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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就是“一點也不”的意思。
卡特家的管家瑪西·凱利開了門,告訴賈斯明他們在廚房裡。賈斯明穿過寬敞的大廳,沒看見霍利,猜想孩子一定已經上床了。走到關著的廚房門跟前,她停住了。透過橡木門可以聽見傑克生氣的說話聲。
“湯姆,有人在那兒企圖殺死你。天哪,就在你動身之前,‘傳道士’在曼哈頓殺死了一個卑劣的傢伙。”
“我知道,你已經說了好多次了。”她聽到湯姆回答。從他的聲音裡她聽得出他盡力耐心地解釋。
“好吧,你不能這樣不告訴別人你的行蹤,想飛到哪兒就飛到哪兒。警察保護你是有原因的,該死。而且你跑到歐洲究竟幹什麼去了?”
“如果你能冷靜下來,我就告訴你,老母雞。”
賈斯明推開門,在過道中站住,她不想捲進他們的爭吵。湯姆、傑克和阿列克斯三人圍在大廚房盡頭的松木桌周圍。湯姆坐在首座,他的頭髮比平常更凌亂。他右手裡拿著一個像小玻璃藥瓶的東西。他父親阿列克斯坐在他左邊。這位半退休的哈佛大學神學教授和往常一樣鎮靜,正在往四隻杯子裡倒熱氣騰騰的咖啡。他的面前放著一個馬尼拉資料夾和一堆書。傑克站在他對面,身上套著一件跑步穿的運動衫。顯然他也是在星期五晚上準備放鬆一下時被湯姆叫來的。傑克皺著眉頭,她能想像得出他妻子和兩個孩子一定和拉瑞一樣對他離開大為不滿。廚房裡滿是濃咖啡的香味,同樣濃厚的就是緊張氣氛。她還難得見到這兩個關係親密的合夥人之間這麼充滿火藥味。
湯姆朝她這邊看了一下,見到她來了,顯得鬆了一口氣。“賈斯,謝謝你能來。”他朝椅子這邊揮揮手,“坐吧。”
她坐了下來。阿列克斯朝她笑笑,起皺紋的眼睛和他兒子的眼睛差不多藍。他推過一杯咖啡給她。“你好,賈斯明,我想大部分焰火你沒看到。”
“我經常看的,阿列克斯。”她笑著回答,同時看了一眼他面前的一堆書。書名讓她感到意外。如果這些書與湯姆的主意有關,那麼這主意就與常規的基因療法相距甚遠了。
傑克對他苦笑笑,自己也坐了下來。“你好,賈斯,我想我們都需要坐下來聽湯姆介紹。不管怎麼說,這肯定很重要。這個傻瓜蛋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弄來的。”
“是很重要,傑克,”湯姆說著舉起手裡的小瓶子,“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個小玻璃瓶裡的東西能治療所有遺傳疾病——也許還有其他的疾病。”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湯姆?”傑克胳膊交叉在胸前,諷刺地說。很明顯他仍然在生合夥人的氣,“你失蹤去了撒丁島,沒有對我們任何人做解釋……”傑克看了阿列克斯一眼,“至少沒有對我們大部分人解釋。然後你回到這裡,告訴我們你找到了萬能靈藥。饒饒我吧!”
“我是認真的。”
“小藥瓶裡的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嗎,湯姆?”賈斯明問。
“是血,如果是真的血,可能包含有治療作用的基因。”
她往前靠了靠。“怎麼會?誰的基因?這個人帶有你說的那種有益病毒嗎?”
“大概吧。假如是真的話。”
“巴黎的兩例自動痊癒是這血引起的嗎?”
湯姆搖搖頭。“大概不是的。”
“那麼是誰的血?”傑克問道。賈斯明看到傑克眯起眼睛,竭力想弄明白湯姆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當然一點都沒頭緒。
湯姆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他們,藍眼睛裡閃著奇怪的亮光。
“肯定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她慢慢說道。
“該死的很有意思的人。”傑克附和道。賈斯明看得出來他的好奇心被引發出來了,雖然他並不想流露出來。“誰?”他再次問道。
湯姆對他們兩個笑笑,搖了搖手中的小瓶子。“如果我說這瓶子裡裝的是一個兩千年以前死去的人的基因,你們信不信?這人曾經是一個手藝人;準確地說是個木匠。拿撒勒的木匠。”
賈斯明聽得目瞪口呆。她看得出傑克也同樣大為驚異。
她聽見他輕輕地,一字一字地說:“耶穌基督……”
“正是他,”湯姆說,一邊將瓶子放在一直沒說話的阿列克斯面前,“值得好好想一想,是不是?”
有好幾分鐘大家都驚異得說不出話來。
“但這不是真的吧?”傑克終於開口了。他伸過手去拿起瓶子,看著裡面搖晃著的棕紅色液體。“這血不可能有兩千年了。”
阿列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