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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也許會聽到喊聲,但此時整個頭都在水下。
摩托魚艇上的紅種人停止了他們的喊鬧和歌唱,傾聽著“快樂女士”號這艘縱帆船甲板上人的喊聲,可他們不懂英語,不知道布雷克在喊叫什麼。忽然,他們中的一個人看到了羅傑露在水面上的通氣管的頭,可太遲了。
哈爾雖然在和真鯛搏鬥,卻注意到了移向羅傑的陰影,並聽到了螺旋槳的攪拌聲。遊向哈爾的羅傑正正地朝水下要命的船體撞過來。
哈爾馬上向他弟弟游過去,但由於手中魚的拉力,他幾乎遊不動。現在要麼是保魚槍,要麼是救羅傑。他當機立斷鬆開了槍,那條灰真鯛拖著寶貴的魚槍遊走了。
哈爾撞向羅傑,使勁把他拖出,他自己立刻低頭下潛,但沒有來得及躲開船的鐵龍骨。船龍骨正對他的頭撞了一下,從他身上擦過。他失去知覺前的最後一閃念是:螺旋槳的葉片要把他攪成肉泥了。幸虧船上的人們已關了發動機,慢下來的螺旋槳葉片僅僅是擦了他一下。
羅傑馬上游向失去知覺的哥哥,把他的頭托出水面。布雷克博士游過來了,漁夫們也跳入水中救護。在漁夫們的協助下,布雷克和羅傑一起把失去知覺的哈爾移向縱帆船,拉上了甲板。
布雷克摸著哈爾的脈搏。
“只是撞昏了,他會醒過來的。”
他下到艙底拿來藥和繃帶處理哈爾身上的傷口。羅傑和當地人把哈爾臉朝下放到絞盤上讓他吐了些水。哈爾開始大口喘氣了,他睜開眼,看見了布雷克博士的臉近在颶尺,博士的臉上有一種不容誤解的厭惡表情。
“對不起。”哈爾說。但布雷克不回答,他彎下腰開始給哈爾傷痕累累的身體進行包紮。
哈爾羞愧得無地自容,簡直想透過甲板沉下水去。他丟了貴重的槍,丟了面罩,丟了魚,沒及時注意到水面的船。他和羅傑太無能,他們還想在探險隊頭頭面前露一手呢,現在把一切都搞糟了。
哈爾想,博士現在隨時都會大發雷霆,罵他們無能。他差不多希望博士快點爆發,那要比看他忍著這滿腔怒火好一些。布雷克橫眉豎眼,但沉默不語。那天他幾乎什麼也沒說。當晚,都上了床之後,布雷克說:“哈爾,明天上午你到機場去一趟,接七點鐘的飛機,英克罕姆要來了。”
“英克罕姆?”
“我沒有給你講過?離開檀香山前我安排叫他來的。他大約是你的年齡,但他確確實實有水下工作經驗。我看到過他潛水,他確實不錯。”
布雷克沉默了一會兒,又接著說:“有一個知道自己的腦袋瓜子長在哪兒的人在身邊要好多了。”
說完這句尖刻的話,他轉身入睡了。
哈爾一夜未眠。
2、惡作劇
太陽剛升起,哈爾就把小船放下水,小船尾部安放了一臺舷外馬達。哈爾跳進小船,發動馬達,沿著瀉湖飛駛而去。
這是一個令人心曠神治的早晨,陽光燦爛,湖水清澈,平滑如鏡。湖底的珊瑚園五光十色,成千英尺高的綠色島嶼直聳雲霄,遠處海浪撞擊在巨大的環礁湖的礁脈上,濺出白色的浪花。
這樣的早晨,這樣的景緻,任何人都會高興的。可是哈爾卻毫無興致,他仍為前一天的恥辱而傷心。他本想成為布雷克博士的得力助手,但布雷克卻認為他是一個大傻瓜。哈爾幾乎要同意他的看法了。他確實弄巧成拙,出盡了洋相。而現在一位新人要來了——一位布雷克可以信賴的人。
英克罕姆這名字總使他感到有點奇怪,他以前在哪兒聽到過這名字呢?這是一個古怪的不是日常可以聽到的名字。他極力回憶在校的日子,但毫無結果。他能記起的只是這一名字曾和某些不愉快的事情聯絡在一起。
到那個大島——莫恩島的機場有11英里路。小船疾駛過一群小島,經過了大塔瑞克、帕拉姆和佛範,然後沿著達波倫海岸飛駛。達波倫海岸上到處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留下的廢墟。莫恩島上有個美國海軍基地和飛機場。
哈爾剛剛把船靠上碼頭,爬上岸,就看見一架飛機轟鳴著從東方飛來,在機場上盤旋。飛機還在跑道上滑行,哈爾已到了機場。
幾個穿著海軍制服的人走了出來,然後一個穿便裝的年輕人出現了。
哈爾第一眼就討厭這張面孔。肯定在哪兒見過,那種機敏、狡猾、奸詐的表情是不會忘記的。
新來的人停了下來,四處張望。哈爾迎了上去。
“你叫英克罕姆嗎?”
“S。k。英克罕姆,為您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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