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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你在搞什麼名堂,卡爾文?”
卡爾文臉上的表情突然變了,他狡黠地看了倫尼一眼,“是你乾的,對不對?”卡爾文似乎有些恢復了鎮靜,但他說話的聲音仍然那麼害怕,倫尼聽得心煩意亂。
“乾得很巧妙。該死,你是怎麼做到的?我轉過身去剛剛一秒鐘,夥計。最多兩秒鐘。”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該死的廢話,”倫尼說,他被嚇得腦子都不轉了。
接著卡爾文朝旁邊走了幾步,倫尼終於明白了他為何如此大驚小怪。
瑪利亞·貝娜瑞亞克的屍體不見了。
該死的“傳道士”消失了。
第三十章
波士頓 比肯山
瑪利亞·貝娜瑞亞克被處決後第二天早晨,湯姆從寧靜、深沉的睡眠中醒來,他已經將那殺手遠遠拋到了腦後。自從斯德哥爾摩事件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輕鬆,睡得如此香。他眼睛還沒睜,手已經伸到了床的另一邊。他剛要把手縮回來——你怎麼總記不住?奧利維亞已不在了——這時,他碰到了她的小肩膀。他半睜開左眼,看到穿著寬大紅色T恤蜷曲在自己身邊的小小身影,露出了微笑。這是霍利。
他想起昨晚她鑽到自己床上的情形,心裡很高興。對於他來說,這也是奧利維亞走後他每天感到痛苦的一種補償。霍利仍在他身邊,她一切都好。
陽光透過窗簾之間的縫隙灑進房間,給裡面帶來一絲光亮。他躺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看了好一陣子。她閉著眼睛,嘴唇微微張著,胸脯隨著均勻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她的頭髮還沒長得夠長,但他覺得生長的速度已經不可能再快了。就連她頭上的那塊整齊的疤痕也在迅速消褪,卡爾·蘭伯特對此感到無法理解。
他伸過手去,輕輕撫摸著她的前額。兩天前她剛剛做過一次CAT掃描檢查,沒有發現任何腫瘤的痕跡。她的基因組看上去很正常,所有的缺陷都奇蹟般地修復了。
他一躍下床,拉開大窗戶的窗簾。從這扇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園。六月的陽光穿過窗格玻璃照得他睡衣上出現一塊塊正方形的亮斑。隔著棉質睡衣感受這暖洋洋的陽光十分愜意,這感覺驅走了過去幾個月的噩夢留在他心裡的寒意。
他對著開啟的頂窗深深吸了一口氣,兩隻胳膊向上伸去,就像一隻貓在壁爐前伸懶腰。往下看去,花園裡十分美麗:碧綠的草坪,鮮紅的玫瑰,金黃的萬壽菊。他覺得五彩繽紛的花園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豔麗。
“爸,幾點了?”
他轉過身來,只見霍利坐在床上打著哈欠,又揉揉眼睛。他說:“快八點了。別忘了,賈斯九點鐘過來吃早飯。”
“拉瑞也來嗎?”
“不,他還在洛杉磯忙著拍電影呢。詹妮弗和梅根幾點來?”
霍利從被窩裡爬出來,坐在床邊,撓著頭上的傷疤,“她們說十點半左右來。”
“有什麼計劃嗎?”
“沒有,就是隨便玩玩。”
湯姆笑起來,搖了搖頭。這個孩子本來已經死去了,過去的五天算得上是老天額外的賞賜。但今天,這樣一個美好的早晨,她兩個最好的朋友就要來,而她想做的就是“隨便玩玩”。人們還說什麼儘量活得充實呢。
“發生了什麼事,爸爸?”霍利問道。她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
他走過來,坐在她旁邊,“你是指什麼?”
“做手術的時候。”
他沉默了一會兒。手術後的五天來,她這是第一次提起這事。他一直故意不提手術,等待她自己在適當的時候談起這件事。“我們治好了你的病。”他簡單地說。
“媽媽告訴我是你治好了我的病。”
“媽媽?什麼時候?”
霍利將腦袋靠在他肩上,這樣感覺舒服些,“在我的夢裡,在我做手術睡著的時候。很奇怪的,我睡著的時候好像醒來了。我站在火車站臺上,你在送我上車。火車開動的時候,你和這裡的人都跟我揮手說再見。有阿列克斯、賈斯、傑克、詹妮弗、梅根,所有的人。”
“火車開向哪裡,霍利?”
“帶我去看媽媽。你說你以後也會來的。”
“真的?後來呢?”
“嗯,跟你說再見我有點傷心,可是能見到媽媽我又很高興。後來,媽媽突然出現在火車上,就在我身邊。她解釋說她來是為了把我送到要去的地方。見到她真是太棒了,她還和以前一模一樣,微笑的時候,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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