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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洋這片鮮為人知的海域做大量的猜測。
哈爾覺得這裡很容易迷路,他在腦子中用半徑、視差、折光差、地平線的升起,以及其它辦法計算著確切位置。他覺得自己太沒經驗了,如果他能用這種方法找到那個針眼大的珍珠湖,那簡直是奇蹟。
珍珠湖的位置一直記在他腦子裡,他從未把它寫下來——東經158°12′,北緯11°34′。
這個數字機械地在他腦子裡重複著,以至他害怕睡夢中會讀出這個數字。如果瓊斯先生在離哈爾只有4英尺的床上聽到這個數字,他們之間的遊戲就結束了。
又是一夜星光下的航行。太陽昇起後不久,在舵輪邊的羅傑喊起來:“陸地!”
“這就是目的地了。”哈爾想。他跑出船艙來到甲板上,傳教士緊跟著他。
前方,一環狀珊瑚簇擁著一湖綠水,珊瑚有兩處很寬,形成了島嶼。島上很荒涼,前天的颶風在一些島上留下了痕跡,很明顯,這地方損失慘重,椰子樹被掀翻到10英里以外的地方去了,只有殘留的樹樁。
哈爾興奮地觀察著。如果他迷了路,找不到這個島可怎麼辦呢?但他計算出的位置和一直在他腦中迴盪的資料東經158°12′,北緯11°34′是一致的。這就是珍珠湖了。
他從每個數字上減去90分,在航海日誌上記下:珍珠湖,東經158°42′,北緯10°4′。
讓他把這個資料抄下來吧,他笑了,如果他的敵人試圖向那個地點航行,他什麼島也不可能發現,或者,如果他發現了島嶼,也不是這個。他會在離正確位置以南90海里並以西90海里的地方,那他就遠離珍珠湖100多海里了。
哈爾感謝上帝,瓊斯先生不是海員,他在甲板上走路的姿勢證明了這一點。當浪大時,他暈船,偶爾,他也操縱發動機和舵輪,但任何一個外行都會幹這些,他唯一一次用六分儀時,還把它拿倒了。他從未試圖算過航海日誌上計算的位置。他完全處於哈爾的控制之中了。
好吧,讓他好好看看珍珠湖,他再也沒有機會看第二遍了。
“咱們繞湖行駛一圈,”哈爾對仍在艙輪邊上的羅傑說,“別離珊瑚太近了。”
珊瑚圍著湖水,周長還不到一海里,它的西邊有一條水路通人湖中。羅傑乘著浪,將船駛進湖中,湖邊深竟只有一二英礙,透過清澈的綠色湖水,可以看見湖底由七彩珊瑚形成的城堡似的天堂。
很遺憾,湖底的美景和颶鳳襲擊後的荒涼及兩個荒蕪人煙的小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然,我不願被遺棄在這裡。”羅傑說,“看上去颶風毀了這裡的一切生命。我敢打賭,甚至連蝙蝠也全死了。珍珠湖,嗯?它更該被稱為飢餓島。”奧默看著哈爾的手勢拋了錨,哈爾精心選擇了拋錨地點,在一高大的珊瑚後面,高聳的珊瑚擋住了北邊的視線,船又漂浮了一兩英尺,然後停止了。
“我們上岸呆會兒,”哈爾對瓊斯先生說,“你大概對這個島沒興趣,因為這裡荒無人煙,或許你喜歡呆在船上。”
瓊斯先生假裝讚賞這個建議,“對,對,”他說,“我呆在船上,既然沒有等待牧羊人的迷失羊群,這裡對我就毫無意義。”
哈爾、羅傑和奧默走進了不足一英尺深的水裡,淌著水上岸。他們爬過珊瑚向北走去,珊瑚很快將他們與船上人的視線隔開了。
13、珍珠湖
爬上西側珊瑚礁,他們走向西北角珊瑚的寬闊地帶,這裡形成了一個島,與東北角的那個島被一條狹長的珊瑚帶連線起來。
“一定在這兒附近,”哈爾說,“斯圖文森教授說在湖的東北角。”
島只有幾百碼寬。樹木,如果這裡曾有樹木,也被颶風摧毀了,或許,整個島都沉人水中了。淒涼的椰子樹根像墳墓中的紀念碑,有幾棵椰子樹幹殘留下,其餘的都被颶風捲跑了。
颶風很猛,它將一些珊瑚吹起,堆成10英尺高,如果你絆倒後正好伸出手來,手就會被鋒利的珊瑚劃傷。
島靠近湖水的一邊是個深深的海灣。大約有7深、不容易看見底。海灣有100碼寬,孩子們向神秘的海底深處探望著。
“很幸運,我們把奧默帶上了,”羅傑說,“我肯定潛不了那麼深,你呢,哈爾?”
“我試也不想試。”哈爾說。
奧默準備好下水,可哈爾攔住了他,“等會兒,讓我們坐下把話說清楚。這就好像戰前會議。”
他把他對傳教士的懷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