顯得安靜起來。
“嘀嘀——”
就在我們的處境顯得十分尷尬時,刺耳的汽車喇叭聲突然打斷了室內的沉悶。
“劉老闆來了!”宋麗潔迅速用手攏了一下頭髮,然後起身朝診室外走去。
劉老闆每次來,都開著他的那輛帕薩特,據說,這是當前最時髦的私家車。雖然在市內禁止鳴喇叭,可他並不在乎,他那張貼在車窗前部玻璃上的政府部門的特別通行證似乎每時每刻都在為他的出入保駕護行。
“賈主任,您好!您好!”
劉老闆一進診室就大聲朝我喊叫著,雖然他邁著稍跛的步子走在宋麗潔身後,但他1米80的個子使他從宋麗潔的肩膀上就能伸出手來和我握手。
“您好!”我站起身,也和他握手。劉老闆手上的肉柔軟、嬌嫩,有點兒像女人的手,和他藍球隊員一般的身材比起來有些不太協調,不過,他在和我握手時,把我的手握得很緊,甚至讓我感到有些疼痛,這樣倒顯得我們之間的關係特別親密。
“賈主任,一切都按咱們說好的進行,從現在起,我就正式向小宋諮詢,您該忙什麼就忙什麼,我保證不會讓你們吃虧,現在無論幹什麼都要講經濟效益,對吧!”
劉老闆話沒說完,就一屁股坐在了我剛才坐過的方凳上,從桌子上拿起那本《裸體藝術論》翻看著,而這時,宋麗潔也坐在了諮詢大夫的位置上,轉眼間我倒成了多餘的站客。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宋麗潔朝我看了一眼,那意思明顯是讓我回避,而另一個意思彷彿是說她要開始工作了,請我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我心裡雖然有些不服氣,但對面前的既成事實似乎也無可奈何。
“看病要緊,看病要緊。”不知為什麼,此時我真想趕緊離開這裡,我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不再是諮詢中心的主任,倒成了挑撥夫妻關係的第三者而讓人感到厭惡。“那你們談吧,我就不打擾了!”
我悻悻地離開了1號診室。就在我走出診室門口時,我下意識地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沒想到,這一微小的動作竟被宋麗潔看到了眼裡。
“主任,還有事嗎?”
我回頭望去,看到宋麗潔驕傲的目光裡充滿了燦爛的微笑,她那幸福的樣子如同在舞臺上贏得了熱烈掌聲的歌星一樣。
“啊,沒事,沒事!你們談吧!”
在診室外的走廊裡呆了大約兩三分鐘之後,我才回到了自己的診室。我如墮五里霧中一樣坐到椅子上,閉目思索。我想到了遠在深圳的妻子,想到了已陪伴我多日的林厚芳,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恐怖事件,想到了夢中的宋麗潔和她打來的電話。不知不覺中,我閉上了眼睛。
“丁零零……”
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突然驚醒,我趕緊抓起桌子上的電話。
“喂,您好,這裡是諮詢中心,請問您有什麼問題需要諮詢?”
我馬上又恢復了往日的工作節奏,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請問,您是賈主任嗎?”
像每次接聽到的開始內容一樣,電話聽筒裡傳來了極其溫柔的女子的聲音。好像成了一種固定的模式,只要我接電話,對方就稱呼我賈主任,若是趙大夫接電話,對方就稱呼她趙教授。當然,這是因為諮詢中心在本市早已深入人心,大家對諮詢中心僅有的兩名日常坐診大夫耳熟能詳。儘管這段時間的諮詢電話比從前少了一些,但仍然有許多情感上遇到波折、性生活上遇到障礙、性病患者和一些單身男女打電話進行諮詢,甚至個別男性前列腺炎患者、更年期和絕經期生理現象發生紊亂的女性,也都會打電話過來進行諮詢。不過,有時候也會有惡作劇的事情發生。一些變態的男性假借諮詢的名義進行性騷擾,說話內容極其下流,甚至罵娘。當我接聽電話時這種情況會少一些,如果是趙教授接電話,就容易發生騷擾情況。兩個月前,宋麗潔剛到中心實習的第一天,就接到了騷擾電話。她抱著為變態者治病的良好願望,苦口婆心地勸對方來中心諮詢,並說要與他交朋友,結果也未能使對方改變態度,還捱了一頓臭罵,氣得她流出了傷心的淚水。我們也曾經想過安裝來電顯示進行反騷擾,但為了履行保護患者隱私的承諾,我們還是放棄了這一決定。不過,由於職業的緣故使大家對這一問題看得都很淡,對於那些流氓賴渣的騷擾,也都是一笑了之。經過了幾次較量,宋麗潔的心理成熟了很多,與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