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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碰巧是老鼠愛吃的,於是它大嚼起來,嚼得非常開心。這比在它地下的洞裡好多了。
但老鼠永遠不肯安安靜靜地待著。這小傢伙發現了旺尼根。它從“鏟子”裡爬出來,爬下鼻子,掉在地上。它也有一個鼻子,不過與巨麋的鼻子相比,它那鼻子簡直不值一提。儘管很小,老鼠的鼻子卻很尖,它嗅到了兄弟倆留在旺尼恨裡的食物,於是鑽進車裡到處嗅。
巨麋站在那裡,盯著旺尼根好長時間。看得出,它在等著它的小朋友出來。
小朋友不出來,於是,麋慢慢地走近旺尼根,往裡頭看。經過再三考慮,它爬進旺尼根。大篷車被它那成噸重的身體壓得嘎吱嘎吱直響。
哈爾很輕很輕地把旺尼根尾部的滑動車門拉下來。趁著車門還沒完全關攏,羅傑往車裡塞了一大堆灌木,給那吃樹木的傢伙在去肯奈機場的路上當飯吃。
兄弟倆謝過艾華克的幫助,爬上司機室。司機室用一塊隔板與麋和老鼠的廂房分開。他們驅車回到肯奈機場,作好把大力士麋運回長島的安排後,第二天就飛回巴羅岬,回到他們忠實的南努克身邊。
30、狂暴的颮
他們正在攀登城堡山,突然遇上了颮。
“我恐怕我們非倒黴不可,”哈爾說,“颮來了。”
“颮是一種什麼動物?”羅傑問。
“這不是什麼野生動物,”哈爾說,“是一種狂烈的風暴。是颶風、颱風和龍捲風全加在一塊兒。它生成在阿留申群島,當它橫掃阿拉斯加時,房屋被吹倒,畜群也被塗炭。”
“聽起來真有點兒不太妙,”羅傑說,“我們有什麼辦法對付它?”
“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爭取活下來。幸好我們沒把大帳篷帶來,不然就吹沒影了。我們帶來的學生帳篷還好一些。”
“咱們趕快把它豎起來吧。”他的小弟弟說。
一般在登山的時候,只能帶那些不得不帶的東西。學生帳篷既小又輕便,它的長度只容得下他們帶的那條睡袋。只要你不怕像兩條沙丁魚那樣擠著,那睡袋還是睡得下兩個人的。
他們用大石頭把帳篷固定在地上。那風肯定不會強勁到連40多公斤一塊的石頭也颳得跑。
哈爾考慮得周到,他讓帳篷的後面頂著風。
“我們所能做的大概就這些了。”他說,“看見那些從西方滾滾而來的烏雲嗎?那就意味著強風。咱們進去吧。”
他們鑽進小小的帳篷。哈爾把帳篷口的帶子繫牢了。
“你先進睡袋,”他說,“然後,我再使勁兒從你旁邊擠進去。”
強勁的風以雷霆萬鈞之力吹著。小帳篷眨眼間被刮起來,往加拿大飄去。壓在頂風一面的石頭滾到睡袋上。
“哎喲!”羅傑大叫。“別壓在我胸口上。”
“我沒壓在你的胸口上,”哈爾說,“那只是幾塊40多公斤重的石頭。”
“你幹嘛把它們堆在我身上呀?”
“是風乾的,我沒幫忙。彆著急,風還會把它們吹走的。”
突然又一陣狂風吹來,把石頭刮到空中吹走了,彷彿它們不是大石頭,而是紙箱子。
“我猜接著我們就要被颳走了。”羅傑說。
“也許不會。我們比石頭重。這些石頭每塊40多公斤,我們兩個的重量加起來是它的3倍。”
更糟糕的是,烏雲帶來了傾盆大雨。睡袋是防水的,兄弟倆把袋蓋拉下來矇住頭。
“它想怎麼下就怎麼下吧,”哈爾說,“我們又暖和又舒服。”
但是,雨很快變成冰雹,雹子大得像最大的玻璃彈球。
“它們打得我透不過氣兒來。”羅傑埋怨道。
“趴著睡,”哈爾說,“那樣你的肺部可以受到保護。”要把身體的位置轉成臉朝下並不容易。弟弟在睡袋裡扭動時,哈爾被他的肘狠狠撞了幾下,至於他自己,他的肋骨架子很結實,承受得了天上下來的子彈的連續撞擊。他用手臂遮住臉。
風在尖嘯在怒吼,就像一個發瘋的妖精。這一切還要持續多久?哈爾不知道颮的規律。席捲山谷和山坡,就像魔鬼成心要把人類所創造的一切毀掉。任何飛機在空中遇上颮都不可能倖免於難。颮會把它們刮到山上撞得粉碎。
他想,這猛烈的風暴不會持久。入夜前,它會逐漸平息,這樣,他們就可以及時回到家睡上一個好覺了。
但颮毫無逐漸平息的意思。入夜後,颮颳得越發厲害,一直持續到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