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我們會帶你去見她,但同時你很可能必須捨棄自己的生命,願意嗎?”
屠影因為關羌加了那句“願意嗎?”而瞪向他,方才他們可沒討論到關於司徒黑魘的意願問題。
事關生死,終究讓黑魘猶豫了下,但關繭絕麗開朗的容顏一現腦海,即刻趕跑了那些不安因子,於是他堅定無比地點了點頭。
“很好,那你就跟我們走吧。”
語畢,關羌轉身往外走。
“嘿,她怎麼辦?”巫蜞見大夥要離開,指了指縮在角落的殷綺柔。
“你自己看著辦。”關羌頭也沒回。
“喂——”
巫蜞看看大夥又看看她,接著毫不遲疑地一掌拍向她頸子——
猝不及防的殷綺柔只覺面板被細針所扎,渾然不知麻醉藥已在瞬間蔓延全身,繼而奪去她所有的意識……
料理完殷綺柔,巫蜞謹慎地檢查一遍,確定她當真不省人事,才快步追上關羌等人。
第八章
被禁閉思過的第三天,關繭已經無聊到數起自己的頭髮來了。
這三天,她無法踏出房門一步——其實房門並沒有被上鎖,只是她不敢出去;房裡有些水和乾糧,她一天一餐就覺得夠膩了,更何況一天還得吃上三餐。除此之外,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發呆。
唉,教授當真是在處罰她,而且用這種令人忍不住要捉狂的方式!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她忘了把玫瑰給帶來——
沒有她的餵養,玫瑰們還活著嗎?它們依賴她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假如她最終得命喪於此,那麼它們該怎麼辦?
她可沒那麼羅曼蒂克,把花兒枯萎硬想成悽美的為她陪葬……唉,可不可以請教授放她一天假,讓她回去帶她的玫瑰呢?她的玫瑰只飲她的血,與她共生了十多年,所以她若活著一天,就絕不放任它們不管。
這個念頭一萌生,關繭一顆心便再也定不下來,滿腦子想著該怎麼將念頭化作行動。
有事請求而走出房間算不算犯規?
關繭衡量著禁閉思過未滿一週便踏出房間而可能發生的任何後果,發現最糟也不過就是要命一條。
而死又有何懼?她前幾天不是才抱著必死之心回來見教授的?如今只是將時間稍稍延後,不會有什麼差別對吧?
深深做了個深呼吸,關繭緩緩開啟門,勇敢地踏出第一步——
忐忑地瞭望四周,空虛的味道、寧靜的氣息……這是她成長的地方,感覺好空洞,怎麼……以前她從來沒發覺呢?
搖搖頭,甩掉胸口沒由來的窒礙,關繭選擇了左邊的走廊。
記得教授幾乎是長年關在他的研究室裡,他們從來也不知道教授究竟都在研究室裡做些什麼,只曉得那裡對他們而言是個禁地,任何人都不準越雷池一步。
研究室在地下室,而通往地下室的出入口只有一個——
或許那裡對他們來說仍舊是不可逾越的禁地,但,一個人一旦將生死置之度外,哪還有所謂的禁忌可言?
會恐懼、不安等等負面的情緒,說穿了,只有一個原因——害怕失去。
而既然已無可失,自然也就無所懼嘍。
如果說,關繭曾因為好奇而無數次想像過研究室裡的模樣,卻沒有一個想像與眼前所見的現實是相符的——
偌大的研究室兩旁,分別立著十隻大型的圓形試管,試管裡盛滿透明的液體,但她不確定那是水或什麼,試管上方有支塑膠管深入水中注入氧氣,若硬要找個比喻,那就是“水族箱”;至於住在水管裡的,並非魚類,而是一個個看起來甫出孃胎的嬰孩,嬰孩的頭、胸口和四肢都植滿了細細的管線,像是在記錄著嬰孩的生長情況。
關繭被眼前的景象震得險些忘了呼吸——
這是什麼?!教授把嬰兒當熱帶魚般養殖?!
“關繭!”
身後突來一句怒喝,關繭倒抽口氣,嚇得跌倒在地——
“教授……”
“你這是在做什麼?!竟敢私闖研究室!”老者銅鈴般的大眼瞪得嚇人。
“我……”關繭張口結舌,震驚的魂魄尚未歸位。
“你明知故犯,錯上加錯,該當何罪?!”老者一步步逼向她。
“教授……那些嬰兒……”
老者走到了她面前,瞪視她片刻,繼而嘆了口氣:
“唉,被你給發現了。”
“教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