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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和奧爾瑞克把衣服放在防水的帳篷裡包好。奧爾瑞克趕著狗和雪撬過河,哈爾則泅水過去。
繫著麝牛的繩子斷了。麝牛穿著沉重的“晚禮服”,被水卷著衝向瀑布。只要一過瀑布,它就會撞在岩石上摔死。
游泳健將南努克牢牢抓住漂盪著的“長裙”一角,頂著強大的水流往彼岸游去。麝牛糊里糊塗地爬上沙灘,河水從它那濃厚的毛皮上傾瀉下來,形成了一個麝牛瀑布。
對於一連好幾“覺”不吃東西,狗們早已習慣,但孩子們到睡覺時已是真正的精疲力盡了。他們躺在雪橇上,覺得自己像死了一樣。最後一個食物窖到了。這回倒沒有發現野獸的蹤跡,但卻看到了人類的沉重的靴印。食物窖是空的。
有人盜走了食物。怎麼會有人這樣卑鄙?不管他是誰,只要捱餓的孩子中有一個死掉,那他就得被控犯有謀殺罪。
除了一張小紙片,食物窖裡什麼也沒有剩下。哈爾撿起紙片。那是澤波的照片。澤波有一個習慣,他身邊總隨時帶著一疊照片,逢人就遞上一張。他粗心地把這一張掉在了這兒。
孩子們繼續往前走,一到休麗城,他們就直奔餐館而去。
“別吃多了,”哈爾著告道,“我們的胃還不習慣吃東西。我們只能吃很少的一點兒,否則胃就會把食物翻上來。過一兩個鐘頭,我們可以再吃一點兒。再過一個鐘頭,再吃一點。彆著急,要不,會生病的。”
他們真想在餐館裡狼吞虎嚥,見到什麼就吃什麼。但他們聽從哈爾的勸告,悠著來,只吃了一點點。然後包了一些吃的留著待會兒吃。
離開餐館,他們到機場去把捕獲的動物裝上棚車。雪白的北極狐,狼獾,4只小北極熊,碩大的麝牛,漂亮的北極馴鹿——收穫真不小。機場的工作人員把棚車滑上運輸機的貨艙裡。哈爾又給爸爸打了一份電報,讓他接收空運去的動物。
直到做完這些事,他們才想到給自己弄個窩。他們回到他們伊格廬的廢墟上,動手壘一座新的伊格廬。
澤波溜達過來,不是來幫忙,而是來看熱鬧。
“你幹嘛要那樣幹”哈爾問他。
“那樣幹什麼?”澤波一副清白無辜的樣子。
“把那個食物窖裡的東西偷得一點兒也不剩。”
“你的神經不正常,”澤波回答,“什麼食物窖,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噢,你不知道?那麼,舉張照片是怎麼回事?”他掏出澤波的照片。
“怎麼呢,那照片怎麼啦?”澤波說,“那是我的照片,挺漂亮,不是嗎?”
“是的,挺漂亮,”哈爾說,“這是一個賊兼殺人犯的照片。我是在那個食物窖裡撿到的。你犯了企圖謀殺罪,應該被捕。不過,因為你是弱智,我們只打算痛打你一頓屁股。”
“打我屁股?”澤波尖聲叫道,“你們以為我是個小寶寶嗎?”
“我們正是這樣想的。動手啊,小夥子們!”
於是,哈爾、羅傑和奧爾瑞克三個一起衝上去抓住澤波,把他放倒在一堆雪上趴著,狠狠揍了他一頓。只要他活著,就忘不了這一頓痛打。
13、吃自己腳的人
一群愛斯基摩人圍攏來看澤波捱揍,其中一個問:“他幹什麼了?”
“企圖謀害我們,”哈爾說,“從我們的食物窖裡把吃的東西偷走。”
“該抓他去坐牢。”
“他太不懂事。”哈爾說。
“這兒不管用?”一個人拍著他的腦袋問。
哈爾點點頭。他注意到剛才說話的那位愛斯基摩人拄著柺杖,一隻腳沒有了。
“你的腳怎麼了?”
“我吃掉了。”
“你開玩笑吧。”哈爾說。
“不是玩笑。”一那位愛斯基摩人回答。他是一個漂亮小夥子,體格健壯,比他同族的許多人都高大。“你知道那地方有多糟糕——我是說那冰冠上頭。好多天我一丁點兒東西也吃不著。我的右腳凍僵了,硬得像冰塊,一點感覺也沒有。我又沒法兒用雪給它按摩——風把雪全吹光了。如果我不採取措施,壞疽就會朝我的腿上蔓延,最後要了我的命。所以,我舉起我的雪刀把我的腳跺掉了。”
“那不是很痛嗎?”
“我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痛。我只知道,如果我不弄點東西吃就會死掉,所以我吃掉了我的腳。”
“這不能怪你,”哈爾說,“我的手也冰住過,要不是當時有雪把它搓暖,我也會像你那樣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