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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過去為她開門。透過門上的毛玻璃,隱約可以看到宋麗潔那俊俏的身影。“主任,該吃午飯了,咱們一塊去,好嗎?”宋麗潔仍在門外叫著。
我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任宋麗潔怎麼叫也不吭聲。宋麗潔又叫了幾聲後,見我仍不給她開門,終於無奈地離去。
“唉——”
我像回光反照的病人一樣長嘆一口氣,兩隻手惱怒地在自己的太陽穴上用力敲打著,好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
第三章 《作家夫人情人》
午飯,我沒和宋麗潔一起吃。平時,我們總是一起到對面的小餐館裡吃涼皮或是麻辣燙,可今天,我卻不敢再去找她。在另一家離小餐館很遠的清真飯店裡,我要了一碗燴麵吃。吃過飯,我沒再回諮詢中心上班,而是直接坐公交車到省教委參加了高校體制改革工作會議。儘管會議的內容十分重要,可我無論如何卻聽不進去。我頭痛得很,腦海中反覆出現小紅和宋麗潔兩人的形象。儘管我和小紅交流不多,可我總覺得她還有許多話要說。由於我的失誤而中斷了諮詢,對此,我感到十分內疚。當然,在我腦海中出現次數最多的還是宋麗潔那清純似乎還有些性感的模樣。她溫熱的小手,她純潔的笑容,她敝開的胸懷,她碩美的乳房,甚至還有她那顯然有些過熱的言辭,都在衝蕩著我記憶力有些減退的大腦。我回憶著宋麗潔自來諮詢中心實習的第一天起直到今天為止我們在一起所經歷的所有的事情。刻苦、好勝、善辯、性感、主動和熱烈,甚至還有些歇斯底里,構成了江南美女宋麗潔的特有性格。我覺得,她確實已到了談情說愛的年齡,她身邊本來就應該有一個異性來寵愛她、關心她、撫偎她。那個男人應該年輕、漂亮、性感,與宋麗潔一樣聰慧、前衛,像是某個電影明星。讓我感到奇怪的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哪些地方能讓美麗如霞的宋麗潔看上。論年齡,我完全可以當她的爸爸;論風度,我的兩鬢已顯露出銀絲,眼角的皺紋多如地圖上的分界線;論經濟收入,雖然比一般企業幹部強,但比起老闆來說那是差之千里;至於私生活方面,更是一塌糊塗,妻子與我分居已有一年,要不是林會計師可憐我,讓我“舊夢”重溫,我的生殖器官恐怕早就萎縮了。除了醫科大學快50歲的“年輕教授”這頂泛著光環的帽子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值得讓人評價。這些宋麗潔都非常清楚,可她卻為什麼那樣看我呢?我不明白。
因為牽涉到院校體制改革和一些重要的人事任免事項,今天到會的人員似乎比從前多,會場上也異常安靜,很少再有手機和傳呼機的響聲,除了我之外,好像也沒有第二個人打瞌睡,特別是當宣佈新組建的各大專院校的一、二把手和重要部門領導的名單時,會場上安靜得幾乎像到了墓地一樣悄無聲息。昏昏沉沉中,我彷彿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但這些對於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我的眼前一直在飛舞著三個字:宋麗潔、宋麗潔、宋麗潔……
“譁——”
熱烈的掌聲將我從沉睡中驚醒。
大會終於結束了。隨著興高采烈、議論紛紛的人流,和相識的大小領導禮節性打著招呼,我走出了悶熱的禮堂。
城市的上空陰沉沉的,無數輛汽車發動機的尾氣又給這灰暗的天幕抹上了濃濃的一筆。走過了一段因鋪設電纜而被挖得支離破碎的人行道,再經過一個人頭攢動,以賣低檔服裝為主的馬路市場,我來到了位於護城河另一頭一個新開的舞廳門口。上午在電話裡我和林厚芳已經約好,下班後到這裡見面,先到這家舞廳裡玩會兒,然後再去吃飯。這時,夜幕已經降臨,河兩岸一排排宮燈像從夢中驚醒一樣突然亮了起來,照亮了鋪著鵝卵石順著河流宛延而去的曲徑。由電影院改造而成的舞廳門口,霓虹閃爍,樂聲迷人。不管是誰經過這裡,好像只有跟著音樂的節拍才能走成路,我覺得,這就是所謂的樂感。
雖然時間還早,但已經有很多濃妝豔抹、衣裙飄逸的女人朝舞廳湧去,因為女士在晚上七點鐘以前入場不收費。這種規定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總讓男人有一種被欺辱與被壓迫的感覺。好像男人們天生就有錢,就該花錢,就該倒黴,好像女人陪男人跳舞吃了很大虧而男人卻佔了女人的光一樣。我站在小河旁的垂柳下,深深地吸食著由秋風吹過來的女人身上的香氣,澎湃了一天的大腦終於平靜下來。望著眼前緩緩流動的小河和堤岸邊燈與樹的倒影,聽著由舞廳傳出的圓舞曲,我的思緒又回到了半年前第一次與林厚芳跳舞的那個初春的夜晚:那天,我和林厚芳在花市一見鍾情,本來是林厚芳選中的鮮花,卻最終被送到了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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