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頁)
前方第一斜桅的頂上是操作檯,通常,船員站在那裡,手握魚叉,專心注視著魚群。站在這裡頭頂藍天,腳踏洶湧的大海,雖然令人心驚肉跳,但他卻是全然不顧的。
在這裡還可以直接看到未被行船打擾的水面,如果水裡有什麼有趣的東西漂浮過來,你自然先睹為快了!
誰知道這兩個年青的探險者能有什麼樣的發現呢?教授曾說過,太平洋裡的生物大約有一半以上還未被發現。這個巨大的海洋,最寬處達11000英里,平均3英里深,有的地方比美國大峽谷還深6倍,洋里布滿了成千上萬個島嶼,可人類僅僅命名了3000座。在大洋深處埋藏著多少奧秘!
艾克船長站在方向盤邊,他那對藍藍的小眼睛像狐狸一樣機警。此刻他正注視著前羅經盤中晃動的指南針,操縱著小船向西南方駛去。
“很幸運,”他說,“我們能一路順風到達旁內浦。”
“為什麼呢?”哈爾問。
“因為我們在風向交變的骯線,這對蒸汽船來說並沒有什麼,但對帆船來說卻不一樣了。順風,我們就能縮短航行時間。當然,在迴歸線無風帶地區,順風只是暫時的。當我們過了夏威夷,風就會穩定了,除非出現意外。”
“什麼意外呢?”
“颶風,它會毀了整個計劃。”
“現在是刮颶風的季節嗎?”
“是的,不過很難說,我們也可能很幸運,另外,”他機敏地看了哈爾一眼,“你要做的事值得你去冒險。”
哈爾突然起了疑心,上尉是不是在套我的話?或許他已經知道了比他該知道得多的情況?我們只告訴過他,我們要找一些海洋動物標本,並沒有提到過珍珠的事。
哈爾轉過身走上甲板,小船順風而行帶來的極度喜悅之情現在被憂慮代替了。在離開家前,他幾乎不再去想這次探險所面臨的危險了。機場上,飛機上,以及在舊金山逗留的幾天裡,都沒有任何影響他們計劃的跡象。
當船隻駛人太平洋廣闊的海面上時,他感到所有的敵意計劃都丟在了腦後,前面只有令人興奮的歷險。
現在他思考著艾克船長,他想到那個叫螃蟹的粗魯的傢伙,又想到從南海來的叫奧默的水手。難道他們不能偶爾獲得有關教授試驗的情況嗎?
“你在想什麼?”羅傑注意到哥哥臉上憂慮的神色,問道。
他笑了,他不會讓羅傑跟自己一起胡思亂想,“只是想我們會不會碰到壞天氣。你看到那片雲了嗎?”
“看上去好像要變天。”羅傑說著,抬頭看著上空正在掠過的陰雲,此時,雨點兒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下雨了!”哈爾興奮地喊道,“這麼說我可以洗個澡了。我要把在城市裡流出來的汗和身上的塵上都衝乾淨。”
他跳進船內,一會兒,脫光了衣服又走了出來,手裡拿了一塊肥皂。雨點打溼了他的面板,他快活地把全身擦滿肥皂,從頭到腳滿都是白色泡沫,他等待著雨下得更大,把自己衝乾淨。
然而,雨突然停了,黑雲飄過頭頂,一滴雨也沒有了,哈爾直挺挺地站在那幾,像肥皂做成的柱子,他仍然耐心地等待著,可船長和水手們注視的目光卻使他頗感難為情。他不斷安慰自己,好在船上沒有女士,並且方圓幾十裡內也不可能有。
善於惡作劇的弟弟看到他這副樣子覺得挺好玩,忽然,他來了靈感。他走進儲藏室,開啟壁櫥,他曾見到過這裡放有女士的裙子和帽子。為這事他問過船長,船長告訴他,有時夫人和他一起航行。
羅傑急忙將裙子套在襯衣和褲子外面,這個裙子可以容納像他這樣身材的兩三個男孩。幸運的是帽子也很大,很低,遮住了他的大半個臉。
哈爾知道艾克船長的太太經常和他一起出海,但這一次大家都知道她沒有來。因此,當哈爾看到一名女士從艙內走出來上甲板時,他完全嚇蒙了。
他想找個藏身之處,移步躲在主桅杆後面,正在這時,這位女士看見了他。她那脆弱的神經顯然經受不了這樣的場面,沖天驚叫一聲,頭朝下摔倒在甲板上。
可憐的人,她昏過去了,她的頭碰到甲板上可能會致命的。哈爾顧不上難為情了,他跑上前去幫她,弄得肥皂泡亂濺。他把她扶起來,把大帽子摘掉,卻看到了羅傑的臉。羅傑大笑起來,上尉和螃蟹也笑了起來。
羅傑笑後總感到沒勁兒,哈爾利用了他的弱點,把頑皮的弟弟拉到他滿是肥皂的膝蓋上,“啪”地打了他一下。
羅傑不笑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