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股,四肢著地地趴在那裡。他們恐懼地瞪著船艙,像猴子似地吱吱直叫。
羅傑爬上桅杆往下一望,“方舟”已經靠過來,兩條船的上舷已經可以互相擦著,這時,一些東西正在越過船舷邊從小船爬上大船,它們像細碎的波浪或漣漪,接著,“方舟”上的人也跳起舞來。
“蛇!”哈爾尖叫,“你沒事兒吧,羅傑?”
“它們爬了我一身。”
“咬你了嗎?”
“沒有。它們好像不咬人。不過,這些小討厭真能爬啊!”
他發現那些蛇像他一樣,可以毫不費力地爬上桅杆,只好溜回甲板上。
哈爾摁著手電。到處是蛇!那些小東西約有一英尺長,像鉛筆那麼粗。哈爾撿起一條,使勁兒按著它的嘴角逼它張開口。謝天謝地,沒發現毒牙。
他忽然恍然大悟。大絞蟒做媽媽了!
“啊嗬!”他大喊,“我們的絞蟒夠供應全世界的動物園啦!”
船隊的其他成員可沒他那麼高興。不管你往哪兒邁步,不管你把手擱在什麼東西上面,都會碰到正在爬行的小蟒蛇。那些小東西看來特別喜歡衣服上的口袋。也許,是因為口袋裡暖和。開頭,哈爾把它們拽出來,後來他累了,只得讓步,讓每個衣袋都裝上一條小蟒蛇。
在手電光下看清了這些小蟒,他們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這些小蟒不會傷人。事實上,村裡的姑娘們常常讓它們盤繞在她們的頭髮上。羅傑已經開始發愁,他得喂這麼一大群絞蟒哩。
“也許。它們全都會遊走的,”他抱著希望說。
“不可能,”哈爾說,“如果是樹棲森蚺,倒可能會,但絞蟒不喜歡水。它們很可能一直呆在它們的母親身邊。”
在船上,唯一跟哈爾一樣為這些蛇而高興的只有那隻大巨鸛。今晚,它被拴在外面的甲板上,它的巨嘴閃電似地這裡猛啄一下,那裡猛啄一下,每啄一下,就吞掉一條幼蟒。它扭動著長脖子把幼蟒嚥下去。哈爾一發現這種行為,趕緊用一根索繩把巨鸛的喙紮起來,不讓它繼續吃下去。
“這事兒該你管,”他對羅傑說,“要隨時用魚把這踩高蹺的填飽,以免它吃我們的幼蟒。”
船隊繼續前進。半夜以後,起了點兒微風,船揚起帆。這陣子,林莽靜悄悄的。河道在一個島和大陸之間,很窄。
一條獨木舟從河岸邊衝出來,駛進前方朦朧的航道,有人用葡萄牙語高聲呼喊,好像還有人喊救命,儘管哈爾疑慮重重,他卻不能見死不救。他下令船隊追上去,“方舟”劃到獨木舟旁邊。
“是亨特那班人馬嗎?”獨木舟上有人問。
“是的,”哈爾說,心裡的疑團更加重了。但是,一條獨木舟上的兩個人有什麼值得他怕的呢?
“是他們!”獨木舟上的一個人大喊。河岸那邊有人回答,接著,聽到木頭的撞擊聲,有人把槳往一條船上放。
“開船!”哈爾喊。但他們還沒來得及開走,獨木舟上的一個人就站起來,一隻手緊抓住“方舟”的船舷,另一隻手舉行一支左輪手槍。
“誰動就先打死誰,”他威脅說。
“方舟”上的人彷彿突然麻木了似地呆住了。羅傑已經把“方舟”甲板上的小蟒全都收集起來,放進一隻有蓋的籃子裡。現在,他懷裡抱著籃子,正好站在獨木舟上方的船舷邊。
根據岸上傳來的聲音判斷,不少人上了一條相當大的船,這船比剛才那兩個探子所乘坐的獨木舟大得多,當敵人正準備進攻時,哈爾卻束手無策地站著,這使他感到痛苦,但陌生人手裡的槍不容他多想,那槍口正對著他。
羅傑動彈了一下,獨木舟上站著的那個人立刻把槍口轉向他。
“別管他,”他的同夥說,“他只不過是個毛孩子。”
槍口又轉回來對準哈爾。羅傑感到奇恥大辱。他只不過是個毛孩子!甚至不值得用槍口對著!
他利用了不受嚴密監視這一有利條件,悄悄開啟籃子蓋。看得見一條大船正從岸邊駛開,船上裝滿人。一個破鑼嗓子在催促著劃手快劃,那肯定是“鱷的頭”,他的聲音使人聯想到插著碎玻璃的石頭牆。
羅傑翻轉籃子,把裡頭的東西傾瀉在獨木舟那兩個人的頭上。
16、半夜槍聲
一陣蛇雨兜頭淋下,給不速之客洗了個蛇澡。小蟒蛇從他們頭上往下爬。按在扳機上的手指緊張地撥動了槍栓,“砰,”左輪響了,子彈穿透了島上的一棵樹。“鱷魚頭”的人馬驚恐萬狀,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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