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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割下你的頭,等著瞧吧。我要用油炸它,用鹽水腋它。麻煩的是,這麼個醜八怪,不會有博物館肯要。”
他住了口,因為哈爾已經抓住他,正在用力把他往鱷魚的大口裡塞。
酒店老闆小心翼翼地把傢俱從打得不可開交的兄弟倆身邊挪開。看著他倆的不合時宜的行為,他很不以為然。
但是,約翰·亨特看著兩個兒子,卻不無驕傲。他們是林莽探險的最佳搭檔。哈爾已經完成了中學的學業,馬上就要上大學了。他長得跟父親一樣高大壯實。羅傑還在長個兒,別看他精瘦精瘦的,卻也機靈。儘管他不得不承認,一提起那獵頭生番,總有些不自在,他還是夠勇敢的。他比哥哥小四歲。學校正好放了假,他利用假期參加這次捕獵。他們的父親答應過,只要他們在這次探險中表現出色,他就讓他們到南海去一趟,作為獎賞。
一位公務員給約翰·亨特遞上一份電報。約翰·亨特撕開封套,展開電報。扭打作一團的兄弟倆鬆開了手,注視著父親。
約翰·亨特把電報看了一遍,又看一遍。接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看第三遍。探險家古銅色的臉並未改色,但他嘴角的肌肉繃緊了,手指緊緊地捏著電報。兩個孩子等得不耐煩了。
“爸爸,你怎麼啦?那上面說的是什麼呀?告訴我們吧。”
亨特大笑。“有人企圖耍弄我們。”說著,他把電報遞給兒子。電報上寫著:
厄瓜多基多基多酒店約翰·亨特
亞馬孫河並非好地方 若要平安 最好離它遠點 家中有事需你照應
電報是從紐約打來的,上面沒有署名。
2、穿鞋的跟蹤者
“發電報的會是誰呢?”哈爾滿腹狐疑。
“可能是探險者俱樂部那兒的一個傢伙,他想和我們開個小小的玩笑。”亨特說。不過,他的兒子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解釋並不滿意。
“您看家裡會不會有什麼事?”哈爾壯著膽問。
“當然不會。有事你們的媽媽會來電報的。”
哈爾擰起了眉心,他在動腦筋時老是這樣。
“看來,這地方對我們來說倒真是個神秘的謎,”他說,“有誰會對我們心懷嫉恨呢?誰會企圖阻止我們到亞馬孫河去呢?”
“我不知道,”他的父親說,“但我認為我們沒必要為這樣一封匿名電報大傷腦筋。發電報的那個傢伙既然沒膽量署上他的名字,他就未必有膽量來傷害我們。”
“我們難道不可以追查一下嗎?發報人總得在電報局留下自己的姓名、住址,不對嗎?”
“說得對,不過,如果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就不會留下他的真實姓名和地址。”
羅傑什麼也沒說,這種古怪的情況使他的心怦怦亂跳,眼睛越睜越大。父親注意到孩子的緊張心情,他說:“很可能是一個什麼怪人乾的,他並沒有什麼惡意。好啦,我看我們還是別管它了吧。明天還要起早呢,睡覺去吧,我們拂曉出發,要是那位愣頭愣腦的愛爾蘭飛行員能把他的飛機弄妥的話。”
“要不,我現在就到他那兒去一趟,”哈爾提議說。
“好主意。我也去,”羅傑插嘴說。
“不,”他爸爸說,“你最好給我乖乖地睡覺去。”
哈爾信步走到獨立廣場。那兒正在舉行吹奏音樂會。音樂在大教堂和主教宅邸前回蕩。廣場擠滿了人,有衣著華麗的西班牙血統公民,也有戴著平頂帽、披著毛毯似的披巾的印第安人。
哈爾想,多麼美麗神秘的城市啊!它坐落在群山環繞的盆地中,白雪覆蓋的山峰在月光下閃耀。難怪基多人這麼愛他們的城市。“基多直通天堂。”他們老這麼說。
哈爾放慢了腳步,他有點兒喘不過氣來,因為這裡的高度是海拔9500英尺。細細想來,厄瓜多的首都的確跟天堂門挨著門,它是世界最高的城市之一。赤道就在城外經過,這兒的風還不算刺骨,然而空氣的清冷,仍然使人難以相信赤道就近在咫尺。哈爾扣好大衣,走出燈火通明的廣場,踱進老城狹窄的黑魆魆的街道。
鵝卵石鋪成的路面坑坑窪窪,走在上面得十分小心。街道兩旁是古老的土磚房,苔痕斑駁的紅瓦房頂幾乎覆蓋住整條街,走在街上就像走在地道里。
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行人,赤著腳,幽靈似地悄悄溜過。
哈爾感覺得到,一雙穿鞋子的腳正在他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開頭,他沒有在意。但從委內瑞拉大街向右拐進蘇克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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